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麟点头道:“去吧。”
白薇带着慕容西洲来到了关押嫌疑人的牢房,顾倾城还在捣鼓那些瓶瓶罐罐,白薇不屑一顾的冷笑了几声,然后向慕容西洲展示自己的成果。
刚刚脸色青紫,奄奄一息的犯人,现在面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他们各就各位坐在地上,等待被审问。
“脸色恢复正常,可就是毒解了?”慕容西洲不是内行人,只能就此猜测。
白薇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慕容丞相说的不错。”
“那可知道他们中了什么毒?”慕容西洲又问。
白薇这下被问的有些心虚,她没检测出来是什么毒,自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顾倾城淡淡开口:“米毒。”
“何为米毒?”慕容西洲这才注意到坐在矮桌前实验各种毒素的顾倾城。
顾倾城道:“嫌疑犯吃下的米会刺激他们体内血液中存有的毒,致使毒性猛烈发作,所以称为米毒。”
这些嫌疑犯体内个个有致命的毒,他们被抓后,要是连续几天吃米饭,就会促使毒发作。
想来,这是他们的下毒任务失败后,选择的自杀方式。
这些白薇可都没检测出来,顾倾城却检测出来了。
白薇脸色有些尴尬,她咬了咬唇,忙道:“慕容丞相,只要毒解了便可,至于了中什么毒,其实并不重要。”
慕容西洲复杂的看了眼顾倾城,赞同的点头,“这话说的不错。”
“听说殿下刚刚和慕容丞相打赌了?”白薇有关注君子麟那边的动静,自然知道这回事。
慕容西洲夸赞了一句,“你耳朵倒是尖。”
白薇:“慕容丞相渺赞了。”
慕容西洲对白薇的毒术才华再次感到惊艳,“本相赌你赢,你果真赢了,你没有让本相失望,本相很欢喜。后日,本相想约你一起踏春,你可愿意?”
白薇受宠若惊道:“丞相厚爱,白薇感激不尽,只是不用了。”
慕容西洲很认真的样子,“你可是帮本相赢得了御南王最喜欢的贴身爱宠,本相必须对你表示感谢。”
“殿下的爱宠被丞相赢走了?”白薇被打击到了,她竟然阴差阳错拆了殿下的台,殿下以后该疏远她了。
慕容西洲笑了笑,“本相刚刚跟御南王打赌,本相赌你能先解嫌疑犯的毒,赌注便是御南王的爱宠,本相赢了,御南王的爱宠自然归本相所有。”
白薇:“………”
顾倾城:“…………”
那只爱宠到底是什么?慕容西洲竟然也争?
君子麟也过来了,他眼看打赌赌输了,输了爱宠不说,还输给了慕容西洲这个狗贼,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去。
偏偏慕容西洲一点都不识相,张口就问君子麟要爱宠,“御南王,不知臣什么时候可以从府上带走你那只爱宠?”
他很期待得到那只爱宠。
君子麟看着顾倾城,神色复杂“随时。”顿了顿,他说:“王妃没有做出解药?嗯?”
“殿下,你该不会说,我今晚的晚饭就是我的耳朵吧?”顾倾城一直记得君子麟带她来这里时说的话。她要是解不了这毒,今晚她就睡这儿,晚饭就是她耳朵。
君子麟:“你不提醒本王,本王都要忘记这件事了。”
顾倾城:“………”
早知道不说了。
“你既然提醒了,那就照你说的。”君子麟目光落定在顾倾城的耳朵上,“不知道比起猪耳朵,哪个更好吃?”
竟然拿她的耳朵跟猪耳朵相比?
好样的。
她又记了一笔。
算起来,她已经记了君子麟好多笔了,不给他点眼色瞧瞧,她都该误以为自己是个记账的了。
顾倾城悄无声息的给君子麟下了强力泻药,能拉他三天三夜的那种。
捂住耳朵,她又哽咽道:“殿下,我可是你的王妃,你不能这样对我?”
“你把本王的爱宠都输了,你指望本王怎么对你?”君子麟怀疑顾倾城就是故意不做出解药,故意让他输掉爱宠。
当初北凉使臣中的毒,白薇看过,她不仅看不出什么名堂来,更没本事解。然,顾倾城却轻松拿出了解药,还一副小菜一碟的样子。
由此可见,顾倾城的解毒水平在白薇之上。
有如此厉害的解毒能力,却突然做不出解药,君子麟怎么可能不多想。
“殿下,臣妾并没有输,殿下那只爱宠也不能被慕容丞相带走。”顾倾城爱惜自己的耳朵,为了它能好好长自己耳朵上,不得不为自己辩解。
本来她打算三天后再拿出解药为自己正名,现在看,等不及了。
“没有输?”慕容西洲冷笑了起来,“王妃娘娘输的明明白白,大家都看在眼里,却非要说没输,这是打算不认账了吗?”
顾倾城不理慕容西洲,她面向君子麟,道:“殿下,这些嫌疑人的毒并没有被解,三天后,他们的毒将再次发作,且会要命。”
白薇被顾倾城揭穿事实真相,恼羞成怒,“王妃娘娘,你无法解毒便危言耸听,你究竟什么目的?”
顾倾城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本王妃也想问问你,你将一颗能解百毒的药分给数十人服用,又是什么目的?”
白薇说不出话了。
顾倾城并不放过她,“你身为毒师,难道不知道这样服用药物药性会大减,嫌疑犯体内的毒若再次发作,会反噬的更厉害,那些人也将再次陷入危险吗?”
“我没有,你胡说,我明明已经用了解药给他们解毒,他们不会再发作的。”白薇抵死不承认,“王妃娘娘,承认自己没法解毒很难吗?何必非要否认白薇的功劳?”
顾倾城:“白薇,我究竟是否认你的功劳,还是说了大实话,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白薇摇了摇头,求救的目光看向君子麟,“殿下,王妃娘娘自己没法解毒,便嫉恨白薇能解毒,还如此针对白薇,求你为白薇做主?”
顾倾城没有半分惧色,“事实大于雄辩。”
君子麟眯眼看着两人,似乎在琢磨她们话里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