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药?”绿柳显然被惊吓到了。
小姐的胆子竟然这么大,敢在明目张胆在一群毒师的眼皮子底下用假药忽悠人?
绿柳吓着了,她结结巴巴的说:“小、小姐,你……还是把真药给他们吧?不然,不然那些人以后不会放过你的。”
顾倾城笑了笑,“这次是我不小心才被抓了,你放心好了,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顾倾城现在琢磨着,那个好贱?他们什么时候放人?
他们可以拿好贱做文章,她也可以。
这件事,绿柳伤成这样,她可是记仇了,不会轻易放过。
“小姐。”绿柳胆子小,还是要劝,“他们要是查出来你拿假药忽悠他们,就不会只是对绿柳下手以前这么简单了,那群没有心的人,他们以后一定会让你脱层皮的。”
“不拿假药忽悠他们,我怎么救你?再说,我手上没真药,想给他们也给不了。”顾倾城大咧咧的,不以为意,摆了摆手,“绿柳,这事你就别操心了,相信你家小姐我,不会有事的。”
绿柳显然不相信,“小姐,你为我冒了这么大的险,以后你要是真因此出了什么事,绿柳万死难辞其咎。”
顾倾城叹了口气,耐心解释道:“绿柳,你知道的,爹爹给我培养了一股江湖势力,关键时刻,负责保护我的安全,等这件事结束以后,我就启用那股势力。”
“有那一股势力保护我,我绝对会有事的。”
前世,太子之所以愿意娶她,之所以愿意在她上错花轿嫁给他的情况下,默认她太子妃的身份,跟这股江湖势力有很大的关系。
他就是看上了她百毒门圣毒手的身份和她身后这股十分庞大的江湖势力庞大能为他所用,这才甘心娶她。
现在也是,他愿意一口许她什么贵妃之位,也是抱着利用她的目的。
太子此举足以证明这股势力的庞大,所以,启用这股势力保护她,没问题的。
“而且,绿柳你想,慕容西洲的人能侥幸抓我一次,不会次次都侥幸,你家小姐我可不蠢。”
“再说,我还是御南王妃,君子麟怎么着也会保护我的。”
绿柳也听说过那股江湖势力,老爷给小姐的嫁妆,十分庞大。
她勉强被说服了,但是她无法想顾倾城一样,克服心中的恐惧,她说:“小姐,你真的变了,不像是以前那样了。”
以前,小姐遇到事情不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和她一样草包,遇到事只会哭。
如今的小姐,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还救下了大公子。
她对老将军很好,对她一个丫头更愿意这样冒险,她真的好感动。
以后,她愿意为小姐赴汤蹈火。
……
君子麟审问完要犯后,在太师椅上坐着,揉着隐隐发痛的太阳穴,整理思路。
北凉使臣遇刺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根据这些犯人提供的线索,如今这事不仅仅是大夏的事了,已经上升到了四国的矛盾。
背后有人刻意推波助澜,挑拨四国友好关系。
他借着对北凉使臣下手,想引起四国战争,居心叵测啊!
正当君子麟想的入神的时候,楚炎突然出现了,“啊啊啊……啊啊……”他要禀报事情。
可是特么的,想说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怎么了?”一旁的萧瑟问道。
楚炎递给了萧瑟一个纸条,示意他拿给殿下看,萧瑟点了点头,将纸条恭恭敬敬的递给了君子麟,“殿下,楚炎有要事禀报。”
君子麟接过纸条,刚打开,慕容西洲的声音传来了,“殿下,臣准备了夜宵,过去用一点?”
“嗯!”君子麟道:“马上就去。”
他语态平和,看不出任何情绪。
可就在他看完这个情报之后,脸色瞬间变了。
他像一只要发威的狮子,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
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以肉眼无法目睹的速度,瞬移到了慕容西洲面前。
下一秒,慕容西洲被君子麟掐着脖子给轻松的举了起来。
按理说,君子麟向来很欣赏慕容西洲这个人的绝世才华,对他,一直以来井水不犯河水,从不轻易冒犯。
今天,他却动手了?
一出手就是要人命的架势。
这是怎么了?
一旁的萧瑟和慕容西洲的大狗祁钰都被这架势吓到了。
唯有楚炎,一副早就料到会如此的样子。
“殿下,有话咱们好好说,不要动手啊?我们大人就是个文官,真的承受不了殿下如此滔天怒火。”祁钰急急说道。
他想阻拦,可是,他深知自己不是君子麟的对手。
求救的目光看向萧瑟,你快点替我们大人说说话啊?
萧瑟道:“殿下,慕容丞相不能出事。”
他可是大夏的肱骨之臣。
他最近在推行变法,他死了,殿下也会受到牵连的。
君子麟像是没有听到身边人在说什么似的,他手上的力道,不停的加重。
慕容西洲被掐上不来气,面色涨红,颈间骨头隐隐响起了细碎的声音。
慕容西洲今天第一次见识到君子麟的冷酷无情,和传闻中一样,十分残酷。
但他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脑子里有几千年人类文化精髓的人,他依然面不改色,问道:“殿下,你这是干嘛?”
“你不明白?”君子麟狠狠说。
慕容西洲苦笑了一声,“还请王爷指点一二。”
“你竟然还笑的出来?”该说是他心大呢?还是他笃定他不会杀他?
君子麟的权威被挑衅了。
他浑身弥漫起骇人的杀意,双目猩红,冷酷无情的眼神落定在慕容西洲脸上。
他像一个从地狱里走出来魔鬼,掌握着凡人的生死,大手一挥,手下皆是亡魂,可怕至极。
萧瑟知道殿下这是动了杀心了,他急急跪下了君子麟的脚下,再次提醒道:“殿下,你真的不能对丞相下手?”
说着,他看了楚炎一眼,示意楚炎也赶紧过来阻止殿下。
可楚炎却不为所动,他就站在那里,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呆呆的站着。
完全就不把萧瑟的示意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