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郑良娣神色一敛,“知道什么?”
“还能是什么意思。”
许良娣神色一冷,“她这样做,就是想陷你于不义之地。”
“几次三番的做戏给大家看,让大家相信,你是她的人。然后,你就是有十张嘴,也不够说。”
“那我该怎么办?”
郑良娣醒悟过来,“你说啊!”
“谁让你过去的。”
许良娣白眼一翻,“装病推脱过去,不就可以了。可你偏偏不这样做,巴巴的跑过去,自讨苦吃。”
“现如今,谁都知道太子妃见过你。还能有什么法子,自己去死吧。”
“那我可以继续装病。”
郑良娣眼前一亮,“这样子,她就没法为难我了。”
“你也太异想天开了。”
许良娣白眼一翻,“要是这么容易,那她干嘛做这种事。
你今儿个去见了她,突然间就病了也不要紧。她到时候拿着东西,大阵仗的来看你。
无论外面怎么说,你也解释不清。大家只会认为,你去见她,跟她达成了协议。”
“那我就没法子了吗?”
郑良娣皱眉,“不会的,总有法子对吗?”
“当然。”
许良娣冷笑,“她再怎么会设计,也总有法子。只看你怎么应对,应对不好,吃亏的总是你。”
“你说,我听。”
郑良娣脑子有点乱,“现在不管什么情况,我都听你的。”
“好。”
许良娣附在郑良娣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太子妃,许良娣去了。她够狠,打算直接污蔑太子妃。”
冬语收到暗卫的传信,立马就跟罗云夏说了。
“太子妃,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应对?”
“不是继续约她游湖嘛,既然如此,那我先落水。”
罗云夏嘴角微微抽搐,“想这样就扳倒我,未必太蠢了。”
“我知道。”
冬语无奈,“解决的法子很多,可是太子妃没必要选一个伤害自己身体的法子吧?”
“不会。”
罗云夏笑得很无奈,“我今儿个去瞧了,水温可以。我这种天下水,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好吧。”
冬语知道劝不动罗云夏,也没打算认真的劝。
罗云夏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持续那种阴阳怪气的架势,又把郑良娣给约了出来。
说是约,实际上,罗云夏坐着,使坏让郑良娣站着。
郑良娣的家世其实不算好,但因为当初搬进东宫,罗云夏定位份,是按照进府时间长短排的,她就那么被排到了良娣的位置。
所以,郑良娣有时候的确敢逞凶,可大多数的时候,什么都不敢做。
毕竟啊,无论什么时候,罗云夏无论是多么的不受罗家待见,也总是太子妃。
太子妃要想使坏,很容易。
她会被玩死,也很容易。
郑良娣相对而言很谨慎,无论做什么事,都是那样。
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那么做。
罗云夏一开始也没动静,就那么打量着她。
“太子妃,是妾身有什么问题吗?”
郑良娣被罗云夏看得浑身发虚,“妾身若是做错了什么,还劳太子妃提点一二。”
“自然。”
罗云夏笑道,“这些日子,我也瞧明白了。东宫里不安分的人不少,可郑良娣你,虽有野心,却从不轻易外露。比起她们,其实还算好了。”
“太子妃,妾身没那个意思。”
郑良娣眼睛一红,“妾身从小就胆子就小,从王府的时候就跟着太子,眼见着太子妃入府,这悬着的心才放下。
妾身有自知之明,出身凄苦,一切自然得仰仗着太子妃。太子妃心慈,妾身如何敢造次,那岂不是白眼狼。”
“好,没有就没有吧。”
罗云夏轻笑,“你别害怕,我没别的意思。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除了太子可以仪仗之外,谁也没法相信。
现如今太子对我,也不如往昔了。我看着是不在意,但也不能真不在意。否则,离了东宫,我该怎么办?”
“太子妃温柔大气,善解人意,太子迟早会看到你的好。”
郑良娣讪笑,“太子妃不必忧心。”
“借你吉言。”
罗云夏缓缓抬头,“这些日子,我也想明白了。反正我也不求别的了,只要自己太子妃的位置稳固就好。
瞧你也算个好的,我才跟你说这些。别看我这个人啊,平日里很好说话。实际上,我可没这么好的脾气。”
“是。”
郑良娣低垂着头,脑子里快速流转,在思考该怎么办才好。
“其实啊,这人得知足。”
罗云夏淡淡的笑着,“就算是想拼一把,也得掂量着自己有没有那个分量。你说,这要是个病秧子去爬山,那不是找死吗?”
“是。”
郑良娣紧咬着下唇,心情格外复杂。
“别紧张,不是说出来游湖嘛,就好好的玩玩。回去了,我就得忙个半死。好不容易出来,你总不至于给我摆脸色吧。”
罗云夏笑道,“放轻松,我好好的,你就好好的。”
“是。”
郑良娣犹豫再三,还是没动静。
罗云夏瞧着,心情好了不少。
“自从这许良娣进东宫,这东宫就不安分了好多。”
罗云夏给郑良娣倒了一杯茶,“可是,这都多久了。我跟太子关系再不好,也是太子妃。东宫还是我的,一切都是我说了算。”
“是,太子妃能干,把东宫打理的整整齐齐。”
郑良娣接过茶杯,“我们这些姐妹,太子妃也从未苛待过。”
“无论谁,性子多么张狂都行。我这人很好说话,除非祸害到我头上,否则我还没兴趣计较。”
罗云夏慢条斯理的品着茶,“我要是斤斤计较的人,这些日子,何必对你们那么好。趁着太子宠我的那些日子,把你们都弄出宫去,可不是万事大吉。”
“太子妃待我们确实好,可我们也确实难做。”
郑良娣深吸了一口气,“妾身的日子,过得委实难。同为女人,太子妃定然知道妾身的苦。这太子太薄情了,也不太待见我们。
妾身自进府至今,还是还是处女。你说,我们这辈子就被困在了东宫。若是一辈子过这样的日子,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