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月伤势刚好,便要马上回去了。
苏意还是很担心:“你不多休息会儿?”
“不用,我现在状态非常好。”
“你该不会是要去找他们算账吧?”
“当然,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他们吗?”
“可是”
“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我还要留着命,给你买好多羞羞小本子呢!”
“你就不能正经一点?”
“好啦,先走喽!”
沈霁月说完,便直接飞走了,苏意感动于他的多次相救,又担心他去找他们会遇到危险,一直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没有转移视线。
洛卿挥挥手,示意两位长老先行一步,自己则重重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回过神来。
“小意,我不是说过,你和沈家主不合适吗?”
“哎?师父,你误会了,我和他不是你想得那样。”
“是么?我看他似乎非常关心你,他一向眼高于顶,我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人这么温和过。师父不是反对你找道侣,只是他的个性太过高傲,心思又重,我怕你和他在一起,会受委屈。”
“师父,你放心,我对他真的没有那个想法,以后我会和他保持距离的。”
在她郑重其事的保证下,洛卿总算是松了口气。
但见他脸色缓和了,苏意却觉得有些奇怪了,师父去年还急着把她嫁出去,而且还给她精挑细选了各种人品、修为、身家、相貌都很不错的修士相看。
照理说,像沈霁月这样父母双亡的一家之主,在她那个世界,可是一正宗的高富帅,大把女孩的梦中情人,反倒是自己,配他比较寒碜了,但师父说的却一直是他不适合她。
如果不是含蓄地安慰,那就是师父和沈霁月真的是一对?!!
不会吧?
苏意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想起之前沈霁月一直都没否认他和师父之间的谣言,而师父
她看了看他依旧清冷如霜的脸庞,虽说他是因为失恋才性格大变的,但保不准他会开始第二春啊呸,是第二次恋爱,而对象就是沈霁月。
说不定,他们俩早就暗地里在一起了,难怪去年一开始沈霁月经常来洛家,可能找自己只是一个幌子,因为自己实际上一直被师父要求好好修炼,根本没见过他。
或许,在他经常上门来找的时候,他们俩就忽然看对眼相恋了,然后背地里就有了来往,难怪沈霁月对她那么好,原来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啊!
而师父之所以一直提醒她不要和沈霁月来往,其实是在吃醋,又不方便明说。
她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作为一个腐女,她不会反对他们在一起,相反的,还会给予真心的祝福。或许,他们之间的爱情不为世俗所接受,但是师父爱的人刚巧和自己是同一性别,有什么错呢?
她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两个对自己那么好的男人,他们的爱情,就由她来守护!
“师父,你放心!”苏意忽然抬起头,郑重道,“我对沈家主绝对没有任何男女之情的想法,以后也绝不会有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洛卿有些奇怪,为什么她忽然这么严肃?是自己管得太紧了吗?为什么总觉得刚才她表情怪怪的?
“算了,我们先回去吧!”
“师父”苏意却绞着手,有些扭捏。
“怎么了?”
“那个我可以逛会儿再回去吗?自从来到这里,我还没玩过,我很好奇这里的一切。我就玩一会会儿,好不好?”
苏意虽然短暂地在祈元山逛了那么一小会儿,可被那个无耻的唐云皓给破坏了,虽然没什么事,可不想让师父担心,也不想他知道是沈霁月救了她而吃醋,所以她选择了隐瞒。
“好吧,我陪你走走。”洛卿说着,打量了下四周,才道,“这里是沂安山,我记得穿过前面那座山,有座小城挺不错的。”
“谢谢师父。”
阳光下,苏意白净的脸庞被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笑得像个孩子一般纯澈,但眼里的忧伤并没有减少。
洛卿在心里叹息一声,不知什么时候,她才能真正展颜呢?
两人行至前面那座山时,苏意忽然感觉胸口一跳,似乎有什么在召唤着她一般。
“你怎么了?”洛卿敏锐地察觉了她的不对劲,带着她落到了地上。
“好像有人在叫我”
“是传音吗?”
“不是,是一种感觉。”苏意捂着胸口,神色茫然,“我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唔好像是血缘相连的亲人出了什么事一样,但是我在原来的世界里时,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啊!”
“血缘相连的亲人”洛卿略一沉吟,忽然惊讶道,“该不会是龙在呼唤你吧?难道龙族除了你之外,还有幸存者?”
“为什么这么说?”
“血亲之间,都会有心灵感应,或许你真的还有同族活着也不一定。我们赶紧去找找看!你感觉一下,在哪个方向?”
苏意闭上眼睛,静下心来,周遭的空气中,似乎有什么在指引着她一般,她伸出了手,朝右边指去:“那里。”
他们很快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洞穴前,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走到底时,在洛卿用法术抛出的几个悬浮在空中的火球的照射下,他们才看到前方有一条黑色的巨龙盘旋在洞里,正闭着眼睛。
这就是自己的同类吗?
第一次看到龙的苏意有些兴奋,刚要走上前,被洛卿一把拉了回来,直接传音入脑海:“我们上当了,这不是龙,是蛟!”
蛟?
苏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自家师父拉着往后退。
然后,来时的路却亮起了一道看不见的墙,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黑蛟睁开了眼睛,哈哈大笑:“我只是想碰碰运气,才放出了血亲感应,没想到,居然真的还有龙存在!只要吃了你,我就能成为真正的龙了!”
苏意这才发现,它的头上没有角,正是以前山海经中看到的蛟的形象,再加上它刚刚说的话,心中一凉:“你为什么能对我放出血亲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