这群年轻人一上场,就赢得了场上所有人的呼声,毕竟今天早上那么精彩的表演在前,所以也忍不住让人期待他们现在的表演会如何。
将队伍排列好,一一的介绍一些他们这些官署衙门里的新人,然后就宣布进行第一个项目。
第一个项目竟然是蹴鞠。这就有点像是玩乐的性质比演武的性质更多了。
一队人就分成两队,然后互相守着龙门开始踢蹴鞠。
中间的龙门被他们踢进的球碰的直摇晃,比赛很激烈,蹴鞠是他们这里新兴不久的活动,原先是从地上踢,后来改起来,改成了挂在空中的一个龙门,谁踢进去龙门,谁就能够得分。
这场比赛还是很精彩的,下午进行一场蹴鞠比赛,比起上午玩乐兴致更多,也让来观看的人带来更多的欢乐,这一项运动似乎很能够带动观看群众的情绪,周围的人都高声叫好着,就连杜彬,也是看的浑然忘我,拍手拍的手掌都红了。
比赛分了上下两场比,在上一次比完之后,杜彬和郎导游就出去庙宇那里买了一些茶水喝着歇歇。
毕竟选手也要休息一会儿再进行下一次比试。
等得三刻钟左右,蹴鞠比赛又开始了,这一次,连上午出场演武的那一群军官也上了场,两队队员都有替换,杜彬看到张柏年也在场中,立马扬起手加油打气:“张兄,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张柏年听到场中的加油声,回头看,就看到了杜彬,还有他身边的郎导游,他经常有不少粉丝对他加油打气,他也就回手摇了摇,杜彬看到立马高兴的也摇手,如果能够就此认识这个张柏年就好了。
比赛开始,第二场的蹴鞠无疑比第一次的精彩,因为上午那些武功更精湛的武官也上场了,他们的身手比那些新人更好,在蹴鞠比赛中甚至用上了自己的武功,打得不可开交。
这样让原本是蹴鞠的这个比赛更加精彩起来,观众们看到最后,也已经不知道,这个到底是一场比武比赛,还是蹴鞠比赛,不过反正就是很精彩就是了。
场中比赛的燃香终于也烧尽了,比赛终于结束,裁判们开始计算分数,不过这个时候人们其实也已经不再计较到底是哪一队赢得了比赛,因为比赛的精彩足以让他们忘记比赛的结果到底是如何。
裁判宣布了比赛结果,这样的比赛结果大家都接受,看到赢的那一队接过裁判手中的预备下来的金钱,大家都高兴的起哄着:“请客,请客。”那么丰富的银钱奖励,大家都叫嚷着让赢得队伍请客吃饭了。
张柏年高兴的拿着手里的那一个赢过来的银钱包裹,说道:“请客吃饭没问题,可是有哪一家酒楼容得下你们那么多人一起进去吃饭啊,不如改天我一人买一份小吃食摆在衙门门口,到时候你们今天来看过比赛就自己上去拿一份,这样不是更便利。
“也行。”大家也没有真的想要赢的队伍请客,就是想要起哄一下,热闹一下而已,听到张柏年这样说,也就带着台阶下了说道:“张相公说话算数。”
“好。”张柏年与大家一言为定,反正到时候这一笔钱一定会由衙门出的,现在的这一笔奖金,他们这一队人就回去分了,这样才对得起大家在比赛场上那么努力,而他现在的承诺,自然是有衙门去操心的,毕竟是衙门举办的这个蹴鞠比赛,到时候衙门将每年都会收到的各地的人民群众送到衙门讨好的东西归拢一下,整理出这一部分的钱财拿去置办,就可以解决了,这样也算是还之于民。
这样想着,张柏年将手中的银子抛了抛,看向他们这一队的队友,说道:“兄弟们,今天晚上要不要不醉不归?”
“当然要了,别说了,现在就备酒,我的馋虫已经被吊出来了。”
“你昏了头了,外面哪里能喝酒,今天一天都还得要值班呢,衙门出了假日不得饮酒闹事,你是想被削俸禄记过了?”又有人说道。
“你怎么这么扫兴啊?”就有人不满的嘟囔。
围观的群众听到这里,这个时候就笑着说道:“那小郎君莫急,你要是想喝酒,去我的摊子上,我今天请你喝。”这里的住民和这个官署衙门的人还是很熟识的,所以插科打诨什么的也是张口就来。
庙宇这里举行的演武还庙宇结束,接下来的还有演武可以看,举行这一次演武的负责人在这一场蹴鞠比赛比完之后,就安排人退场,清场,然后安排场地。
场地中间被摆上了许多的刀剑武器。
两边各一排,什么武器都有,杜彬看到有一排人站在庙宇摆放神像的地方往场中看,先是看到摆放场地的人将场地摆放好,然后他们这一群人就向摆放神像处拜了拜,就进入场中。
这一场比试,用上了武器,到时候难免会出现流血伤亡的情况,难怪他们在比试之前要向神像拜了拜了,杜彬看到,进入场中的人都挑选了自己拿手的兵器,然后互相行了礼之后,就开始比试。
刀剑的确无眼,幸好比试前,负责裁判的人也说了,点到为止,所以很多比试在快要伤到人的时候,往往那个处于优势的一方就会停下,而那个劣势的一方,就会认输了,没有人在这一场比赛中较劲,所以比赛很轻松的进行,要是有人想要较劲,也不适合,在这个场合,如果开打,造成流血场面,到时候吓到小孩老人,那个时候,官府就会追究他们的责任了。
一时间,比赛进入了白热化,在比赛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客栈突然来了人找杜彬,说是他们家两位老人想要来庙宇这里看比赛。
因为客栈的人有杜彬一早就吩咐过,听从柳父柳母的吩咐,如果柳父柳母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就按照他们的吩咐去做,这样客栈的人听到柳父柳母的吩咐之后,就陷入了为难,他们两个老人家要怎么去庙宇那里看热闹呢,客栈的人不得不来到庙宇这里找杜彬,找他出出注意。
杜彬听到客栈的人这样说,连忙说道:“我在广场那有雇佣了抬轿子的人抬着他们去逛过庙会的,这样,你去找一个雇佣轿夫的地方,然后给他们钱让他们抬着我爹娘到这里来。”杜彬说着掏出荷包,拿出钱交给客栈的人。
客栈的人得到吩咐就拿着钱走了。
然后柳父柳母就坐着轿子来到了庙宇这里,到了庙宇这里,柳父柳母就先是找到了杜彬,然后和他一起看比试,杜彬看到柳父柳母来了,连忙安排了他们一个位置站好,毕竟来到这里的人都是预先站定了位置,杜彬不得不和周围的人商量,让他们让一个位置出来,让柳父柳母能够站在这里看比试。
柳父柳母站定之后,看到场中的情况,柳父不由得一声惊呼,这样的精彩的比试他也痕迹样看过了,记得原先看过这样的场面,就是在京城武举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是跟着自己的大哥去的武举看的,武举每年举行的时候,除了参加武举的人与武举的裁判,周围也是给人参观观看的,就有很多人在武举开始的时候去武举比赛场地周围围观。
现在柳父看到庙宇这里比赛场地的比赛,和他以前看到的武举比试多么的相像,柳父不由得惊叹起来。
看到这样的情景,柳父对杜彬说道:“我儿,这是在干什么?”
杜彬说道:“爹,这是在用真刀真剑比试呢。”
“只是给演武,也敢给真刀真剑比试了?”柳父说道。
“裁判说了点到为止。”杜彬说道:“很多人在刀快挨上的时候就投降了,所以庙宇什么伤亡出现,这里的人也不较真,所以才敢用真倒真剑吧。”
“这样,我真是怕他们一不小心就弄伤了。”柳父捏着胡须说道。他以前在京城武举的时候是看到过不少不认输,最后伤的遍体鳞伤的,还是裁判不得不叫停,判了输,才停止。
柳母在一边说道:“这真刀真剑的也是吓死人。”杜彬说道:“娘别担心,别害怕,这个比试不会有人出现伤亡的。”
柳母说道:“这样就好。”然后摸着胸口,给自己压压惊。
杜彬继续将目光转移回去看比试,比试到现在也已经差不多是尾声了。
杜彬将自己的手都拍红了,实在是精彩。
柳父在一边说到:“我儿,你认识了那个世家公子了吗?”
“那个世家公子?”杜彬好奇问道。
“就是那个张柏年。”柳父说道。
“怎么。张兄竟然是世家大族的人?”杜彬惊讶说道。
“你不知道?像那位小兄弟那样的身手气度,一定是世家大族才培养的出来的。”柳父说道。
杜彬心中说:“寒门出贵子的也不少,现在这个世道都已经不怎么看家门了呀。不过也不得不承认柳父说的对,他一直没有留意到,也许张柏年真的是世家出生也不一定,这样就更的药结交了。
杜彬也算是世家出身,不过杜家现在又一些没落,除了家族中不时有人为官,得到了一个耕读传家的名声之外,杜家其实也没有实力了,不如现在真正的世家大族,不过名头还是在那里挂着,杜家的家谱以前世世代代的祖先的事迹加载,杜家确实是世家大族没错,不过现在没落了,家中也没有什么实力,只是富甲一方的一个富户而已。
如此想着,杜彬心中就更加坚定了要和张柏年结交。
着一场武器比试终于到了尾声,这个时候也已经是日近黄昏了,大家看完比试都意犹未尽,可是肚子也已经饿了,是时候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于是大家都纷纷发离开庙宇,回去吃晚饭。
这一次比试的人,在场中比试完这么一场,大家也是累的精疲力尽,尤其是现在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肚子更四“咕咕”叫起来,大家都饿了。
张柏年叫嚣着:“去吃饭,吃饭,老子饿死了。”其他的人也一致回应,“哦,去吃饭。”
大家叫嚣的欢,扶着这一次的裁判的人这个时候却出来扫兴:“不行,还得要将场地打扫干净才可以。”
大家顿时蔫了,现在都饿死了,只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跑去吃饭,谁还乐意管场地现在布置的怎么样。
可是那个当裁判的人克斯和他们的师爷,平时对县官大让是颇有妙策,对于破案是官署衙门不可多得的人才,大家都不可得罪他的,所以这个师爷一说,大家也就只能够收拾起心情,然后乖乖的去收拾场地。
将摆放出来的武器架子收拾好,有官署衙门的衙役过来将他们运回去衙门里。
场地因为举行演武装扮的披红挂彩的挂上的彩绸与丝巾也拆了下来。这样一来,庙宇这里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原本这里就是摆放神像供人参拜的,现在也终于回复了往常庄严肃穆的样子,没有原先举行演武时候被装扮的那么喜庆了。
杜彬带着柳父柳母一起离开庙宇这里,在去吃晚饭的路上,杜彬和柳父柳母商量一会儿去哪吃晚饭好。
他们也已经吃腻了在客栈酒楼里的菜,这个庙会那么精彩,吃食的地方那么多,柳父柳母就提议,不如去路边的摊子那里吃一顿。
杜彬也是赞成这个提议,要是说道这里,郎导游可就熟悉了,于是他自动请缨为杜彬他们带路,将他们带到了这个庙会很出名的小吃一条街。
这条街上,什么都有的卖,各地方的著名吃食都有,杜彬和柳父柳母选了一个摊子坐下,因为热闹,所以也庙宇那么多的计较,再加上也便利,郎导游就和杜彬和柳父柳母他们也坐了一桌,坐在路边摊子上一起吃晚饭。
叫了摊主过来:“老板,你们这里都有什么好吃的?”杜彬问道。
老板听了立马回到:“我们这里好吃的多了,有汤面,是最出名的,还有饺子,白切牛肉,要不要来点炒花生米,这里的小菜配酒也是不错的。”
杜彬说道:“那给我们来几碗汤面吧,还有来一盘牛肉,娘,你要不要饺子?”杜彬记得柳母是喜欢吃饺子的。
“那来一盘吧,我就好吃这一点饺子。”柳母说道,柳父听了直接在一边接着说道:“你不还是喜欢吃那一点饺子皮,别到时候那饺子馅还得我给你吃完。来一壶小酒吧,上一些配酒的小菜,我想和一杯。”柳父捏着胡须说道。
柳母在一边啐到:“你不愿意,那便不吃,我就喜欢吃饺子皮,怎么了?”
杜彬这个时候听到了,连忙消停两老说道:“爹娘,尽管吃饺子皮,要是吃不完的,我叫他们打包起来,消消气。”一边安抚着,一边和老板说道:“就按我们说的上吧。”
老板应了一声:“好嘞。”就下去张罗去了。
很快的,几碗热汤面,加上一盘白切牛肉,就端上来,放在了桌子上,杜彬他们端起碗,都喝了一口汤,鲜美。老板端上汤面和牛肉之后,就下去端酒和小菜上来,柳父可是等着这些酒和小菜很久了。
酒一端上来,柳父就连忙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小心翼翼的嘬了一口,酒香入口,柳父满意的眯了眯眼睛,看着桌上的汤面,柳父端起,那筷子夹了几筷子,吃的浑身热乎乎的,衣衫里,汗都出了一些,柳母留意到,连忙说道:“老头子,别吃的那么急,你看汗都出了一身了。”说着拿出手帕子,大街上也不好给他擦身,柳父就自己接过帕子,然后往身上胡乱擦拭了几下,就将帕子递还给柳母,柳母叹息一声:“你今天晚上可别着凉了才好。”
柳父夹起一小片牛肉放进嘴中,嚼得“的吧”响,吃的贼欢,说道:“不怕,这里有辣酱,我蘸一点吃,就不怕感冒了。”
桌面上有配着蘸牛肉的辣酱,不过好像这一桌的人都不怎么喜欢吃辣的,所以牛肉吃了差不多快一半,可是辣酱却没有什么人动,这个时候刚刚好可以给柳父拿来当借口,刚刚好辣椒可以祛湿治风寒感冒,这样柳母就没有什么话说了。
柳母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老板的饺子也做好端上来了,饺子都是现包现做的,都比较新鲜,所以要等比较久,柳母看到饺子端上来了,就不再管柳父了,夹起一个饺子放进口中,轻轻咬下一口饺子皮,软糯的饺子皮将柳母征服了,她就是喜欢吃饺子皮这样的口感,不过想起刚刚柳父说的话,她吃下了饺子皮之后,也不忘了将饺子的馅也吃下去,这样吃下去之后,柳母也学柳父喝了一杯小酒,辛辣浓香的米酒进入口中,和着饺子的味道,柳母顿时觉得神仙的生活也就不过如此了。
柳父在一边看到柳母将饺子馅也吃下去了,连忙捏着胡须点点头。
杜彬也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小嘬了一口,米酒确实是香,难怪柳父柳母吃的那么满意,郎导游在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对杜彬说道:“杜公子,我敬你一杯。”
杜彬连忙端起酒杯,和郎导游干了一杯。
这一整杯酒下肚,杜彬就有一点脸红了,他不是不胜酒力的人,相反他的酒量还挺好,只不过他天生的喝了一点酒就会脸红。
郎导游比他好,郎导游没有他这样的情况,喝了一杯酒之后也是没有什么反应的,杜彬和他就着牛肉和小菜iu推杯换盏起来。
一壶小酒就这样很快的吃完了。
柳父看到空了的酒壶,就有一些不满了:“你们两个年轻人是怎么回事,怎么也不照顾一下老人家,一下子将一壶酒喝的那么快,我们都没得喝了。”
杜彬在一边笑着说道:“爹,别生气,酒没了,我们再叫一盅。”说着交过摊子的老板,又叫了一壶小酒。
就这样,杜彬和柳父柳母郎导游一顿晚饭吃的香,吃完之后,叫来摊子的老板结账,结完账,郎导游带着杜彬和柳父柳母继续逛庙会。
庙会中,这个时候也是两边街道的花灯都挂上了,十分靓丽好看,杜彬与郎导游商量着去那里玩好,柳父柳母也已经厌倦了每一次都是人抬着轿子送汤面逛庙会,所以这一次他们下了轿子自己一个走路跟着杜彬他们一起逛庙会,这样果然有滋味多了,杜彬和郎导游不时的要顾着柳父柳母,以防他们被人流冲散了,一边商量的热火朝天,最后问了一下柳父柳母的意见之后,他们就决定去这里的一处许愿池去丢铜钱许愿。
听说在举办庙会这三天去许愿池那里丢铜钱许愿,会比原先的平常日子灵验百倍。
在这里原本是有一个许愿池供给给路过的游客旅人丢下铜钱许愿的,丢下的铜钱也很少有人收,除非是块堆满了池子了,才会有人清理出来,不过通常这个时候清理出来的铜钱也大多发了铜绿,生锈了。
这些大多数都是官府回收回去的,回收的铜钱会融化后从新铸造成新的铜制铜像,然后摆放出去,喜欢的人就可以掏钱买回去。
有很多人看上了这些用许愿的铜钱重新铸造的铜像因为沾染了许多许愿的祝祷,所以往往有人会掏钱买回去,认为会带来好运。
杜彬他们去到那个许愿的池子的时候,有很多人站在池子旁边,或是好奇,或是真的诚信的许愿,很多人都将铜钱掏出,然后祈祷一番将它丢进了许愿池中。
杜彬他们有样学样,也掏出了铜钱,然后在心中许愿之后,就将铜钱丢进了许愿池中。
也不知道灵不灵,不过杜彬他们大多数也只是凑一下热闹,并不期望着愿望真的会实现。
如此丢完了铜钱许愿之后,他们站在池子边,听着池子边日复一日为给位参观的旅客游人介绍这个许愿池故事的人说着许愿池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