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太后谁都敲打到了,唯独没有正眼看过罗云夏。
虽然很多人都投来了嘲讽的目光,但是,罗云夏不在乎。
言语嘲讽,那就言语嘲讽呗。
只要能够放过自己,怎么都好说。
只是,临到了,太后还是没打算放过罗云夏。
“老四媳妇,既然你身体不好,那就更得求神拜佛,就菩萨庇佑。这样,你每天抄写经书,然后送到宫里,让法华寺帮忙祷告。”
“是。”
罗云夏恨不得咬死季玄北,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啊?
憋着直至出了宫门,罗云夏抬手就掐住了季玄北的胳膊,“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果然跟普通惩罚不同,既好面子,又不让自己好过。
“这抄,得抄到什么时候?”
罗云夏脾气极大,以前还能够顾忌一下,现如今是彻底不管了,拿指甲就掐,“季玄北,你最好给我想办法,不然我直接往你的药里下毒药,弄不死你!”
季玄北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罗云夏的手给掰开,“你下手也太狠了。”
“我这脾气,已经算好的了。”
罗云夏冷哼,“要不是你,我能这么倒霉。”
季玄北揉着胳膊,没吭声。
“对了,你今天那番话,是真不想要太子之位了?”
罗云夏一边骂一边问,“季玄北,你到底在想什么?”
季玄北脸色一冷,揉胳膊的动作都停在了那。
“不想说就算了。”
罗云夏无所谓的摆摆手,“我只是好奇,多嘴问一句,你没必要跟我解释。”
“以退为进,而且,也不是我想要那个位置。”
季玄北声音很冷,“我的计划,不在此。”
罗云夏:“......懂了。”
反正也没打算利用正经渠道获取皇位,当不当太子,区别不大。
“那我就不管了,到时候要是太后再问起来,我就肆无忌惮的乱造谣。”
让她撒谎,她还真的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怪不得你们都担心太后回来,这太后阴阳怪气的,又不明着来,是个人都怕。”
罗云夏是真的很服气,“你觉得我这经书,得抄多久?今天并没有说吴侧妃的事,她应该回不来了吧?”
要是再把吴侧妃放回来,自己可得倒霉了。
“不一定,得看她的安排。”
季玄北沉声道,“最关键的一点,还是我别招惹她。”
“那你就给我悠着点,你能够得罪她,但我不能。”
自己要是得罪了她,绝对会死的非常惨。
“尽量,不过她也不一定能斗得过你。”
季玄北轻笑,“就你那么不要脸的本事,想逃脱开她的责罚,很简单。”
“那当我什么都没说。”
罗云夏白眼一翻,“反正到时候,我自己来。你要是不管,就准备给我收拾吧。”
“好。”
季玄北压根就不打算挣扎,“随你。”
“我的经书,你给我想个办法。我不抄,现在每天都得给你想法子解毒,没工夫搞这些。”
“那你的笔迹给我,我帮你找个人。”
“回去就给你。”
自己又不是欠他的,凭什么又抄经书又想解毒法子。
远在罗府的某人:“怎么觉得背后凉凉的?”
罗云夏回府之后,就揪着季玄北开始试药。
“如今太后回来,你肯定不会有什么朝堂要事可办。索性就安心在家里,给我准备试药。也正好,圆了今天撒的谎话。”
“那也不用大晚上的就开始试药?”
“我今天心情不好。”
罗云夏冷笑,“你觉得你有的选?”
“没有。”
季玄北从善如流的应下,“行吧,随你怎么安排。”
“红若,把我的银针拿过来。”
罗云夏轻哼,“我今天要是不收拾你,我就不叫罗云夏!”
季玄北:“......”
......
罗云夏倒是跟华大夫商量了好久,有些法子。
但是,管不管用,谁也不知道。
所以,季玄北楞是抗了一宿,挨了不知道多少针。
“行了,我先去休息,你自便。”
罗云夏拔掉银针,扭头就进了屋内。
季玄北没办法,只能去书房。
“我艹,季玄北,你要不要再过分一点!”
某人收到信之后,直接冲了回来。
“我怎么什么事都得管了?”
“你反正只是教他,没那么多事可言。”
季玄北脸色阴沉,“你没资格多嘴多舌。”
“到底谁招惹你了?”
“你家那个太后?”
某人真的是有点想不通,“我说,你最近这脾气,可是越来越大了。”
“可我最近,没犯病了。”
季玄北放下手中的书册。
“那她还真的有本事?”
某人挑眉,“看来你还捡了一个宝?”
“所以,你可以滚了。”
季玄北冷冷的道,“一定照看好罗恪!”
“行!”
某人简直要吐血了。
......
“他呢?”
“我刚刚跟了出去,他好像进了瑞王府。”
林越找地方坐下,“你到底怎么看出来他有问题的?”
“跟你这种没脑子的解释不清。”
林越:“......”
我忍!
“那要不要把他带过来问问?”
只是一个教书先生,应该也不会出事吧?
“不用,我自己过去。”
罗恪听到声音,“他回来了。”
“行。”
反正论心机,谁也玩不过他。
“杨先生。”
杨恒还没坐稳,罗恪就推门进来。
“罗少爷。”
杨恒眼皮子直跳,“你这个时候就起了?”
“你跟瑞王府,有什么关系?”
罗恪关上门,“杨先生,说说吧。”
杨恒脸色铁青,“罗少爷,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是吗?”
罗恪不紧不慢的走到杨恒面前,“杨先生,真的要我拿出证据?”
杨恒:“......”
就这几天的接触而言,杨恒有点怵这个小少年。
看着病体羸弱,温声细语,但每每说话,总是能够一针见血。
“我说实话。”
杨恒权衡再三,“某人担心你姐,天天在府里着急上火,让我来的。”
见罗恪不说话,杨恒继续道,“你也看见了,最近这段时间,我有做过其他的事吗?”
“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罗恪脸色依旧很冷,“你的话,不是很可信。”
“我以前也不相信,但谁让他栽你姐手里了。”
杨恒真心实意的道,“你要是不信,那我就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