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陆少爷找。”
沈一还没来得及跟罗云夏多些话,沈一就在外面喊。
“陆晨这几怎么样了?”
“他已经分家,独自住。”
季玄北没有过多讲述背后的事,罗云夏却几乎能够猜到背后有多艰难。
“长乐没看错人。”
千言万语,皆化为这一句感慨。
“你好好休息。”
季玄北出府,径直去他们一直见面的地方。
“纪三今胆子可真够大的。”
陆晨沈礼都在,季玄北不在,陆晨就对着沈礼一遍又一遍的唠叨。
“你今竟然不管?”
沈礼看见季玄北来,这才稍微松口气,“赶紧把他带走。”
“不管。”
季玄北坐到沈礼对面,“你们几个,以后娶亲,谁能够逃过这一劫。帮忙,是准备帮他收尸吗?”
“话虽然是这么,可你连声都不吭。嫂子也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完全放任他们俩,会不会太心狠了。”
沈礼打趣道,“四嫂应该是回来了吧?”
“他死不了。”
季玄北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还有心思担心别人,自己的事,搞定了?”
外界的传言跟事实,永远是两回事。
陆晨看似是纨绔贵公子,实际上是不得不这样做。
此次分家,看似简单。实际上若不是沈礼从中捣乱,他也分不下来。
“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明年就是科考。季四,到时候你可得帮忙盯着。”
陆晨的学识不差,但是若陆家从中捣乱,他想中举非常难。
“就一年了,你行吗?”
沈礼好整以暇的看着陆晨,“陆大少爷,你确定?”
“当然。”
陆晨白了沈礼一眼,“一年,这一年时间,我绝对可以。”
季玄北跟沈礼相视一笑,他们能帮到的地方始终少,还是得陆晨自己争气。
“季四,还有件事,我觉得你有必要警惕一点。”
陆晨正色道,“据皇后派人出宫,似乎是查你的身份。”
“喔。”
季玄北的反应让陆晨跟沈礼都有点惊讶。
“不是不准备让皇后知道吗?”
陆晨不管那么多,有什么问什么,“现在皇后要是去查了,怕是会出问题。”
“不会。”
季玄北自从听了罗云夏的推断之后,就有了自己的打算。
“迟早会知道。”
沈礼琢磨一下,倒是知道了,“现在皇后自己去查,就证明她大概弄清楚了。”
“恩。”
“那她要是知道之后,会不会被逼疯?”
陆晨比较担心,“毕竟是女人家,再要强,也无非就是那些事。”
“不会。”
季玄北的神色虽然充满了阴郁,但语气很坚定,“她自己有自己的打算。”
“那我就不管了。”
陆晨也就是这次撞上,才赶紧告诉季玄北。
“沈礼,我要你去查一个人。”
季玄北沉思片刻,才把最近罗云夏遇到的事,和盘托出。
“这个季挽玉,我从宫中入手,查不出。”
“还有这么个人物?”
沈礼跟陆晨异口同声。
“陆二,这事你别插手。”
季玄北警告道,“你身边就那么点人,万一招惹了,你脱不开身。”
“放心,我有自知之明。”
陆晨满口答应,“你们的事,我不会冒险插手。”
“那我试试。”
沈礼听到季玄北自己的人手砸了很多进去,就已经留了心眼。
“色渐晚,你们纪三今能够全须全尾的回来吗?”
陆晨看着逐渐落下的日光,“现在还没回来,不会真的回不来了吧?”
“你们几个怎么在这?”
陆晨话刚完,纪三就出现在了门口。
“脸上没有伤,看来齐家还算给面子。”
陆晨端着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怎么样?今是什么滋味?”
“想知道是什么滋味,现在跑去找大长公主提亲就知道了。”
纪律北平时不怎么爱直接怼陆晨,今一反常态,就已经可见是什么情况。
“都了,你那法子不校”
纪律北跟沈礼提的时候,沈礼就已经能够预料到是什么样的情况。
最近季玄北事多,心情不好,纪律北就完全忽略了他。
“你提的日子不对。”
季玄北懒得挤兑纪律北,“现在遭挤兑,也正常。”
“那你该怎么办?”
纪律北很期待季玄北能给个好办法。
“熬。”
季玄北只给了一个字,“既然想娶人家女儿,至少得让他们出了这口气。”
“你这不跟没一个样吗?”
陆晨顺势道,“他这样,得熬多久,还是个问题。”
齐家虽然表面上看着齐月容嫁不出去很嫌弃,实际上,如不是齐家自己准的,齐月容怎么可能嫁不出去?
到底,还是齐家疼女儿。宁缺毋滥,只想女儿过得快乐一点。
“这倒不会太久。”
沈礼仔细想了想,“再等等,陛下肯定要冲齐家下手。齐月容不嫁,怕是难逃这一劫。”
纪律北神色一冷,“那就只能熬?”
“不然呢?你既然挑明了,现在还想见她,不可能。”
季玄北拍了拍纪律北的肩膀,“先把自己的事解决掉!”
“好。”
纪律北沉吟片刻,“我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纪三胆子可真大。”
罗云夏休息了很久,到晚上反而睡不着,趴在床上跟季玄北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不过,若是能成,也算一件好事吧。”
齐夫人恨不得齐月容与京都的事离得越远越好,否则齐月容彪悍的名声,是怎么传出来的?
纪律北可以放弃一切,带齐月容远走高飞。
无论以后如何,齐月容这么多年,已经锻炼出了自保的本事。就算纪律北抛弃她,她也能自己保证自己。
更何况目前纪律北还爱着齐月容,由纪律北带齐月容离开,是再合适不过的选择了。
季玄北躺在地下没话。
罗云夏只能自自话,“皇后娘娘既然派人去查了,那么肯定知道实际情况。季玄北,你是皇后的孩子吧?”
“恩。”
季玄北只是简单应了一声。
罗云夏却差点无言,沉默了好久,才道,“皇后娘娘当年是帮凶?”
“恩。”
“这算是父债子偿吗?”
安王妃受了那么多苦,最后这苦,全让季玄北给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