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垂钓到上午时分,一上午的时间也没有钓上来多少鱼,之后杜彬是帮着柳父又拉上来两三次鱼钩,不过这几次钓上的鱼就比较小,都是大约手掌大小的,其中一次还是钓上来了一只河虾,而且这一次的虾比上一次的还小。
反正是到了中午该吃饭的时候了,船家将做饭的锅架好,去到船头将那个放鱼的地方将鱼和钓的那两条虾拿起来。柳母早已经想好这几条鱼和虾做什么菜了。
虾就拿来放进粥里,一起熬了一锅白粥,反正两条虾也做不出什么菜,不如放进白粥里增加一些香味。
鱼就一条拿来煲汤,另外比较小的两条拿来煎了配粥。一斤重的那条鱼貌似可以砍下鱼尾来做一道豆豉鱼,鱼头就拿来煲汤,再炒一些青菜,青菜是在刚上船的时候买的,现在也还新鲜,不过再过一天就不能吃不新鲜了,所以得趁着现在炒了吃了,吃完这些青菜之后,船上剩下的可以当蔬菜的就只剩下土豆茄子这些了,还有一坛子腌白菜,不过不用担心在河上行船的时候会买不到菜,有一些懂得做生意的捕鱼船,往往会在岸上卖掉他们那些鱼之后,再买一些新鲜蔬菜上船上,然后在没有捕鱼的时候沿河叫卖那些新鲜蔬菜,给在河面上行船没有办法买到新鲜蔬菜的人可以买到蔬菜。
船家很利索的就将那一条一斤重的鱼一砍成两半,然后鱼头破开成两半,丢进砂锅中,在柳母的指示下倒入水,扔进各种材料,一些滋补的药材如枸纪子,红枣等的都扔进去,盖上锅就让它自己煮。鱼尾放进油锅中煎一下,就下入腌白菜和豆豉盖上蒸,因为船上只有两个炉灶,所以一次只能住两个菜,等到汤煮好后,将砂锅拿下来放在一边,杜彬将它搬到了吃饭的桌子上,才又架起锅熬白粥。洗干净那两条小虾,然后扔进锅中和米一起煮,这个时候鱼也蒸好了,就将鱼起锅,也不唰锅,加一点水进去,就放进青菜在里面烫熟,加一些豆豉汁,捞起来放在盘中,这个时候才下油,将那两条比较小的鱼下入锅中煎到两面微金黄,倒入一些酱油豆豉汁调味,就捞起来了,放在盘中,每一碟菜做好的时候,杜彬都会将他们放到饭桌上去,然后最后一叠菜做好,白粥这个时候也熬好了。
将白粥的锅子拿下灶台,也放到桌面上,将粥和汤还有菜分了船家一份,船家拿着坐到船头去吃了,杜彬鱼柳父柳母就坐在船舱中开始用饭。
鱼煎的特别香,然后杜彬就着这煎鱼喝两大碗白粥,白粥里放进了两条河虾一起熬煮,比较鲜甜,吃起来比往常都香,相反的那一碟豆豉汁炒青菜就比较受柳父柳母欢迎,差不多将它吃光一盘。
船家在船头吃完饭,就招呼杜彬将饭碗等的拿进船舱里了,他还要看着船的行走方向,一会儿柳母会将饭碗这些拿到船尾去洗干净,在河面上多的是水,洗一二个碗筷很方便。不过等柳母将饭碗拿去洗的时候,杜彬也跟着去了,一来是怕柳母在船沿边不安全,要是不小心掉下去可不得了,就在一边扶着,二来柳母都那么大的年纪的人了,还要她操劳,杜彬就想着能帮上一点忙就一点忙。
洗完碗,杜彬扶着柳母起来,拿着碗筷和柳母进入船舱,柳父拿着一把蒲扇在扇着,正好日头晒得熏熏的,杜彬和柳父柳母就伏着睡了一会儿,船头的船家也已经披上蓑衣,带上斗笠,防止太阳太过晒,蓑衣与斗笠除了用来遮雨之外,还可以遮阳,船上行船的船家大多都这样做,而且蓑衣与斗笠都是i用植物做的,一定程度上还有一点阴凉的作用,在大太阳底下晒着就更不怕了。
船家在船头稳稳的把控着船的行走方向,到了下午酉时的时候,就遇到了在河面上沿着河叫卖蔬菜的船只,船家将船靠近,对面的这艘船是一艘捕鱼船,船头的船板上面用布铺着,堆了一堆的蔬菜在上面,杜彬和柳父柳母出了船舱,看着对面船只,看到那船上的蔬菜,柳母就想上前去挑选一下,如果不是杜彬拉着,柳母都想到人家的船上去亲自挑挑捡捡了,杜彬这艘船上的船家与对方搭话:“买一些新鲜的菜。”
“好嘞,要什么?”对面的船家搭话说道。
杜彬的船家转头问柳母的意见,柳母指着船上那些新鲜的菜挑了一轮,最后还是杜彬提醒,说买这么多今晚吃不完的话,明天就不新鲜了,也不能吃了,柳母才作罢,然后只是挑了今晚会吃的一两样的菜,船家将橹伸过去,对面的船上将柳母挑好的菜绑好放在伸过来的橹上了,船家将橹收回来,将上面的菜摘下来交给了杜彬,杜彬将荷包拿出来,问道:“船家,多少钱呀?”
对面答道:“十五文。”十五文买这些菜应该是贵了,不过这些河上卖菜的渔船就是做这样的生意的,靠着倒卖新鲜的蔬菜给不能够上陆地买到新鲜蔬菜的船上客人赚钱,所以杜彬他们也很理解,杜彬打开荷包,数出十五文钱,对面也伸过来橹,上面绑着一个兜,杜彬将钱放在那里面,对面船家将橹收回来,拿出兜里面的钱,菜买完,两艘船就这样划开了,在杜彬的船只附近还有几艘船,那艘买菜的船只又去了那些船只那里。
买了一些新鲜的蔬菜上船,也刚好是吃午饭的时候,柳母和杜彬拿着刚买的菜去到船尾拿水洗干净,船家在灶头升起火,中午就煮了个饭,将洗干净的菜放进锅里炒起来,船上有腊肉,切下一小块抄了一个茄子炒腊肉,在河面上是不缺鱼的,船家的船上船头放鱼的地方还有几条鱼,就是养着在船上吃的,省的要去捕,船家打开船头放鱼的地方,杜彬从里面捞出来一条鱼,船家拿着利索的处理干净,又煮了一个鱼汤。
本来杜彬雇佣了一艘小船,是为了柳父柳母说想体验一下坐小艘船只在河上漂流的感觉,现在杜彬觉得下一次还是雇佣一艘相对好一点的船,这样做上面都不方便,柳母都以及这个年纪了,还要自己去洗碗和洗菜,虽然柳母看起来很高兴,很乐在其中的样子。
饭煮好,大家就都吃了起来,吃完就休息。
船航行的很顺利,在着艘船上的日子只是过去了三天,就到了下一个码头。
柳父柳母着三天在船上很高兴,虽然做菜吃饭什么的都要自己动手,可是他们却觉得很充实,接下来这几天,柳父也继续在船边钓鱼,也是钓上来了几条鱼,都拿来煮了吃了。
上了岸之后,杜彬带着柳父柳母先去这座城里找个客栈休息。
一半都是修养个两三天再走,不过,在船上那三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柳父柳母坐完这三天船后,不但没有以前坐完船后的疲惫感,还特别的精神奕奕,所以杜彬带着柳父柳母只是在这座城里住了一天,就继续启程了,没办法柳父柳母吵嚷着要继续上路,那三天在船上他们过的十分充实,反而把身子骨都养好了,精神也不错了一点,他们也想尽快的到京城,就催杜彬赶快上路,杜彬拿他们没有办法,只好住了一天之后就立刻上路。
来到码头,这一次杜彬可不敢听柳父柳母的,雇佣了小艘的船只给他们坐,这实在是太不方便了,杜彬雇佣了以前一向乘坐的那种有楼阁的船只,生活起居什么的都方便一点。
柳父柳母登上船只之后,就在船上闷了三天,这三天他们一只在船上待着,再也没有了原先在那艘小船上的乐趣,闷的很,渐渐的人也觉得骨头架子都有些散了,如果不是致死坐了三天就有一个小码头可以下来透气,他们肯定得闷死,这一次下了码头之后,杜彬也没有换船,依然是继续雇佣那艘船载他们到下一个目的地,这里只是一个小码头,想要在这里雇佣船只只有那些小艘的船只甚至是小舟这样的船可以雇佣,杜彬带着柳父柳母上岸之后,柳父柳母也不像原先那样,精神奕奕了,而是嚷嚷着快点到客栈休息一下,这一休息,就休息了三天菜缓过劲来。
三天过后继续上路,回到码头上了船,柳父在码头顺道买了一壶酒,在船上没有酒喝也是闷的很,尤其是在这艘船上也不能钓鱼了,这艘船太高,他的钓竿崔掉下去只能碰到船身根本浸不到河水里。
后来还是杜彬在码头招了一个地方买了一些钓鱼用的鱼竿的线,码头这里自然是多的是捕鱼的船只与人,所以捕鱼用的网和钓鱼用的线,凡是和这些有关的东西这里都有。杜彬买下这些线后,上船后酒为柳父重新安装好了掉线,这下子掉线能够垂进河水了,还有余,柳父在杜彬安装好鱼竿的第一天,酒跃跃欲试的跑到船沿边放下钓竿开始钓鱼,撑船的船家不由得提醒他注意安全,毕竟柳父也已经是一个老人家了,要是一个不稳掉下去就不好。
杜彬在一边陪着柳父,也是怕出事。
柳父放下钓线后就耐心的等待着,船上船家和别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欸,你知道吗?听说京城出大事了。”
杜彬顿时支起了耳朵。京城?柳父也看过去。
“听说京城那里今届的科举有人舞弊,科举的成绩都是假的,朝廷为此抓了不少人。”
杜彬这样一听,就更加的仔细的听着他们说什么了,他是知道京城爆发了科举舞弊案件,不过那个时候还没有现在那么严重的时候,本来他们出发的时候京城还没有爆发科举舞弊案件的,是在来的路上听到人说菜陆陆续续的知道,现在听到船家说的话,是京城的科举舞弊案件又有什么新发展了?
“这谁还没有听说过,都传遍了,你是今天才上船的吧,这里船上的人都听说过了。你不知道,我们原先接到一个客人家长就是在京城做官的,消息比别人灵通的多,在他口中我们早就知道京城现在大牢中抓了不少人。”
这个船员是今天才上这艘船的,他本来在别的船上负责撑船,这艘船是一个有好几艘船做客船生意的老板的,他们的船员也是那里需要就安排到那里去,总有一二不便,船上缺少船员的时候,这个船员就是今天才调过来的,原先在这个船上,他代替的那个船员,突然生了病,不能行船,于是就从别处调了人过来。
杜彬仔细听着,然后回身对柳父说道:“爹,看来京城不太平啊。”
“唉,世上那里又有永远太平的时候,京城这个时候应该是乱得很了,不过应该问题不大,你看我们现在依然还平平安安的,天下也还没有乱,等我们去了京城,等那一阵乱停下来也就好了。”柳父说道。
京城往往出什么事,都是一次牵动天下的布局,现在四处都还没有乱起来,说明这可能是只在那些贵人们之前又发生了什么兴衰更替的事,应该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了,柳父在京城也住了很多年,很清楚这种事情,一般来说,都是那些平时有权势的人落马了,然后有一些人上位得势了,这些都是无关那些平民百姓的事了,现在看到周围也没有乱起来,柳父就更加肯定了。
杜彬听到柳父这么说,心中也是放心不少,要是现在京城不太平,他们现在去京城还真是不太明智的觉得,还不如到时候在离京城不远的城中住上一段时间,观看看看情况。
现在听到柳父这么一说,杜彬也觉得问题不大,现在进入京城应该是无大碍的,杜彬转而继续去更加仔细的听那几个船夫之间说的话,可是后来说的,都是一些来来去去的那么几句,他们聊的一阵,又将话题转到别的地方去了。
杜彬于是不再听了,反而专心帮柳父看着钓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