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91|民国谍影(27)三合一(1 / 1)林木儿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民国谍影27

四爷指了指林雨桐就知道怎么办了,直接搬了板凳上去在石头的位置涂上显影液转眼,那画上的石头上密密麻麻的字体便露了出来。林雨桐用手电筒照着四爷拿着微型相机连着拍了好几下。那显影液便失效了画还是那副画。

要的东西到手了两人将书房恢复原样然后偷偷的撤离出来。再度回到电影院的时候里面的人正往出走呢。门口之前两个监视的人扒拉着一个一个的认呢四爷和林雨桐倒是不急了两人慢慢悠悠的靠在边上说话,等挤的差不多人都走了,林雨桐才挎着四爷的胳膊慢悠悠的往回走。这两人又将头撇到一边甚至是用帽子遮住脸好像这样就发现不了他们了一样。

林雨桐嗤笑了一声:“如今的中也就是这样的货色了。”

两人出来上了黄包车就走,快到理发店的时候,刚好看见炒栗子的林雨桐又叫停了车“就到这里吧,买了烤栗子咱们走着回去吧。”

顺势就下了车,买了半斤糖炒栗子,两人一路走一路吃一边吃一边扔皮。到了理发店门口,林雨桐又喊着:“我想烫头发,进去问问给不给烫。”

硬拉着四爷进去,她装作考察的样子,好像对店里的卫生很挑剔,那边四爷却将相机直接给了孙朝发,然后拉桐桐走:“说不定有机会去重青呢,那边贵妇人多,师傅的手艺也好,有机会再做吧。”

硬是把人给拉出来了。

照片被洗出来,然后拍成照片,用放大镜能看的清上面的字迹,然后重新抄录简化,之后再发报回言安。

初四一大早,四爷准点从理发店门口过,老板站在门口,端着个紫砂壶,咳嗽了一声。应声表示成了。不应声表示消息还不够。

既然成了,四爷就继续目不斜视,上他的班去了。

这天,不仅四爷得去上班,林雨桐也被召唤了。

“明天或许后天,又或许大后天,也就是这几天,老板就到咱们平津了。”吴先斋说着,就看四爷,“这个接待工作,要安排扎实。”

四爷点头:“方案已经做好了,回头拿过去,您给看看……”

吴先斋点头,这个是比较叫人放心的。紧跟着,他又看跟他一起回来的邱香山:“邱主任,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抓好情报工作。间谍是否肃清?可不能让老板在咱们平津出事。”

“您放心,我吃住都在站里,哪里也不去,亲自盯着。”他这回散尽家财,算是把位置给保住了。但走的不是老板的路子,这还真不好说这位来了之后会不会给他穿小鞋呢。

吴先斋对邱香山的态度满意,紧跟着就说周一本:“安全和保卫工作,是你的任务。记着,没有老板的允许,连指苍蝇都不准进去。”

周一本点头:“我亲自给老板站岗,不会出纰漏。”

这态度很好。

吴先斋说完了,就看林雨桐,林雨桐摊手:“我装病,一定不到老板跟前碍眼,惹他不高兴。”

半点也不忌讳她不被老板待见的事。

她敢这么说,吴先斋不敢这么应。承认老板不待见林雨桐,这是要寒了将士的心的。于是,他便道:“你还是女孩子的心性嘛……老板这次还是特别问过你的……”

林雨桐笑笑却道:“您有什么任务,安排就是了。我什么德行,我很清楚。”

吴先斋点了点林雨桐:“这次你的任务是陪好胡专员……”

“胡专员?”

胡木兰吗?

林雨桐跟着去接机了,那位老板那边他没去凑,治等到那一拨簇拥着那位老板离开,胡木兰出来了,她才迎过来:“老师这是出山了?!”

胡木兰拍了拍林雨桐:“意外不意外?”

“意外!”林雨桐点头:“真挺意外的。”

“冷子秋没告诉你?”胡木兰才不信。

“只说您要来。”林雨桐请她上车,“我以为您是陪同,现在看……好像不是!您这专员,是要督导平津站的工作吗?”

到了车上,胡木兰也不避讳,直接就道:“吴先斋这次,差点没给一撸到底。出了这么大的纰漏,那个香草的潜伏人员……行吧,这是人早年埋下的钉子,突如其来的被人在背后捅了一刀,这种事谁也不想,出了事其实细想,咱不能苛责,但是叫中给耍的玩了,这就不可原谅了!他是干什么吃的?不过,老板最后还是保住了他。这事闹得,郑皆民郑副局还有其他好些人……当然也有意见,这不,就多出我这么一个督导专员来。”

林雨桐就笑:“那您这算是吴站长的上司了吧?”她一副庆幸的我样子,“看来,我的日子要好过一些了……”

“怎么?”胡木兰带着几分疑惑的看林雨桐,“你在这里不好过?我可听说你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做起了贤妻良母了……”

“想做贤妻,可人家也没娶我呀。”林雨桐就直言道,“可见我这也没做贤妻良母的命。再者说了,我也没丢您的人呀。自认为机场那一票干的很漂亮呢。”

胡木兰哈哈便笑:“干的好?怎么一个好了?你交上去的那个战情报告,敷衍了事,那哪里有个过程。”

“那您难为人了。干咱们这一行的,杀个人非得详细的说怎么谋划的去杀这个人,您心里不别扭呀。我也不是搞战事的,这种事情,总是带有偶然性的。一个失误都可能满盘皆输。当时是想活着回来的,但敢应战,那也是做了必死的心理准备的。活着的都是侥幸,您还叫我写什么呀?再说了,有些事说出来就没那么神奇了……别人学会了还有我什么事啊……”

胡木兰靠在椅背上,看着开着的林雨桐的侧脸,“你就贫吧。不能跟别人说,难道不能跟我说了。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把手弹准确无误的投掷过去的。”

“赶羊鞭呀!”林雨桐特别坦诚的告诉她答案。然后特正经的胡扯:“其实我最开始是打算用套马绳的。我的计划是一人一个套马绳,远远的,跟那些套马的汉子似得,扔出去绳圈就能勒住人的脖子。我们七个人,可以选一个驻兵五人小组,靠近不了就将人拖过来。然后换上他们的衣服,再说下一步的事。结果金主任觉得这个太冒险了,万一没套牢,枪走火了那就没机会了。那怎么办呢?毕竟除了我能保证绝对成功之外,他们四个都不成。练也练不出来……我跟你说,要是我跟冷子秋白雪梅王曼丽我们四个一组的时候,哪里用这么费劲……金主任说太冒险,也对!不能冒险。后来他又说,只要制造混乱,就有机会。我一寻思,不就是制造混乱吗?这套马的缰绳不行,那就用赶羊鞭……”

“你这都是在哪学的?”胡木兰就问。

“那些马帮走马,可不都是这么干的?”林雨桐也奇怪的看他,“您要是到古走走,看看人家那套马赶羊的水平……”说着,好似就想到什么了,然后话题扯的更远:“我还见过套野马的……那个马浑身雪白四蹄黑……”她是真套过野马,所以能说的活灵活现的,里面听不出半点道听途说胡说八道的迹象,给人的感觉就是没见过套野马,甚至没亲自上阵试试,你都编造不出来那个假话。

于是,就这么天衣无缝的,又给圆上了。

胡木兰的嘴角不由的勾起,自己的这个弟子啊!真不是一般人!每次有人在耳边嘀咕她是工党,看似有证据的时候,总能被她这么三言两语说的叫人只觉得是想多了。

那边胡木兰不说话了,林雨桐就笑:“老师,是不是又有人说什么了?我也真是服了……成!我是工党,工党出生入死的又去为你们了机场……幼稚不幼稚,滑稽不滑稽!”

“行了!你也别那么大的脾气。还有人说吴先斋卖消息给工党呢,他不一样着站长。”胡木兰给林雨桐灭火,“你要是工党,难道作为你的老师就没嫌疑。你也是做这一行的,我早就告诉过你们,要怀疑每一个人,你能怀疑别人,别人就不能怀疑你了?没道理嘛!只要你不是工党,那谁也不能拿你如何,你记住这一点就好。”

林雨桐便笑:“我就好奇呀,这都是谁闲着没正事干,只盯着我们这些人。说实话,吴先斋这人毛病很多,贪财又爱做官,一心想钻营。但说这人卖消息给工党,那纯属扯淡。他在对和对工党上的态度是鲜明的……”

“你还有心情替别人叫屈,看看你自己那一摊子怎么往清楚的说吧。”胡木兰翻了个白眼,怼了她一句。

“我有什么呀?”她一副无所谓的架势,“这不是老师来了吗?我这也有撑腰的人了。再要有人查我,我就说,我干的一切,都是跟老师学的。有本事查您去。”

“打哪学的痞里痞气的样儿?”胡木兰轻哼一声,“真要是查出你有问题,我把丑话可跟你说前头,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你是我培养出来的,到时候结束你的也只能是我。”

“呵呵……”林雨桐脸上的表情没多少变化,“这话可是您说的。您也别叫我查出您有问题,到时候也别怪学生不留情面。”

胡木兰不由的嘶了一声,“我说你这是越来越野了。尊师重道呢?”

“爱护学生呢?”林雨桐也怼她,“老师我跟你说,这一行我干的够够的。等胜利了,你就把我调开,哪怕是跟白雪梅作伴呢。这一行真不是人干的,弄到最后,连点人伦都没有了!父子相疑,夫妻相忌,师生反目……这他娘的都叫什么事。”

这话叫胡木兰叹了一声,重重的拍了林雨桐一下,“知道了!知道了!我也没疑心你。你这人的性子我知道,说你同情工党,这个有!你就是这么个性子嘛!但说你是工党,我是不信的。都是捕风捉影的事,我心里有数……”

有什么数?

不管有什么数,身边将要来这么一位,有好处当然也有坏处。要是没弄错的话,她是不会叫自己闲着的,至少得带在身边听她的使唤。如此以来,好处便是自己可能能知道更核心的秘密,但同时,坏处也随之而来。有这么个人精在边上盯着,万事都得非常小心才成。

林雨桐就问说:“老师一个人过来,没带许丽。”

许丽是她的副官,一般是走哪带哪的。

果然,她就道:“带了,收拾东西呢,过两天就过来。”

许丽可是胡木兰的亲信,此人的一双眼睛也很利。

林雨桐就问:“不调了冷子秋来,也跟在老师身边吗?她在那边,人家看管的很严。”

“能被看管的住吗?”胡木兰就道:“能被看管的住的,她就得回炉。”

林雨桐便笑:“放在那个环境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跟你们在一块,她也不见得说话。”胡木兰直接把林雨桐给怼回来,“你少操心她,还是说说你吧。你呢?接下来继续混日子?”

“听老师的安排,您说怎么着就怎么着。”林雨桐开着车跟着前面的车队,“别人的话可以不听,您的话总是要听的。”

“要真听话才好。”胡木兰这么说着,林雨桐只笑笑。前面这就到了,下榻的地点是刚收缴上来的逆产,花园子建的确实不错,暖阁就好有几处,院子里的暖棚还有鲜菜鲜花供应。舟车劳顿,当然得在这里安顿下来了。

许丽还没来,林雨桐就暂时不能走。还得陪着胡木兰。

胡木兰呢,洗了澡,吃了饭,也没有要放林雨桐离开的意思:“跟我说说平津站的事。”

“我可不信您不做功课就来了。”林雨桐坐在她对面,紧跟着又摇摇头:“如今的平津站,那是一团乱麻。如今看,邱香山榜上了别的大腿,只怕以后对吴先斋也没有那么言听计从。周一本对吴先斋……可以用积怨颇深来形容。以前是因为吴先斋偏着邱香山而对他总是远了那么一步半步,如今是因为吴先斋为了赵敬堂拱手送来的产业,无视他受的委屈。从而两人彻底的离心……”

“还有呢?”胡木兰看林雨桐,“那位马上要成为副站长的金汝清,你怎么看?”

林雨桐摊手:“您想听什么?我不能跟您说的太全,您估计也不是很想听的太全。”

你们情情爱爱的事,说了我也不爱听。

“对他……你是认真的?”胡木兰微微皱眉。

“我想认真!”林雨桐一脸的坦诚,“如果你允许我退役,我会考虑嫁给他。”

“他愿意娶你吗?”对方直接问了这么一句。

“我会叫他愿意娶的。”林雨桐挑眉看胡木兰:“若是连这个都做不到,我也该回炉了。”

胡木兰靠在沙发上,双手敲着大腿:“你回去吧,明儿我会陪着老板去站里,你也过去吧,躲着没什么意思。”

行啊!林雨桐直接起身,“那您早点休息。”

从里面出来,她没有回头。她知道,胡木兰一定在窗口看着她。

看着这个爱徒的车子远去,胡木兰无奈的摇摇头,跟她说话,你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比如说她跟那个金汝清,这关系到底是近还是远,从她的话里,听不出来。说疏远吧,她说她想嫁给人家。说亲近吧,她的话里又好似暗示对方可能不是很愿意娶她。那这到底是远还是近,怎么判断。不光是无从判断两人的关系,便是那个金汝清,她也成功的把话题岔开了。

“青出于蓝胜于蓝……”这种感觉别说,还真有点酸爽。

回去的时候林雨桐却跟四爷说:“胡木兰这个人,很不好打交道。她一直也没说到底是谁往上面打小报告……”

在车上,她曾经试探过,说谁总在老板的耳边嘀嘀咕咕的。结果她也很自然的把话题给岔过去了,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师徒两个。半斤八两。

四爷对此倒是不意外:“特务机关监察别人,自身自然另外有人监察。中和军相互之间这种撕扯,也是起到相互监察的作用。是谁也无所谓,左不过是身边出现的这些人。”

只不过胡木兰的出现,叫平津这边平添了许多变数而已。

第二天,两人一早去了站里。吴先斋亲自去接戴老板和胡木兰了,一行人九点整出现在站里。

在站里训话,那是没有的。不是谁都有机会见到老板的金面的。那是一个一个被叫去单独训话的。林雨桐以为没她的事,静等着吃饭呢。结果最后还是把她给叫去了。

林雨桐到了地方,里面就只这位老板一个人。她没给称呼,他也没责怪的样子,只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说着,就捧着白瓷的茶杯子喝茶去了。

林雨桐坐下,静静的等着。

那边就道:“这次你能主动请战,我很意外。没有因为怨怼之心耽搁党国大事,这很好。本来,这次该嘉奖你的,只是家规在那里摆着的,按资排辈的话,你的资格还是有点浅的。你一点你该理解。再往上升,你该跟吴先斋平级了,但你也知道,他算是咱们军内接近元老一级的人物了,算是跟着我比较早的那一拨人。”

“是!”林雨桐点头,“本来也不是为了当官才去请战的。相反,您要是能允许我退役,那卑职将感激不尽。”

“你是将了我一军呐。”这位老板轻笑一声:“这就是你的想法?最真实的想法?”

“是!”林雨桐起身,“我知道,对于我的怀疑,内部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我以为慢慢的淡出核心层,这一切都会不攻自破。可是老师的到来,我不得不再一次踏入是非圈……”

那边就摆手:“你这说的可不是实话。要真是想远离是非圈,又怎么会金汝清保持男女关系那么久?看似你离开了核心圈,但是你没一分一秒真正的离开过……”

“那看来我说我跟金主任是一见钟情,您也不信了。”林雨桐就道,“要不然,将我调离,我俩这种亲密的关系又是两个副站长,您大概也觉得不合适。”

“你们啊……我觉得都能替我当局长了。”他将茶杯子放下,“你先放下站里的工作,借调到你老师身边,协助他督查平津站的工作,这个没问题吧。”

如此,平衡了平津站的势力,另外,也算拔掉了胡木兰放在平津站的一颗钉子。这层师生关系太亲密,这个妖狐具体会听谁的调遣,他完全没有把握。胡木兰此次来,已经算是各方妥协之后的结果,这并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但却不得不面对的。

林雨桐从里面出来,却见四爷正从办公室里出来急匆匆的往出走,她急走两步:“怎么了?”

四爷低声道:“王华生死了!他爹妈媳妇叫人抬着死人堵在大门口了,要让站里给个说法。”

哦!这下热闹了。当着戴老板的面,唱这么一出,赵敬堂这是死磕到底了。

林雨桐跟着往下走:“走!看热闹去。”

门口是熙熙攘攘的,边上聚拢来好些街上的百姓,都是来瞧热闹的。警察局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这一片给围起来,他们来的是一位叫焦恩的副局长,这眼看可能就会升任成局长。因为局长跟其他的几位副局,没抗住人的淫威,如今成了被清算的对象。清算的财产四爷手松了松,叫这家伙发了一笔小财,于是他见了四爷可亲了,拉着就叫哥,“这事不是兄弟不出力,实在是后头的来头也大……您瞅瞅外围,全是那边的人,兄弟是真得罪不起……”

“得罪不起就把水端平,没事。”四爷就低声道:“谁叫你倒霉,碰上了呢。王华生没有什么身份,这命案还得你们警局管,警局查。查出什么说什么就是了,客观一点……你站在理上,谁能拿你怎么着?”

也是!除了这么着也没着了。

这王华生家其实也不是一般人家,要不然赵敬堂不会那么下四力气去维护。原本也算是平津有名望的人家,家里的产业铺子着实是不少。可这王华生的爹不是个靠谱的,所以,这王华生的姐姐才跟了赵敬堂,做的还是外室。有了这个靠山,生意好做了,王家的老爷子活着的时候,赵敬堂那也是不敢太过分,可这老爷子死了,王家的产业没少被赵敬堂给吃进去。王华生不顶用的纨绔,要不是他姐姐正怀着赵敬堂的骨肉,他以为赵敬堂会把吃进去的再给吐出来只为了捞他的?如今人死了,死了更好,王家的家业都是赵敬堂的。要不是打着见不得光的主意,周一本想杀人,那是痴心妄想。不说别的,从当初那件事事发到现在这么长时间,要真是赵敬堂真心为他这个野生的小舅子撑腰,早把人给送走了。别说送出国,只说送到重青,他周一本就没下手的机会。哪怕是留在平津,若是身边跟上几个人随时注意保护,那也不会就这么死了。

“到底怎么死的?”四爷问焦恩。

焦恩将手里的烟给掐灭了:“……人死在子里。下手狠那,把那玩意都给割了……身上的刀伤一共一百多处,这是虐杀!”

林雨桐听的直皱眉,难怪亲属的情绪这么激动呢。那边王家的爹妈都快哭死过去了。唯一的一根独苗啊,再坏的人,在爹妈眼里也是乖宝宝。

正说着话呢,就听到远处敲敲打打的,不知道多少个送葬的唢呐队都朝这边来。又有王家产业里的伙计及其家属,还有雇佣来哭丧的人,一个个的都披麻戴孝的,大声嚎哭着朝这边聚拢。

里面的人便是聋子,也该听到动静了。

吴先斋站在老板面前战战兢兢的,“属下这就去查!马上去查。”

把戴老板堵在军统战出不去了。

这个玩笑开大了。

林雨桐跟着四爷还在门口看热闹呢,就有人来请两人上去,商量事情。

上去的时候,远远的就能听见吴先斋的咆哮声:“周一本,你他娘的什么时候不能杀人,非得在老板来的时候杀人,如今闹大了,你说怎么处理?”

“站长,您可不能血口喷人。”周一本可不认,“是不是我杀的,这个得拿出证据来,若是没有证据,想诬陷我,那可别怪我不给大家情面。”

干这么强硬,看来他手里还是捏着站长和邱香山不少黑材料的。

吴先斋对着周一本就是一声冷哼,然后问刚进来的四爷:“问清楚了,情况怎么样。”

四爷就把知道的大概说了:“那边是诚心闹,故意等着今天来堵戴老板的……谁杀人的反倒是小事,应该是赵敬堂想给咱们点好看。”

吴先斋咬牙,还是看向周一本:“被虐杀的,不是你还能是谁?”

“正因为是被虐杀的才不可能是我!”周一本就道:“都知道我跟他有仇,但我要杀人就那点本事吗?便是我要杀,我也能杀的人不知鬼不觉叫他家一时半会连个尸体都找不见,怎么会留下这么大的把柄。站长,我甚至都觉得,有人是想用这个,顺便坑我一把。”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吴先斋轻哼一声,也不知道信没信这一套说辞,只道:“谁杀的人如今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事怎么能了了?有什么恩怨回头再算,把老板堵在站里,咱们是要闹大笑话的。”

邱香山就不阴不阳的道:“赵敬堂的胃口大,不拿出叫他满意的东西,他是不会撒手的。”

言下之意,吃进去多少,还得给人家吐出多少来。

这话一出,谁都没说话。明显的,这事只能吴先斋自己来处理。

吴先斋果然沉默了,就见他摆摆手:“都先出去吧。”

出来都在大会议室里等着,哪里也去不了。结果吴先斋在里面通话大概得有四十多分钟,从楼上朝下看,人还真就散开了。唢呐队也不见人了。警察也开始驱逐看热闹的百姓。

邱香山就笑道:“看来,赵敬堂上次是伤筋动骨了。这次开始靠耍无赖逼着要钱了。”

话才落,就听见办公室的门哐当一声被猛烈的踢开了,吴先斋面色铁青的站在门外,然后从每个人身上扫了一眼之后,才轻哼一声,扭身离开了。看那个离开的方向,是戴老板如今的所在。一个个的排着队过去,眼看着吴先斋进去,然后他们在外面等着。

里面的声音隔着门缝断断续续的传来,是戴老板的声音:“……我可是看了一出戏,这出戏是真不错。这台前的演员演的好,这幕后的演员演的也不差呀……吴先斋,屁股都擦干净了?”

这话问的可有点深意了,就是在问他吴先斋把自己的股擦干净了吗?

吴先斋只做听不懂:“都是下面的人不会办事……”说成是给下面的人擦屁股。

他的话没说完,就不再说了,想来那位老板的表情也不怎么好看。良久,久到一杯热茶能入口的时候,才听里面又说了一句:“木兰啊……这事你来处理,跟那边的关系要好好处理,明白吗?”

明白!是说好好处理,不是说处理好。

胡木兰应了,“您放心,肯定不叫出了纰漏。”便是如今有点分歧,但在对待中的态度上,都是一致的。

再然后,那位局长出来了,只叫人送到楼下,就拒绝相送,只留下胡木兰。

一行人又返回坐到办公室,茶都才上来,吴先斋那边的开场白还没说完,楚秘书就急忙过来了,告知大家一个消息:老板直接去了机场,如今已经登机,飞机也起飞了。

真是走都不告知一声。

对平津站的不满,怕是已经到了极限了。

吴先斋看胡木兰:“这件事,既然老板交给胡督查,那咱们就全面配合,得尽快给老板一个交代。您说呢?”

胡木兰点头,又点了林雨桐:“借调我的学生,明天这个时候给你们答案。”说着,就敲了敲桌子,示意林雨桐跟上,“走!看看去!”

林雨桐起身,在包括吴先斋几人的注目礼之下,跟着胡木兰离开了。

去哪?

先去警局的停尸房,去看王华生的尸体。

死前受的折磨可不小。

胡木兰问林雨桐::“你觉得这是谁干的?”

“周一本。”林雨桐给了这个答案,“他这种人戴了绿帽子不找回场子,是绝对不可能。但是查也没用,周一本有完整的不在场的证明,要是那么容易找到证据抓住把柄,赵敬堂早闹到重青出了,还会闹今儿那一出吗?”

没错!

问题就出在,明知道是谁杀了人,这事却偏偏不能挑破。要是复仇,那没说的,认定了凶手,反杀回去就是了。可现在要处理的事情,重点不在凶手,而在怎么把统身上的嫌疑洗干净。别说周一本做的干净,便是做的不干净,也得替他处理干净。不能把这事捅出去,至少这种时候不能捅出去。这就是为什么吴先斋先发制人朝周一本发难之后,戴老板更不满意的原因。

如今,便是看破不能说破的时候。

两人紧跟着去看案发现场,又去见了先发现尸体的人,但这就是走了个过场,叫人知道,她们在认真的查这个事情。

晚上的时候,林雨桐没能回去。她指抽空打了个电话给四爷,知道他是安全了,告诉他,她现在也很好。

胡木兰留了林雨桐下来:“不是不放你回去,是今晚有事要你去做。”

“恩!”林雨桐点头:“您说,我去办。”

“陶金这个人,你知道的吧。”吴木兰倒了一杯红酒递过去,“你还给了人家一。”

“恩!”林雨桐点头:“我知道。”

“他身边养着个保镖,不是中的人,那原本就是个死囚,因杀人入狱,被陶金保出去,留在身边一直在看家护院。他那样的……老婆孩子能安稳,全靠此人。”胡木兰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干了,之后才道:“今晚杀了此人!拿他身上一个重要物件,偷偷的放到邱香山家。”

林雨桐一愣,看胡木兰:“放邱香山家?”

胡木兰笑了一下:“王华生也怕被周一本杀了,因此,他是藏身在子里没动地方的。怕家里给的钱不够逍遥的,身上是带着房契的,对吧?”

这是警局记录里明确写着的,他们给受害者家属做了笔录。

但是王华生的身上并没有契书。

“周一本不会为了这点钱财动心的。”胡木兰便道:“你跟我说的平津站,这邱香山和周一本的关系可不怎么和谐。恰好,邱香山之前又不在平津。我要是周一山,我会选择给邱香山添堵。那么,那房契八成是在邱香山家。虽然这办法拙劣了一些,但也够邱香山忙活一阵子,出点血的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