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在桌案上记录下衙差回报的情况,然后看了一下赌博和那个驾车撞了人的车夫:“你们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事情的样子,私了好吗?”这样的民事纠纷,自然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最好不过了。
杜彬立马说到:“没问题,我没有什么事情,都是因为不注意留神,在路上走着失神了,才让这位大哥担了这一次责任。刚刚还是多亏这一位大哥卷了我一鞭子,才让我没有被马蹄子踢中。”
“那你就赔偿医药一二给这位公子。”师爷对那个车夫说到。
“是,大人。”那个车夫抹抹头上出的汗,就想掏出钱袋子给钱给杜彬。
杜彬连忙阻止了他:“这位大哥不用了,我没有什么事情,事情就这样算了吧。”
师爷听到杜彬这样一说,就说到:“那你是自愿不要赔偿的了?”很少有这样的人,出了事不要赔偿的,师爷不由得高看了杜彬一眼。
杜彬说到:“是的。”
那个车夫连忙说到:“谢谢这位公子。”他还以为这一次一定会赔偿上狠狠的一番钱,才会了事了,没有想到这一为公子这么好人,不要他的赔偿,本来他是载着主家的人出门的,没想到马惊了,杜彬被撞了,他还以为这一次自己一定会出事,起码赔钱是绝对少不了的,主人家是绝对不会帮他付赔偿付钱的,没想到杜彬那么好人,不要他的赔偿。
“那这一件事就这样了了。”师爷在纸上记下最后一笔,然后杜彬撞车这一件事情就这样了了。
车夫和杜彬一起走出衙门,衙门外就是那个车夫驾驶的马车,马车还坐着雇佣他的主家的家里人。
看到车夫出来了,掀开的车帘子说到:“怎么样了?”
“没事,这位公子好人,不用我赔偿,衙门让私了了。”
“那就好,你记得要感谢这位公子。”说着同时看向杜彬,见是一个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的以为富家公子,就不敢小瞧杜彬,只是叫车夫上车继续驾车送自己回去。
杜彬与这个车夫就这样分开,杜彬想着自己也不能这样走在路上了容易失神,就在路边也叫了一辆马车送自己回家。
回到柳家,柳父柳母坐在客厅里闲聊,聊的就是柳眉儿的事情,杜彬回来了,柳父叫住杜彬:“今天上了哪里?”柳父就是随便问一句。
杜彬回答到:“去了书馆看看,里面有很多书生在那里讨论这一次科举舞弊案件的事情,并且还有人提议一起联名上书给朝廷。”
“居然是这样。”柳父惊奇说到:“这一届书生们到时有气节骨气。”
杜彬说到:“里面有一个叫阚子书的书生提议的这一次联名上书的事情,不过最后这一件事情由一个叫凛书生的人带头了现在由他起草上书的内容,并且还约定好了到时候再通知大家集会一次,再商讨这一次联名上书的事情。”
“对了,明天我约了朋友出去一趟喝酒,有一个叫刘庆忠的人,认识一个叫张彩朝的在翰林院为官的人,之这一届科举考试的探花郎呢,明天我跟那个叫刘庆忠的朋友出去喝酒,看看能不能认识到那位张大人。”
“哦,当真?”柳父高兴说到,他们正愁没有门路去探知有关于官场朝廷的事情,现在杜彬就认识上了一个在翰林院为官的人,这可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柳母高兴说到:“那你可要好好交好那位翰林院的大人。”
“这是自然。”杜彬说到:“爹,娘,我出去这么久回来也累了,我回去梳洗一下。”
柳母说到:“好好。”
杜彬就告辞离开大厅,回到自己的房间,而他刚刚撞车了的事情,因为杜彬并没有什么外伤,杜彬也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竟然没有人知道。
杜彬也不是很在意,叫来仆人打水给自己梳洗一番,杜彬就躺在软塌上,想着今天的事情。
杜彬是知道翰林院是很清贵官职,能够进入翰林院为官的人,以后也就机会当上宰相,杜彬没有想到这一次出门一趟,居然就被他认识到了这样一个重要的人物。如果能够通过认识张彩朝而进而和朝廷官场的人搭上关系的话,那么可以打听到皇宫事情,进而建立一个可以联系上柳眉儿的通道这应该就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杜彬躺在软塌上想着以后的事情,柳庆忠回到家之后,就拉出了摊子到街上摆摊写信。
他打算等等看,今天张彩朝会不会来他摊子这里找他。
百无聊赖的坐在摊子座位上,等着上门写信的人,今天的生意也是不咸不淡,只有几个人过来找他写信而已。
等到日落黄昏,杜彬也没有等来张彩朝,就走到街边的小吃摊子上随便买了几个烧饼和一碗粥,就坐在摊子座位上吃了起来,吃完就去街上找了一个专门跑腿的人送了一个信去张彩朝家,然后收拾起自己的摊子回家了。
回到家中,想着今天书馆的事情,刘庆忠有一些兴奋的睡不着觉。
联名上书这样的事情,他在以前的时候也是经常臆想过,这样的壮举和他们这些读书人来说,总是引人激情澎湃的,毕竟这样就参与到了朝廷的事情中去了,这对于他们这些一心考上科举,想为天下治理为朝廷贡献上一份力量的这些举子们来说,是十分有意义的事情。
刘庆忠就这样想着朝廷与联名上书的事情,渐渐的夜深了。
阚子书回到家中之后,早已经将今天提议联名上书的事情忘记了,他今天因为被科举落榜打脸的事情出了一口气,所以早已经将科举等和这些事情丢到脑后,对于他来说,那些在世人眼中是奇淫巧技的那些学问研究对他来说更有兴趣,这往往让他在别人眼中是一个玩世不恭,性格奇特的人。
云絮看着阚子书又开始捣鼓那些她完全不懂的玩意,并且一个人在那里玩得高兴,就摇了摇头走开了,让他自己一个人和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意为伍。
门外,阚子书的另外一个丫鬟带着一丝敌意的看着云絮走出阚子书的房门,云絮看都不看她一眼,这个丫头整天想着跑上主人床,云絮也是当过大户人家丫鬟的人,最是看不起这样的一心想要怕爬上主人床的家伙,在侯府的日子,让他知道,当一个妾或只是通房丫头是没有什么前途的,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出身的丫头只会被宠幸过后就被主母卖出去,而并不会当上主人翻身做主。文婷阁eningge
这也是长信侯府的主母当家当的好,严防死堵那些妄想爬上侯府主子床的人,这样一来,在侯府当下人的人自然是不好过,而云絮也从来没有出现爬主人床而不是尽职尽责当丫鬟这样的心思。
云絮径自走过这个丫头,回到自己的房间,让那个丫头只能够阚子书房门外干瞪眼。
第二天,杜彬一早就起来,然后去到了书馆路上街头那一家酒馆等着。
刘庆忠没有说这一次的还约好的喝酒是什么时候到,杜彬就一早上就出门,然后赶到了那里,没有等多久,刘庆忠就到了,刘庆忠也是和杜彬一样的想法,他昨天没有说今天几时到酒馆这里,就自己早一点到酒馆等人,可是没想到杜彬比他还早,刘庆忠去到酒馆之后,就看到杜彬坐在酒馆中,杜彬见到他就扬起手打了个招呼:“刘兄。”
“杜兄,这样的早。”
“是啊,左右早上起来五十,就到了酒馆这里等着,昨天可是刘兄你不对,都没有说在酒馆见面是时间,这样一来,我只好早一点到了。”
“哈,你和我一样,我也是想起昨天忘了说时间,就早早的到了酒馆这里等着。”
“那一起喝一杯酒吧。”杜彬拿起自己无聊等着的时候点的就给刘庆忠倒了一杯,酒馆里面只有酒而没有茶,所以杜彬也只能给刘庆忠倒了一杯酒,不过来到酒馆自然是喝酒的,也没有以茶代酒这样事情。
刘庆忠在杜彬坐的那一张桌子上坐下,接过杜彬给他倒的酒,就喝了一口。
等得好一会,巳时的时候,阚子书终于悠悠的到了,依然还是带着云絮。
阚子书看到杜彬与刘庆忠早就已经到了了不由得笑笑:“我是不是来迟了?”
刘庆忠就在心里想着这位阚兄果然在众人的眼中的形象没有错,确实是不怎么靠谱,他和杜彬一大早就来到这里,就是怕昨天没有约定好时间,而使得别人早到了自己迟到,阚子书倒好,悠哉悠哉的大大方方的迟到。
迟到了之后,也没有什么抱歉的表情,然后就大大方方的坐下了。
既然人已经来到了就好,刘庆忠也不计较这些,就也同样给阚子书倒了一杯酒,然后就招呼他:“来阚兄喝一杯酒。”
阚子书接过酒就喝了一口。
其实这样也不能够怪阚子书,刘庆忠昨天没有说时间,那么按照阚子书的思维,自然就是白天巳时的时候才是正常的出门时间,巳时人已经吃过早饭,衣装梳洗什么的一切都打理好了,这个时候出门再适合不过。
杜彬见到阚子书也已经到了,就招呼说到:“迟到了没有关系,这个怪刘兄昨天没有说时间。”
杜彬这样一说,阚子书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迟到了,可是他一直都是没心没肺的,所以并不怎么在意,可是杜彬一说,大有大度原谅他的样子,他就开始有一点不好意思了。
阚子书连忙拿过酒壶:“是我的错,我自罚三杯。”
杜彬和刘庆忠就这样看着阚子书“咕咚,咕咚”的喝下了三杯酒。
喝完了三杯就之后,阚子书翻转一下酒杯,显示自己全部喝光,就说到:“人已经全部到齐了吗?”
刘庆忠就说到:“没有,张兄今天大约是要进宫当差,我们等到他下班的时候,看他有没有空过来吧。”
“这样啊?”阚子书皱眉说到:“那岂不是要等到傍晚?”
“是啊,所以今天就是我们三个在这个酒馆里喝酒,然后等张兄过来。”
“这么不等他有空的时候?”
“要等到长兄休沐的时候不容易,还是这样等他的好,阚兄也不要觉得闷,我是真心想介绍张兄给你认识,以后我们在朝廷事情上可以大家多加商量,反正以后参加科举考试,如果考中了,那到时候还是免不了要参与朝廷的政事的。而且,虽然说阚兄你在这一次科举考试中落榜了,可是因为这一次科举考试出现了舞弊,说不定你也有机会被重新审阅过试卷。”
这样一说,阚子书就来精神了:“那这样感情是好。”这样子的话,到时候再等一等张彩朝也不是不可以。
刘庆忠与杜彬和阚子书三个人就这样坐在酒馆里喝酒到差不多近黄昏的时候,张彩朝昨天确实是收到了刘庆忠送过去的信,于是在今天下班之后,就吩咐自己的车夫将车感到书馆街头那个酒馆那里。
酉时三刻,张彩朝就赶到了酒馆,进入酒馆中,就看到了刘庆忠与其他两个不认识的人坐在一起,想必这两个人中,就有刘庆忠在信中说的要介绍给他的那个阚子书了。
张彩朝走过去刘庆忠住的那一桌位置上:“几位,来迟了。”张彩朝抱拳道歉到。
杜彬连忙站起来说到:“参见张大人。”
听到杜彬这样一说,阚子书也才意识过来,他们现在都还是白身,而张彩朝已经是入朝为官,是官身了,身为官员的张彩朝主动向他们行礼,这显然不对,阚子书就连忙站起来说到:“参见张大人。”
本来他对张彩朝是不再意的,可是见到张彩朝之后,就意识到了他们之间身份的有别,这样一来,他还有什么资格对张彩朝蛮不在乎的。
张彩朝见他们这个这样就笑笑说到:“大家平常一点就好,不用太过在意这些礼节。”说着也坐下了。
刘庆中就接过酒杯给他倒了一杯酒:“张兄先喝一杯酒再说吧。”
酒馆中,店小二已经将灯火点上,酒馆里人来来去去,这个时候出门喝酒消遣的人也不少,隔壁一桌的酒客就敞开了衣衫,喝得脸颊粉红的,胡吃海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