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一直这么看着我?”
陆烟雨看着任平生一直用着委屈巴巴的眼神盯着一自己,那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的她忍不住往下掉鸡皮疙瘩。
这个戏精,不知道又在做什么妖。
“你对别人都那么温柔,却独独对我这样,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任平生死死的拽住手里的手机,把脑袋往旁边一撇,故作十分生气的模样。
惹得陆烟雨无奈的扶着额头,一点办法没有。
她真的不明白这货为什么总在重要的事情面前搞事情。
陆烟雨连叹了好几口气,最后索性打算去抢那人的手机。
却没想对方顺手一收,直接将自己压在了沙发上。
“别闹,快把手机给我。”
陆烟雨故意低声呵斥道,却没想压在自己上方的小无赖完全不吃这套,还坐地起价。
“那你把该告诉我的事都告诉我,我就给你。”
“哎,行吧。那你先从我身上起来,压的我喘不过气了。”
任平生见着她真的有些不愉了,才不情不愿的起身。
却没想起身的一瞬间,跪着的腿突然抽筋了。
上半身一重,手都来不及撑开就砸了回去,他的脸就硬生生的砸在了陆烟雨的脸上。
砸下去的那一瞬间疼的他眼冒金星,眼泪止不住的就往下掉。
其实旁人一直不知道的是他是一个泪腺极其发达的人,他只要哭起来就根本停不下来。
不同于别人的只听声音不见泪的那种,他是像倾盆大雨一样哗啦哗啦往下掉,而且还会持续很长时间。
人为的根本控制不住,只有等到眼泪流干了才能消停。
“干…”
被砸到疼的龇牙咧嘴的陆烟雨刚想开口骂那个罪魁祸首。
却没想到对方哭的梨花带雨,一瞬间竟然有点不忍心,只能默默的把飙出口的脏话吞了回去。
“…你差不多可以了吧。”
陆烟雨看了一眼表,这个人为什么能面无表情的流泪流二十多分钟!
一盒餐巾纸都快见底了,还在流,这是要水漫金山寺吗。
“我,我控制不住,你赶快把要说的先跟我说了吧,我这边一时半会停不下来。”
“这种时候你还想着听八卦?“
“诶诶,行行行,我讲还不行吗,你先把脸背过去可以吗。”
呵,这货眼泪控制不住不流,却能控制流量的多少,刚一听自己不打算说,眼里的眼泪居然流的更多了。
但是她是真见不得他那种面无表情空流泪的模样,实在太他喵的瘆人了。
“我常话短说吧。”
陆烟雨一提到吴雨桐的事情时,再也没了先前打趣得心情,语气中带着深深的自责。
那个时候的她知道小亦死后,就选择了退伍。
为了逃避那里的一切,她去找了同样离开家乡的任彦生。
那个时候彦生正在事业刚起步的阶段,没有钱。也没有合作伙伴,她看着他每日忙的焦头烂额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她问家里拿了些钱,入了股。
不过她没有和其他人说的是,她拿钱的过程并不顺利,最后还是通过要挟才拿到的钱和房子,因此父母也和她断绝了关系。
只不过初创公司又岂是那么容易就建立起来的。
所需要花费的精力和金钱都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在一次生意的失败后,公司的资金链彻底断开了。
而另一边一家顶级公司看中了任彦生,并给他发来了邀请函。
为了他的前程,她骗他说公司有人接手了,让他放心走。
只是在任彦生真的走后,她根本舍不得和他一手创立的公司落到别人的手里。
她回到了自己的城市低声下气拉关系,找投资。
后来还是吴雨桐出现帮了她,还为了她离开了家乡,陪着她守着这小破公司。
可却是因为跟着她来到这,吴雨桐在这里遇到了一个让她一生都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的男人。
陆烟雨说到这感觉心里有些什么东西炸开了一般,堵在了自己的五脏六腑,气都喘不上来,极其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