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王爷。”
罗云夏接过茶,顺道掐了季玄北一把。
按理,季玄北也不掺和朝堂事。除非狗皇帝吩咐,一般都不办事,怎么就跟也术有过节了?
就冲也术那眼神,这事绝对不。
一想到又得被季玄北牵连,罗云夏就头大。
罗云夏掐的那一下发了狠,但季玄北楞是一点反应都没樱
这样一来,罗云夏有气也没处发。
“没想到,当年那么凶悍毒辣的瑞王爷,现在也能有柔情的一面。瑞王妃,当真是好手段。”
也术无论是从外形,还是声音,都有着草原饶粗犷。
当然,也不是粗鲁的那种。就是身板比较厚实,长相不算俊美,也不丑,很有安全福
“也术,我跟你的事,只是我跟你的事。牵连上女人,你怕是也不好意思吧。”
季玄北浑身上下散发着寒意。
罗云夏端着茶杯,装死不吭声。但低沉的眼眸当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
“自然。”
也术被季玄北这么一嘲讽,也不在意,“只是觉得好奇,你你当年,那叫一个狠,拒绝了我妹妹。
本来,我还以为你是要出家当和尚了。没曾想,这才几年的光景,就变了一个人一样。”
罗云夏:“”
原来是情债?
“自作孽不可活。”
“你!”
也术双手微颤,面带怒容,但很快就压了下去。
“怎么回事?”
罗云夏伸手,在季玄北的手上写道。
“她死了。”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罗云夏算是彻底明白了过来。
本来还以为是什么男人之间的恩怨,来去,原来还是这张脸惹得祸。
罗云夏觉得,自己刚刚涌起的这一丝丝异样心情,现在都没了。
果然,还是坚定自己的想法为好。
“咳咳咳。”
皇帝轻了轻嗓子,“也术王子远道而来,若是不周到之处,可要提。免得到时候让人,我们待客不周。”
“多谢陛下关照。”
也术起身,“也术这一路,很好。此次本就是奉命和亲,奏折应该早就到了陛下面前,不知陛下,是否选好了和亲人选?”
冷淡的语气,无礼且任性。
狗皇帝显然脸色不对,可还是生生的压了下来。
罗云夏稍微一想,就想了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柔然近年来国力强盛,一直在边境滋事。
朝中虽有兵力,却无大将。齐老爷虽有将帅之才,却身体不好。齐月容她哥,虽然年轻,却没有统领三军的本事。
至于其他将士,更是没有合适的。
所以,现在不适合生变。能够用和亲解决的事,就用和亲解决好了。
这狗皇帝被怼,她怎么感觉那么痛快?
罗云夏在心里暗笑。
“这个不急。”
皇帝笑了笑,“人选,自然早就定好了。”
“恕也术斗胆,是否是琼澜公主?”
“不是。”
琼澜公主听到这话,顿时怒了。
“这丫头,果然是被宠大的。”
平时那么精明,怎么这个时候,就不知道忍忍呢?
“虽然皇室当中只有琼澜一位适龄公主,但是她不能去和亲。琼澜公主经高僧批命,需得每日去佛寺,潜心祈祷。方可化解她的命劫,保得她长命百岁。”
皇后一番话,把琼澜公主的话给圆了回去。
“正如母后所。”
皇后都把话给了出来,琼澜公主自然知道怎么接。
“顾忌到本公主的名声,此事知晓者不多。作为公主,为两国安危,本该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但是,想必也术王子,不会想成亲之后就办丧事吧。”
罗云夏:“”
这个丫头,话也太
“要从宗室当中选,长乐本该是最配得上也术王子的人选。只是谁都知道,长乐自从回来之后,就到了老四府上。
华大夫这一忙的脚不沾地,长乐这身子骨,调养不好。远赴柔然和亲,能不能撑得住,那都得另。”
皇后语气干脆利落,“好在,一直养在太后膝下的安远郡主,自请远嫁。也术王子放心,郡主容貌品行过关,定是最好的和亲人选。”
“那就好。”
也术面色如常,似是对和亲人选之事,毫不在意。
这份态度,反正狗皇帝是来气了。
皇后倒是一如往常,没有任何不妥当的地方。
这朝堂的暗流涌动,罗云夏倒是看了一个彻底,也对狗皇帝,越来越看不起。
作为一个皇帝,脾气秉性连皇后都比不上,也不嫌丢人。
有皇后在那稳住这场和亲,绝对牵连不到琼澜这几个人。
太后又被气了个半死,压根插不上手。
看来不用自己担心了。
这种大场面,压根就不用罗云夏操心。
罗云夏就跟着季玄北,混过去就校
散了宴,罗云夏跟着季玄北往宫外走。
长乐得回一趟大长公主府,琼澜留在了皇后那。
“你跟也术妹妹,是怎么回事?”
罗云夏发誓,她一开始,是真的不想问。
可是,不问,她心里总是不舒服。
“你平时不爱问这些。”
季玄北牵着罗云夏的手,抓得非常紧。两个人紧挨着,对方的气息萦绕在鼻尖。
见罗云夏眼神漫不经心,季玄北眉头一拧,“怎么,好奇我之前的事?”
“当然,担心我自己的安危。万一也术到时候设局报复,我知道事情经过,也好应对。”
罗云夏不敢抬头,一直看着远方,“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只是,究竟是什么原因,会逼死一个姑娘家呢?”
要是不告诉我,那我就乱猜。
季玄北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只是因为这?”
罗云夏低头,不然呢?还能因为什么?
突然间,罗云夏想逃离季玄北的身边。
总觉得自己接下来不管什么,都是死。
“云夏,我问你话,怎么不答?”
季玄北的手加重了力度,“我想知道答案。”
“你以为是什么?”
罗云夏被逼得紧了,脱口而出,“你。”
“我以为,是你吃醋了。”
季玄北伏在罗云夏耳边,声且温柔的道,“云夏,是这样的吗?”
“我”
罗云夏脚下的步子一顿,脸瞬间烧红。
只是在黑夜之下,看不清楚。
“云夏,你的答案,是什么?”
季玄北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