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还有一个同胞弟弟,只是当年我那个爹心疼儿子,给换到了吴氏膝下?”
罗云夏借口更衣,把红若叫出来了解了一下情况,忍不住骂道,“这还是人吗?”
“王妃。”
红若压低声音提醒道,“这大少爷也不是全然给了吴氏,吴氏不乐意收养,大少爷就放在夫人娘家那边,王妃祖母一起一同抚养大少爷。”
“喔。”
那为什么我会忘记他?
他有什么特殊?
“那我跟他的关系怎么样?为什么我会忘记他?”
“王妃你跟大少爷背地里感情不错,如果不是大少爷帮忙,王妃你之前的生活很艰难。”
红若如实道。
“不对,那照你这么说,我这个弟弟,也不是什么善茬。那么,他怎么会一直在外,也没几个人知道他的存在呢?”
罗云夏发现问题重点,“你如实说,这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的事。”
“这个,奴婢不知道。以往都是绿竹跟大少爷那边联系,可自从半年前,王妃出事得了那门婚事,绿竹被叫回去,就没再回来过。”
“那算了,不用想那么多。”
罗云夏无所谓的道,“等到时候见到人了,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罗云夏特意在外面磨蹭了一段时间,等到用膳时才回去。
整个罗家,关心罗云夏的屈指可数。
按照流程吃完饭,罗家就举家,讲两个煞星送了出来。
“没想到今天还挺顺利。”
“其实,并没有那么顺利。”
秋瑟接收到季玄北的视线,弱弱的道,“王妃,罗夫人想给王爷送小妾。”
“喔,所以吴氏给你安排的人,被你踹飞了?”
罗云夏一语中的,“怪不得我那爹的脸色难看至极,果然是发生了一些事啊。”
“……你!”
季玄北冷冷的瞥了罗云夏一眼,“府里不要轻易放人进来。”
“喔,一定不会。”
罗云夏答应的极其爽快,“不过,我弟过一阵可能要过来。就是我那个同胞兄弟。
也可能不过来,反正到时候不会让他打扰你,耽误你的事情。”
“你那个同胞兄弟?”
季玄北眉头紧皱,周身气温急剧下降,显然不高兴了。
“他身体不好,如果愿意,我自然要照看,想办法给他治病。”
罗云夏见季玄北脸色依旧不好,只能道,“实在是不行,我先给你治。你晚上睡不好的毛病,我几天就能搞定。”
季玄北一楞,“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看出来的,我先给你药方,你要是怕我下毒,可以先给那个老头看看。”
罗云夏正色道,“我给了药方之后,带我弟进府,你就不能管了。”
“行。”
季玄北鬼使神差的道。
“那就好,有商有量,我们才是好盟友。”
罗云夏笑的跟一朵花似的,“反正你不妨碍我,我不妨碍你,我们就还是好伙伴。”
季玄北盯着罗云夏,久不说话。
罗云夏被瞧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你到底要看我看到什么时候?”
这家伙,不是喜欢男的吗?
“没什么。”
季玄北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罗云夏仔细的打量着季玄北,这尊大佛,过夏天挺好,看一眼消暑效果极佳。
虽然长着一张好皮相,可这脾气秉性,着实太差了点。
罗云夏啊罗云夏,你怎么那么倒霉,摊上这么个玩意呢?
还得跟这么个危险的玩意渡过一段时间,真不好玩。
罗云夏盯了一会,也学着闭目养神。
整个马车里,就剩下红若跟秋瑟,四目相对,不知道该说什么。
下了马车,罗云夏就给季玄北写了方子,“喏,你拿去给那个老头看看呗。”
季玄北犹豫了片刻,接过方子就去了华大夫那。
“这方子……”
“当我没说过。”
自己到底是中了什么邪,竟然会相信她?
“不是,王爷,这方子,或许对你的病症,真的有效。”
华大夫把话说全,“这方子,王爷是从何而来?老夫琢磨许久,一直没琢磨透这其中的几味药。
看过着方子之后,才知道究竟缺了什么。究竟是什么人,能开出这种方子?”
“……罗云夏。”
季玄北不情愿的道。
华大夫激动的脸,瞬间开裂,“这……这怎么可能!”
那个小丫头,怎么可能比我的医术还好?
“我也不信,但这方子,的确是她给我的。”
“王爷,若真是这样,那或许她就是上天派来拯救王爷的。”
华大夫正色道,“属下绝对没有说笑。”
“拯救我?”
季玄北脸色一僵,“华大夫,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王爷,老夫所言,绝非虚言。”
华大夫朝季玄北恭敬的行了一礼,“王爷务必要留住此人。”
“……这没可能,她随时会走。”
季玄北烦躁起来,“不过是一个药方,华大夫,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绝对没有。”
华大夫沉声道,“不如让属下跟王妃去谈,实在是不行,她本就是王妃,女人家,哄哄就行了,王爷就生米煮成熟饭,她想离开都不行。”
“停。”
季玄北呵止华大夫继续说下去,“你们俩去谈。”
“呦,怎么带着这老头来了?”
罗云夏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紧不慢的磕着松子,“你们俩要是没事,就别来烦我。”
“这个,小的有一事想请教王妃。”
“如果是他的病,免谈。”
罗云夏瞥了一眼季玄北,“我虽然有医术,但我更不喜欢麻烦。”
“这个。”
华大夫急的抓耳挠腮,“丫头,你看啊,你们俩都拜过高堂了,好歹是夫妻,你总不至于看着他死吧。”
“想听实话吗?”
罗云夏瞥了一样季玄北,“真相,是非常恐怖的。”
“你爱说不说。”
季玄北扭头想走。
“确实如这个家伙判断那样,你活不长了。我虽然有法子救你,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罗云夏故作惋惜的叹气,“我不喜欢給自己找麻烦,所以你们别想了。”
能让你睡得舒坦,已经够給你面子,得寸进尺,那就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