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顾倾城自己失了殿下的心,她就算是顶着御南王妃的身份又怎样?
照样是坐冷板凳的待遇。
到时候,还不是被她踩在脚下。
花园里,负责种花花草草的婢女也在纷纷讨论这件事。
“听说王妃娘娘一直再跟殿下闹别扭,不肯理睬殿下,殿下连续陪了她两天两夜,她却一句话都不跟殿下说。”
“可不是吗?她可真是不识好歹,殿下天生凉薄,对她那么好,她竟然不懂得珍惜?”
“要是我的话,殿下不眠不休的照顾我两天两夜,我一定开心的由着殿下予取予求,什么都愿意为殿下做。”
一众侍女都觉得顾倾城矫情,任性,不识抬举。
殿下那样高高在上的人,已经对她低下尊贵无比的头颅了,她还想怎么样?
身在福中不知福,不仅不给殿下颜面,还这样折磨殿下。
有几个侍女受过白薇的小恩惠,她们张口就替白薇说话,“王妃娘娘这般刁蛮任性,还和别的太子不清不楚,她一点都不如白薇姑娘识礼大方,温柔懂事。”
“殿下要是娶了白薇姑娘该多好啊,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烦恼了,更不会一片真心被人踩在脚下。”
此话一出,几个侍女纷纷赞同。
白薇平时做事滴水不漏,刻意给王府上下的人都营造出一种能干、懂事、大方、有礼的样子。
今天终于用上了。
这样表相完美的白薇与成亲前就和太子纠缠不清的顾倾城相比,白薇一心为王爷,比顾倾城好太多了。
大家自然都替着白薇说话。
“我看呐,这位新王妃折腾不了多久就会凉凉。”
“她再这样不知进退,消耗王爷的耐心,迟早有一天王爷的耐心会被她给消耗干净的。”
“我也觉得王爷迟早会腻烦了她,是个男人就受不了女人不给他们面子,还成天到晚的作,尤其是殿下那样的男人。”
路过这里的君子麟和楚南都听到这些人议论的话了,君子麟抬了抬手,楚炎去处理了。
让她们嘴碎?
每人赏五十巴掌。
这个惩罚够重的了。
“殿下,解决完了。”楚炎惩罚完那些下人,过来给君子麟回话。
君子麟皱了皱眉。
楚炎又说:“再罚她们三个月的俸禄。”
闻言,君子麟的眉头舒展开了。
“王妃被关黑屋的那天,她身边还有一个女人?”君子麟询问道。
楚炎知道殿下这样问,是想通过那个女人了解王妃娘娘从出了黑屋就一直不说话的缘由。
黑屋里发生了什么事,娘娘才一直不肯说话的。
“殿下,的确有。”楚炎恭敬的说:“那个女人不是一般人,她是王妃娘娘的闺中密友,更是南疆的九皇妃。”
闺中密友没什么奇怪的。
南疆九皇妃又是怎么回事?
楚炎知道殿下会问,自然早就将一切查的一清二楚了,“回禀殿下,王妃娘娘这次去帮太子拿那批军火的时候,遇见了她的闺中密友在那里受苦受难,所以她就把她带回来了。”
君子麟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殿下,黑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想来没有人比那位九皇妃更清楚了。”楚炎建议,“如今王妃娘娘不肯开口说话,我们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如殿下亲自找那位九皇妃聊一聊。”
毕竟是南疆的九皇妃,御南王和南疆九皇妃密谈,很容易招来麻烦和非议。楚炎觉得殿下可能会避嫌,不会去见殷之夏。
没想到君子麟为解开顾倾城的心结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马上去安排。”
“是,殿下。”楚炎去安排了。
君子麟是在午饭的时候见到了殷之夏。
殷之夏身上的伤没有好,脸上没有任何血色,一脸的病态。
没有任何寒暄,君子麟见了殷之夏就直奔主题,“九皇妃,本王想知道那天本王的王妃和你在黑屋里发生了什么?”
殷之夏抚摸着手上的伤口,想起那一幕,她忍不住面露痛苦。
为自己浑身的伤而痛苦,为顾倾城那天疯子一样的模样而痛苦。
君子麟见状,急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殷之夏忧心忡忡的问:“敢问御南王,倾城现在还好吗?脑子正常吗?”
当时在黑屋,顾倾城疯了一样的打她,恨不得弄死她。
她那个样子,真的很像一个神经错乱的疯子。
后来,要不是顾倾城不小心碰到了脑袋晕了过去,殷之夏觉得,她肯定会被倾城给活活打死的。
倾城怎么会无缘无故对她下手呢?
其中一定有问题。
有大问题。
感觉倾城的脑袋不正常,有病。
君子麟回想了一下顾倾城和他说话的状态,叹了一口气,道:“脑子正常,就是一直不肯开口说话。”
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困惑的问:“你为什么会问她脑子正常吗?”
“……”殷之夏咬了咬唇,不知道该怎么说。
“本王是她的丈夫,她的事本王理应知道,你没什么好避讳的。”君子麟道。
殷之夏还是不愿意说。
君子麟和她都不知道倾城脑子有问题,肯定是倾城刻意隐瞒了。
这是倾城的秘密,也许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的那一面呢!
她不该随意跟人说。
她需要和倾城商量。
“你既然觉得她脑子有问题,难道你不想帮她治好脑子吗?”君子麟循循善诱,“她要是真的有什么问题,你告诉本王,凭本王的能力,定能召集天下名医,寻来珍贵药材,治好她不是问题。”
殷之夏真的很担心顾倾城,听到君子麟这话她有些动摇了,“真的吗?你真的可以治好倾城吗?”
君子麟严肃的说:“本王一心为她,没必要说谎。”
他也不忍心顾倾城那个样子。
他希望她好起来。
就像以前那样。
“可是,我没猜错的话,把倾城关去黑屋的人就是你,你所谓的一心为她,如果是为了抓到她的弱点好弄死她呢?”殷之夏突然提出了质疑。
“那件事是本王喝醉了,这才小心伤了她。”
殷之夏冷笑了声,“都说酒后吐真言,酒后的行为肯定也是人内心最真实的行为,万一那就是你心里最想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