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你是谁?”任平生见男子根本不回答他,甚至掉头就要走,他连忙一把拽住了男子,咬着牙又问了一遍。
“你这个混小子,你还质问上我了?你哥哥走之前没跟你说我么?”男子调整了一下情绪,回头怼了一句。
“你少在这里套我话。”
男子不可置否的摇了摇头,说是不可能说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说的。
“你…”任平生看着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有些气结。
这个人看着瘦不拉叽的,让他下手他也下不去手啊。
在说这么多年也一直是他陪在自己身边,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神出鬼没的。
而且对自己却也谈不上多热情,永远都是冷冷淡淡的样子。
但是基本上只要自己说的,最多讽刺完自己还是会帮自己去做,要不就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
要不然把他丢给陆烟雨好了,自己下不去手,她可下的去手。
到时候总有办法可以从他嘴里套出话来。
任平生贱兮兮的想着,丝毫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任何愧疚。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不跟你说完全是因为还不到时候。”
男子看着任平生摸着下巴贱兮兮的模样,就知道这货又在想什么损主意。
“行,那你就说说你现在能说的,比如你刚才给我吃的是什么鬼东西,我为什么会这么难受,然后我为什么现在身上的伤势都好了?”
“这我真不知道。真的是普通中药而已…治疗感冒的而已。”
“你他妈当我傻子吗?”任平生掐着他的喉咙把他举了起来。
“你…你如果不信,车库里的那个记者,你给他喝下去,你看他有事没事。”男子断断续续的说道。
他试图去掰任平生的手,可是那个手像只铁钳一下牢牢钳住了自己的喉咙。
偏偏看他轻松的模样怕是完全没费多少力,只要他愿意自己的脖子应该可以随随便便的被扭断吧。
他的力量真的是越来越恐怖了,要知道自己即便是在衰退期,力量也是比普通人大上许多的,现在他费尽全力居然都掰不开他根本没怎么用力的手。
看来计划指日可待了,男子的眼神中散发出了诡异和期许的光芒。
从他从山上滚下来失忆后,他就真的变得像个寻常小孩子一样,每天只知道傻乐。
偏的任彦生觉得他这样很好,也不愿意让他想起来童年那些痛苦的回忆。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任平生早就发现了自己的身体异于常人。
只不过他为了不让自己格格不入,每次都在克制自己的力量,让自己都与常人无异。
“行,如果你敢骗我,我回来就杀了你。”任平生现在整个人都在爆发的边缘无限徘徊。
他也不知道好像自从醒来,自己的愤怒好像控制不住似的,想要全部发泄出来。
他拿起了客厅里还放着的药,面带煞气的走进了车库。
车库被绑的记者突然感觉有一股寒气向自己逼了过来,吓得他连忙大叫:“饶命啊,大侠你要多少钱,我给,我给。”
尖锐而又支离破碎的声音刺的任平生心情更加不好了,他低声呵斥道:“闭嘴,在叫就杀了你”
也不等男子说什么,一把揪住记者的头发,记者疼的仰头想要叫唤。
却没想自己嘴巴里就被灌了一个极其难闻而且一股怪味的液体,恶心的他立刻就想吐出来。
“咽下去。”
男子在任平生的呵斥之下,只能硬着头皮吞了下去,臭皮鞋的酸味混着下水道的味道,让他忍不住干呕。
难喝的他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好喝么?”任平生撑着下巴,饶有趣味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