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皱了皱眉,随即划开接听键。
“喂?”
“是我。”电话那端传来熟悉的嗓音。
男人酥沉磁性的声线,仿佛一下撞在她心口上,令她蓦地怔了怔。
是翟南词。
“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听说你昨天心情不好。”他嗓音低沉,透着禁欲的温柔。
她怔了一怔:“没有,谁告诉你的?”
翟南词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他很清楚,她心里有一道伤,一道他倾其所有也无法替她愈合的伤。
电话里,他沉默良久。
随即转移了话题:“我这几天要忙,可能要过段时间才能回去。”
“你不用和我说这些。”她平静的说,语气听上去有那么些无情。
翟南词:“”
还真是无情。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性情比较冷淡,而她,比他更甚。
至少他在她面前,应该不算冷?
然而她却将通往她心里的那条路给冰封了。
“我只是报备一下,怕你见不到我会心存疑惑,又或者,一个人吃饭会突然想起我?”
“”暮沉沉怔住。
这个男人,学过读心术吗?
“我没有,你想太多了。”她冷漠的回了一句。
他轻笑勾唇:“这样,那还真是令人失望。”
暮沉沉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男人竟在和她调情。
“你还有没有别的事?没有别的事我挂了。”
翟南词确实很忙,就连这通电话也是百忙之中抽空打来的。
应了一声:“好。”
“”意料之外的答案,反而让她有些不适应。
他刚刚的语气明显在拿她打趣,原以为他会过一会儿才会挂电话,没想到回答得那么干脆。
不过暮沉沉也没多想了,直接就将电话挂了。
然后继续吃着早餐。
接下来的一周,翟南词依旧没有回来。
刚开始几天,暮沉沉还有些不习惯,但慢慢的也就适应了。
毕竟一直都是一个人待着,翟南词对她而言,就像是偶尔周末回家的姐姐,大部分时间,她还是一个人。
一周的时间,暮沉沉将探案集四部都看完了,暂时没有找到令她感兴趣的书。
待在偌大的别墅里,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确实有点闲得发慌。
例假一走,她心情也愉悦不少。
这天闲来无事,她便翻出了之前从超市里买来的铅笔和本子,去了二楼的一处露天阳台。
都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黄昏的确很美,美到她想要把它画下来。
从生病后,她就再也没有碰过画笔。
因为铅笔需要刀,经刀削过的铅笔也成为利器,秦琉璃怕她犯病拿这些东西伤害到别人,便剥夺了她画画的爱好。
看着远处湖面上的夕阳,暮沉沉拿起了铅笔和纸,打算素描下来。
她很喜欢母亲给自己的这个名字,也很喜欢傍晚时的沉沉暮色。
尤其这栋别墅的位置选得很好,能够将远处的湖天一色尽收眼底,美不胜收。
暮沉沉画着素描,视线突然被花园一角的一幕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