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想去的地方!”他轻抚她的柔发,将她紧紧的揽在怀内。
“啊?”她心内一怔,“决,跟我开玩笑的吗?”
他指尖一颤,原来,这个消息对于颜儿来说是如此的难以置信。
“颜儿,我没有骗你!”他心疼的亲吻着她的秀眉:“以后所过得每一天,都是我们自己的。再也不用受到皇室的约束了。”
秦玉颜依然难以置信,柔荑轻轻撩开珠帘。迎面飞来的是一阵凉风,她微微有些不适应的用袖子挡住自己的面容。不多时,便将自己的袖子拿来。一点一点的感谢自由的气息。
风刺骨,绿草全枯。所有的自然景象几乎都进入休眠状态。秦玉颜却看得很有味道。一起都是崭新的。决不是爱开玩笑的人。她一点一点的消化着这个消息。泪水,在眼底打转。终于,化为一阵感动。
“决,你真的……”她依然不自信的问。女人是什么?女人不过是男人的附属品而已。她从小所知,便是以父为天。而决居然为了她放弃自己的太子之位。
“颜儿,你便是我的一切。”他言语之间充满真诚。对于这样的做法,他绝对不是一时冲动。颜儿是他最宝贵的东西,他放弃什么都是愿意的。
她不语,而是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前。感受着属于她的温度,这个怀抱,是她独有的。没有女人可以再拥有。一想到这个,她内心的甜蜜无以复加。冰儿所说的,真是她所向往的。冰儿,你看到了吗?决他真的做到了。
“冰儿呢!怎么没有来送别?”她微微有些遗憾。生为公主,身边的一切都跟利益有关。阿谀奉承的人不在少数。那是她唯一的闺蜜,唯一跟她说真话的闺蜜。
“她很幸福,有永陵王陪着。她说让我好好照顾你!”他言道。
她不再言语,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呼延玉决身上,得到这个男子将是她一生最大的财富。
马车缓缓行驶着,载着一对爱侣行遍天下的梦想。行向远方!
远处,追风背上坐着一男一女。君墨萧身着一袭宝蓝色袍子,腰间系着那块夏紫冰送给他的精美黄玉。墨发随风而逸,俊美精致如刀刻般的五官平静中带着一丝愉乐。只因怀内,抱着软软的夏紫冰。
那一袭玉白色的白衣,随着凉风飘起。精美如上好美玉一般的脸容微微勾起一丝笑意。不知何时起,那张冷冰的脸容变了。都被对方所感化,溶掉了那所有的冰霜。
“萧,我们走吧!”一丝划过她的脸容,她微微启唇。那种与生俱来的气势似乎从未曾改变过。依然清美如月。
“恩!”他淡淡的答道。
却将自己的的袍子紧紧的裹在女子身上,若非夏紫冰反对,他绝对会将她整个脸都裹进去。
追风飞驰在去往冷夜国的路上,那英姿飒爽的背影越来越远。而那衣衫却在风中起伏。
而谁也不知,后面,一男子一袭蓝衫,伫立在风中。年未过四十,却已经是满头银发。那俊逸的脸容也布满了尘霜。隐隐约约可见,那曾经的玉树临风,少年卓越的气势。
风,吹起他的银丝。他回头看了看左右两旁所站的人,不禁冷冷一笑。他努力了一生,得到的不过如此。除了孤独终老,他还有别的路可以选择吗?
呼延天横的身子在风中微微有些倾斜,那丫头走了,他的心似乎很空。比决儿的离去还要空。冰冰,你到底为何有如此大得魔力。短短的时间,让他从讨厌到不舍。
东临国事态变迁,横祸连连。但终究是落下了帷幕。而冷夜国,亦是朝野更替,大事不断。大婚当日,秦浩天最终是没有等到宣旨便离去。由于皇后的离去和秦允宏的谋反,再加上那早已写好的圣旨。朝野之上,朝臣对于秦允辰即位并无别的异议。
冷夜国上下,举国哀悼一个月。至今,仍然是大街小巷挂满白色灯笼,缟素天下。但全国上下,对于这位新皇帝没有任何异议。在一切看来,皆是民心所向。一个名正言顺的皇帝。
御书房内,秦允辰正在批阅着奏章。依然是那从淡淡的龙诞香萦绕,与书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形成独特的味道。金桌龙椅,玉龙盘柱,墙壁上到处贴着龙飞凤舞的大字。
一切都没有变化,唯一变化的是曾经那个总是站在台下百依百顺八王终于坐上了那他曾梦寐以求的龙椅。成为了一国之君。同时,也是双手染尽手足之血。踏着兄弟的尸身。才得到这万人瞩目之位。
他也有了脾气,不在如以前那般温润。便是半夜,也会逼着自己看奏折。以求得一时的宁静。
“皇上!该就寝了。”一旁的太监万般温和的提醒,那阿谀奉承的嘴脸已经形成了一个最正常的表情:“皇后在凤仪殿可是日日梳妆打扮,等待着皇上过去呢。”
“朕今日欲整日批阅奏折,你替朕将这番外进贡的上好糕点拿过去慰问一下皇后。”他言语之间,半字不离奏章。
“皇上……”公公欲再加劝说。
“快去!”秦允辰不耐烦的命令。
“是!”公公吓出一身冷汗,不得不快步离去。
他总是喜欢用这样的方式将身边所有的人都打发出去,然后,独自一人在御书房内待着。有时埋头看书,有时却是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个小小的身影。他们曾经很多回忆的,而可笑的是,想她的时候居然拿不出任何东西。
“皇上!”暗卫从御书房的暗格之内出来。
“说!”他没有多余的半个字。言语是那般干净利落。
“最新消息,永陵王带着自己的一百精兵很要便要到达京都。”暗卫言语清冷,如刀子般利刃。却对秦允辰,恭敬异常,“大约还有一百里!”
他放下手中的奏折,眼里所闪现的却是喜悦的光芒。冷夜国如今他是主子。一切都与以前不同了。终于要见到她了。他从迎娶着另外一个女人开始,便一直很恨自己。那是天底下最大的痛苦。洞房之夜,为了安定曼罗的心。他点了她的睡穴,自己却在御书房睡了一整个晚上。他找各种理由推掉回凤仪殿,直到如今,他没有再进过那个地方。
他才发现,自己的心竟然小到这种程度。只能容下那个女子。虽然,她如今已经是别人的妃子。
“他竟然会这样明目张胆的回来?”他冷冷一笑,对于他来说君墨萧是最大的敌人,父皇在世的时候如此畏惧这人,他也是与他交手近一年了。君墨萧诡计多端他也是略有所闻。
“他身边有没有一个女子?”他俊眉微微蹙起,冰儿其实才是他最关注的对象。赫连墨萧,不过是一个多余的人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