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离别的时候,袁颉还是没有能将张飞带上。因为马上就是张飞的叔叔张勇出殡的日子了。张飞没有什么理由借口不去参加的!
生活有太多不美满了!袁颉在告别张飞出涿县的时候,沮丧之情溢于言表!虽说张飞答应忙完一切会来洛阳来找袁颉等人,可迟则生变的道理谁人不懂?
谁知道这一段时间会发生一些什么?张飞没有切切实实的跟着袁颉,袁颉就有些不踏实。为此他甚至有些埋怨那死去的张勇!早不死晚不死,可真会找时候啊!
“颉儿为何对那张姓的汉子如此器重?”
因为蔡邕有些问题要问袁颉,所以袁颉也是坐在了马车上。但却是一直低沉着,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蔡叔父,张大哥可是有着万夫不当之勇的人。这世间少有人能敌!你说我应不应该在意嘛!”
万夫不当之勇?那有什么用?蔡邕看着袁颉,见袁颉难过。也不想说些什么难听的话。
“这样啊!那确实听好的。但昨日之日不可留,颉儿难道还不能向前看吗?”
看着袁颉,蔡邕有些语重心长。从与兄长袁隗互通的来信,他知道袁颉喜武,而且深受皇甫嵩的喜爱。
喜武所以喜欢武夫,这没有什么毛病。但是也就是因为不喜文,所以现在就因为这点事还看不开啊!
“叔父,颉儿自然是懂得已发生的事情不可以再改变,但是难过却总是难免的。
张大哥虽与我相识不久!但是我却与张大哥神交已久啊!”
袁颉有些无奈,对于张飞你们这些人当然没什么太大感觉了,但我不同啊!你们就知道说自己的感受,浑然不知别人的情况如何又作如何感受。俗人
“嗯哼!看颉儿的样子,这张飞却是非常重要了。既然如此,叔父就不多言了。凡事都看开些就好!”
见袁颉好像一副你们都不懂的样子,蔡邕扶了扶自己的胡须不再多言。
“嗯!蔡叔父。”
袁颉认真的点点头。
太平道活跃的迹象越来越明显,基本上是遍布了大汉的所有主要疆土。
这对于百姓们来说是好事,因为太平道好像是来造福他们的!
这对于世家来说是好事,因为这些愚民好像老实了!
可这对于真正的有识之士来说,却都是担忧啊!看着太平道如此活跃,如果真的只是简单的帮助百姓就好。怕只怕别有用心啊!
为此,朝堂上已经有不少的大臣上书劝谏了。可这些大臣们只说恐有祸患,又没有什么具体的可行的解决方法。
这说了不是白说吗?所以都被天子敷衍了事了。
颖川。
“奉孝!你对这太平道有什么看法?”
“还能有什么看法?造反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叫奉孝的男子不在意的回道。
“对了,志才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了?”
“还不是因为这太平道的缘故?我家小业小,到时候这太平道真反起来的时候。那可不是要被殃及池鱼?所以来找你问一问有什么好的去处啊!”
戏志才很随意的就上了奉孝的席榻。
“这确实应该寻个安全的庇护所躲一躲了,对了。不是可以去文若家躲避吗?”
男子奉孝看着戏志才。
“好你个郭嘉!还在这取笑于我了,你还不知道我与荀小姐的事吗?只是我一寒门子弟实在配不上人家啊!这去荀家躲避还是算了。徒添悲伤!”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指点江山的戏志才吗?怎么一个荀小姐就让你如此畏畏缩缩了?既然你不去荀家躲避又待要去哪呢?”
郭嘉闻言也是没好气!但他其实内心里也知道,荀家小姐是不可能下嫁给面前这个男子的!又是一段孽缘啊。
“去洛阳吧。到时候是去给人作家仆也好,作书童也好。先躲过目前这一劫!”
见郭嘉好像不想说什么,戏志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哎,那你这还不如去荀家呢?至少文若会待你如上宾。”
“好了,你这个郭奉孝啊!你是不懂喜欢一个人滋味。那种爱而不得的感觉,你不能体会啊!”
戏志才有些难受,
“还不把你的好酒拿上来?”
郭嘉:“……”。
“就知道你是来我这喝酒的,还美名其曰什么太平道。这样的问题只怕你我早都了然于胸了。”
郭嘉说着已是去取酒来了,一个人喝酒乏味了些,而要有一个知交好友这就太难得了!他欣喜还来不及,虽然他酒也不多了!
但这酒容易得,人却是难得啊!这种事情在郭嘉的心里分得清楚着呢。
“洛阳乃皇城,定是太平道首要拿下的,你怎么就选择去洛阳呢?”
取来酒后,为戏志才和自己添上酒。郭嘉开口。
“是啊!洛阳会是太平道一定要打下的,可也是大汉王朝一定要保下来的。所以这洛阳啊,还是安全之地!”
“噢!那志才不就是说,太平道会败了吗?”
郭嘉饶有兴致的看着戏志才,而戏志才却也是一边喝酒一边笑道。
“这大汉终究还是有人心的,但这太平道过后就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了噢!”
“嗯!志才所言甚是啊。”
听到戏志才说到太平道造反过后的事,郭嘉也是多了几分慎重!
“但它什么样子与我何干?我戏志才蹉跎人生这许多年来,真不知道未来的方向又会在哪!
这天下啊!有才能的人很多,但能识别重用有才能的上位者却很少啊!”
说完,戏志才又喝上一杯。
唉,志才。郭嘉心里叹了一口气,他与戏志才都是寒门士子,对于这入仕一展才华都是苦无门路啊!而他比戏志才好一点的可能就是,他没有喜欢上一个不可能在一起的世家小姐吧!
“来,志才。我们喝上一杯。祝你去洛阳时能遇上一明主!”
“哈,借你吉言。”
颖川多才俊,郭嘉与戏志才其实也不过是众星中的两颗罢了。而现在,他们还是那两颗最不起眼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