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圆圆差点咬到自己舌头:“给、我准备的马车?”
“嗯。”李政点头。
“我真的可以出宫?”很有可能是暴君的陷阱,上官圆圆不敢太忘形。
“随时。”李政话落,一枚腰牌塞到她手心。
摊开手掌,上官圆圆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有了这个,我随时都能出宫吗?”
“嗯。”李政轻描淡写。
倘若有大臣在场,定要昏厥过去。
这金牌可是“如朕亲临”的皇权象征。
就连藩王宰相见此金牌都得下跪行礼的。
“吧唧吧唧”上官圆圆激动的亲了又亲那金腰牌,惹来李政不满。
他突然凑近,语调森森:“圆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若是敢欺瞒朕,定不轻饶。”
上官圆圆惊喜之余又很吃惊,暴君好像和书里那个蛮不讲理的大变态比稍微有了一丢丢人情味,居然愿意尝试信任她。
太好了,看来她之前把初吻送出去的决定也没那么糟糕。
李政前脚刚离开,上官圆圆就美滋滋的催促喜鹊收拾出宫行装。
虽说她穿的这小说是个虐文,但作者对这个朝代的描写还是很让人想一睹那些文人墨客们风采的。
上官圆圆换了一身还算便捷的行装,出宫之前,去拜别了李政。
李政到没为难她,只是他这人一贯没有多少丰富表情,总让人感觉阴森森的。
“修沐,我一会就出宫了,来跟你说一声。”她语气夹杂着几分小心翼翼,生怕他临时反悔。
李政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
上官圆圆明显松了口气,又甜甜的说了几句会尽快回来就欢欢喜喜的出了御书房。
一盏茶后,李政放下批了一半怎么也批不下去的奏折。
“来人!”
御前大太监:“奴才在。”
“朕对上官圆圆是不是太纵着了?”李政语气里透着股莫名燥意。
“万岁爷,可是要将上官美人捉拿回宫?她应当还没走多远……”
“罢了!朕既答应她出宫,岂会出尔反尔!”李政心烦气躁,“拿镜子来。”
御前大太监:“喏。”
一面铜镜由御前大太监举在头顶,虔诚的跪在李政面前。
李政的眸光停留在铜镜里自己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一脚踹翻铜镜:“骗子!”
说他最最最好看,却还惦记着外面的花花世界。
御前大太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万岁爷息怒……”
李政冷笑:“天下都是朕的,她能跑哪去!”
御前大太监回到住处,刚要给膝盖上药,他的表姐教习嬷嬷前来探望:“你也是跟随在圣上身边的老人了,怎还这般不小心?”
“以前万岁爷的心思,我倒是能察言观色,至少不会出错,可自打那位美人进宫后就乱套了……”
“你啊,别仗着是圣上母妃身边旧人就惫懒。不是早提醒你,不要说那美人半句不好,你忘了吗?圣上为了她,连老祖宗定的宫规礼仪都废黜更改。她就算犯错惹圣上不快,你也不能说她不好!”
“怪我一叶障目,只看她位份低就没对她太上心,经表姐一番提点,是了,先前几天上官美人明明开罪了万岁爷,可万岁爷非但没动怒罚她,还斥重金聘来御厨研究新菜式,有什么好吃好喝都先紧着往那位美人宫里送去了,以后对那位上官美人还是当祖宗供着吧!”
“可不得供着吗!陛下被她吃的死死的!表弟,以后你我是死是活还不是那位美人一句话的事儿!”
上官圆圆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当成抱大腿的对象,只是莫名喷嚏声不断。
她揉了揉鼻子,这是有人在念叨她吗?
她心想,难道是自己在现代的家人想她了?
她有些落寞,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属于她的时代,和家人团聚。
“吁——”
马车突然停了,紧接着有熟悉的声音从马车外响起:“圆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