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魄一时语塞,这个严贞也太戏精了吧!
我不是,我没有啊!
当她反应过来,皱眉低喝道:“严贞,你在胡说道些什么!”
“本宫……从没有与师祖,杀害过严家任何一人。”
她转过头,望向徐猜,泪水涟涟。
“师祖,您快告诉他们,徒儿没有啊。”
曹魄心下已经骂了一万句该死,机敏如她,早就意识到,师祖是在装疯扮傻,必不可能为自己开脱了!
师祖,真有你的,竟然想把我也拉下水。
曹魄又不敢说什么,只得忍气吞声。
竟然是真的?众人万分错愕,曾禾更是满面涨红。
难道自己真的信错了人吗?
张素空十分不解,也十分失望。
师祖竟然不叫上自己?
难道师祖最信任的弟子竟然不是自己?
一波又一波的忤逆值袭来。
瞬间后台已经累积了三万忤逆值。
徐猜十分欣慰,他决定趁热打铁。
看到严贞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于是徐猜清了清嗓子。
“没错,一切都被你们看出来了。”
“当天晚上,我与徒弟曹魄一同来到严家,严神光一看到我,吓得如同受惊的老母鸡,连忙跪下,磕了无数个响头。”
徐猜看到严贞满脸阴沉,更加快乐了。
他知道严贞其实就是严神光,于是故意这样说。
大家听到这个细节,十分讶异。
“严圣人怎么会下跪呢?”
“一定是徐猜在胡说!”
严贞冷冷道:“没错,我父亲怎么可能会向这老贼下跪,我父亲一定是宁死不屈啊!”
徐猜一本正经说道:“本座何屑跟你们捏造细节。”
他继续慢悠悠给大家补充。
“严神光一面磕头如同捣蒜,一面向本座说好话。”
“他说他年纪大了,教子无方,祈求本座看他可怜,放他一马,他必定登门拜谢,带着他的几百个儿子,一同投入本座门下。”
“我说,你就罢了,你太老了,你那几百个儿子本座也不需要,都是一帮废材,浪费本座的粮食。”
“严神光就哭呀,一直念叨他有多么不容易。”
“本座根本不想理他,奈何……他实在太过卑微底下了,还拉上几百个儿子一起给本座跪下。”
说着说着,严贞的怒气已经拉满了。
徐猜瞥了一眼,继续说自己的。
“他们一面跪,一面喊师祖大人洪福齐天,本座心说,随便给他们几招,来个下马威就走吧。”
“没想到,一招过去,严家就被夷为平地了。”
“是本座失手啊!”
“所以,并非本座蓄意屠严家满门,而是严家太脆弱了,连本座一招都抵挡不住。”
“早知如此,本座就收个五六分力气,留他们苟延残喘吧。”
太狂妄了吧,徐猜简直是目中无人,唯我独尊啊……
虽然他确实有这个本事。
但是他屠灭严家满门,还敢这么洋洋自得?
严贞怒火攻心,差点一口腥甜涌上喉头。
他拼命忍住,双眼通红。
徐猜直视严贞。
“你爹太不中用了,十多多人,能耐还不如本座一根小拇指啊。”
可恶,徐猜,你竟敢借机侮辱我。
我何时朝你三跪九叩,何时朝你讨饶了?
你也太不要脸了吧!
“你放肆!”严贞怒目圆睁,拍案而起。
大家见他这么激动,纷纷吓了一跳。
“徐猜你胡说,父亲根本没有这样!”
“父亲神通广大,是被你偷袭致死。”
“你的每一字每一句,在我听来,都可笑无比!”
徐猜听到这句话,终于露出了微笑。
“严二公子,你也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么可笑啊。”
“怎么,你比本座还清楚当时的细节么?”
“你污蔑本座的事情,难道不荒唐么?”
“竟然还惹来一群蠢猪,跟你一起讨伐本座?”
严贞警惕心大作,自己刚刚失态了!
听到徐猜诋毁自己,一时没忍住,险些暴露。
虽然严贞气得头脸发白,但是他又不好发作,只好咽下本来到嘴边的话。
各门派的掌门也生气,方才听到徐猜竟然称呼自己为蠢猪,那副不屑一顾的冷漠样子,深深刺痛了自己的心。
对,徐猜,我们是不如你,但我们混了这么多年,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你现在就当着我们弟子的面,这么侮辱我们。
别忘了,现在与黑雾勾结的人是你!
卷入严家事件的人也是你!
你不来讨好我们,反而继续高高在上。
哪怕这件事情存疑,我们也一定要让你身败名裂!
严贞不再咄咄逼人,转而走悲情路线。
他忽然流泪道:“爹啊,兄弟们啊,儿子不孝,让这贼子杀害了你们,如今还说你们的坏话啊!”
“爹啊,你就把我一起带走吧。”
“眼看你如此受辱,儿子却无能为力,还不如当初就被徐猜一同杀死呢。”
大家见严贞哭得这样惨,顿时起了怜悯之心。
香山派长老怒道:“天下断然没有这么欺负人的事情。”
“就是,徐猜太欺负人了。”
“严二公子,你放心,我们必定不会听徐猜一句话。”
“不管他怎么污蔑诋毁你的父亲,我们都会帮你讨回这个公道!”
“多谢各位掌门仗义执言,大恩大德,我不敢忘!”
严贞嘴上感谢,心下却冷笑。
一帮容易被煽动的蠢猪。
徐猜也不气恼,两手一摊。
“好吧好吧,咱们先不说这个。”
不说这个?那说什么?
徐猜朝身旁的李既澄点点头:“你先进城吧!”
徐猜果然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曾禾皱眉,看来徐猜已经完全堕落了。
“徐猜想要动用拂陵的鼎炉。”
“大家必须阻拦他!”
“众弟子听令!”徐猜厉声道。
“为李既澄开道!”
这番命令一下,众人哗然。
张素空拔剑,曹魄唤出心头灯火,虽然只有两人,却仿佛千军万马。
垂白的腿都打摆子了,开什么道啊,人家不把我给开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