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问号句,但暮沉沉没有发现,只当是肯定句。
“那就让你朋友以身相许好了。”
吃了口牛排,她回答得漫不经心。
也许人家女孩儿的确什么都不缺,就缺个男朋友也说不定。
闻言,他怔愣了下。
随即:“这个建议不错。”
她点点头,半响突然滞住。
随即掀眸,盯着眼前的男人。
他不会又是在套路自己吧?
想到这里,她脸色微变:“你不会又”
“放心。”他截断她,语调淡定从容:“我没有要你以身相许的意思。”
呼
她松了口气。
好险!
差点又把自己套路进去了。
望着眼前俊美如斯的男人,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了一句:“你刚才,确实是在说你朋友吧?”
“嗯。”他点头。
“那就好。”看了他一眼,她放心的继续将盘中的最后一块儿牛排放进嘴里。
随即又小啜了一口红酒。
饭饱酒足后,终于,这顿晚餐吃完了!
对面,翟南词也已经用完餐。
“谢谢你的晚餐。”她站起身。
“不用,早点休息。”
他似乎有事要忙,丢下这句话便径直起身离开了饭厅。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暮沉沉也随之松了口气。
和这个男人共处,她总觉得连空气都充满了压迫感。
窗外夜色沉沉。
晚餐后暮沉沉自知还要在这里待上一周,便心安理得的径直上了二楼,来到属于她的那个房间。
虽是客卧,但里面的陈设一应俱全,连洗浴间都是卧室内设,不用去外面的公共洗手间。
洗完澡后,时间来到晚上八点半。
无所事事的她选择躺到了舒适的大床上,看着天花板陷入沉思。
白天的疑问还在她脑中盘旋,她总觉得刺伤秦琉璃一事疑云重重。
关于自己的病,六年来也一直是个迷。
在暮家的六年,暮霖川也寻过不少名医,但对她的这个病都束手无策,甚至闻所未闻。
渐渐的,她也就习惯了。
发病的第一年,暮霖川也曾待在家里半年,寻遍名医为她治病,但均没任何成效。后来随着暮正云年龄大了,集团里的大小事都落到了暮霖川身上,他也就没有办法继续待在家里陪着她们姐妹两了。
之后的五年,他大多时间都在外忙生意,偶尔才能回家一次,暮沉沉治疗和照顾她们姐妹两的事,自然也就落到了秦琉璃身上。
秦琉璃有着两副面孔,人前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实际里对她们姐妹并没有那么好。
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对自己丈夫和另一个女人生的孩子好?
不过有暮霖川的庇佑,秦琉璃倒也不敢明目张胆的针对她们姐妹两,所以每次暮霖川回来,她都会摆出一副好继母的样子。
暮沉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
忽地,乍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微微拧眉,她从床上坐起,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
最终在自己的包里找到那部好几天都没用过的手机。
她没有同学朋友,唯一联系自己的只有姐姐暮绵,再者就是出差在外的暮霖川,偶尔会给她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