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最后的结果就是,铁木尔亲自将他和太子勾结交易军火的信交上去,并且出面指证太子有意私藏军火,目的壮大自身势力。
铁木尔当然不肯马上答应了。
他亲自把自己和太子交易军火的证据交上去,不论南疆还是大夏,都将对他问责,他最后一定会落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
君子麟淡淡说了一句,“你不交的话,就是本王交。本王要是亲自把这些东西交上去,你不仅和太子同罪,还会因为破坏两国友好关系,从此沦为南疆的罪人,我大夏的公敌。”
这话不错。
他这是怎么都逃不了了吗?
铁木尔纠结了。
他到底该怎么办?
君子麟说出了他的想法,“但是,你要是亲自将这些证据交上去,并且揭发太子的狼子野心,你就是大夏的功臣。”
君子麟也知道铁木尔怕被牵连进去,“至于你怕被追究你和太子共谋的责任,本王可以出面替你作证,证明你身重剧毒,是被太子威胁的。”
……
次日。
太子因为逼迫南疆九皇子交易军火,并且私藏军火,证据确凿,被罚了一年的俸禄,并且软禁在东宫。
无召,不得出。
皇帝君无忌正当壮年,还没死呢,他看重的太子就这样不把他放在眼里,还预谋他的皇位?
没有废了太子之位,已经是君无忌给太子和皇后面子了。
经过这次,太子算是彻底失了圣心。
“铁木尔不可能背叛我的?”
“肯定是顾倾城这个贱人做了什么,逼迫铁木尔揭发本太子,本太子私藏军火的事才会被发现。”
“顾倾城这个女人,本太子没娶她,她就这么恨本太子吗?”
君千羽在东宫不停的砸东西,骂顾倾城。
顾代萱看着这架势慌乱不已,她上前抱住了君千羽的腰,哭着说:“太子,不要砸了,臣妾害怕这样的你?”
“滚开。”君千羽不仅挣脱开了顾代萱的怀抱,还转身给了她一巴掌,怨怼的说:“本王要不是因为娶了你,怎么会走到今天?”
他要是娶了顾倾城,顾倾城现在肯定会站在他这边,一心一意用她的本事为他筹谋天下。
就因为他娶了顾代萱,违背了势必娶顾倾城的承诺,顾倾城便怀恨在心。
她这样的整他不说,还将他彻底推上了风尖浪口。
私藏军火的事暴露,差一点,他就要被废太子了。
“你个丧门星。”君千羽掐住了顾代萱的脖子,“本太子走到今天,全部都是你害的,贱人,贱人。”
顾代萱觉得自己要被掐死了,剧烈的咳嗽了几声,道:“太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
她帮了太子很多。
她母亲柳氏的娘家也帮了太子很多。
她的价值不比顾倾城小。
“本太子如今连东宫都出不去了,你还想本太子怎么说?”君千羽撕扯着顾代萱的头发,怒吼:“赶紧想办法让本太子出去,不然的话,本太子这次一定休了你。”
“太子???”顾代萱不可思议的看着君千羽。
她母亲的娘家都主动给太子献了一座矿保她的太子妃位了,他还是拿着休妻的事说事。
她好难过。
君千羽甩了甩子袖子,完全不在乎顾代萱的痛苦,“给你三天时间,要是想不到让本太子出去的办法,你小心点。”
……
听到太子被罚俸又被软禁消息的顾倾城,除了念叨君子麟办事她很满意,就是在开怀大笑高兴呢。
君千羽,这才是我复仇的第一步。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对你的报复也不止于此。
“憨憨,你笑什么?”殷之夏大口吃着点心,嘴巴鼓鼓的问道。
“没什么。”顾倾城打了个响指,帕里黛被带过来了,看向殷之夏,顾倾城笑着说:“教她规矩的事,就交给你了。”
身为一个没名没份的妾,敢骑在正妃的头上?理应由正妃好好教她规矩,好让她明白自己的位置。
殷之夏被帕里黛折磨的久了,见到帕里黛就有点害怕,嘴里的糕点因为咽的太快,噎住了,她咳咳了两声,弱弱的说道:“……憨憨,不教可以吗?”
“不可以。”顾倾城道:“你可得给我争气点,把从前她伤害过你的,都给我还回去。”
“可是……”她不敢。
“不要可是,我把她给你弄来不是听你可是的,告诉你,你要是不抓紧机会对她做点什么,过两天铁木尔就又来问我要人了。”
殷之夏:“………”
“而且,铁木尔这次本来是要要你回去的,君子麟花了力气才让你继续待在这里,如今有君子麟和我给你撑腰,你给我硬气起来。”
“想做什么就做,拿出点你正皇妃的架势来。”
“要是铁木尔再敢对你发火,你就给他还回去,实在过不下去就和他和离,没什么大不了的。”
顾倾城苦口婆心的跟殷之夏讲着道理。
她真的不能再这样被欺压下去了。
殷之夏咬了咬唇,硬着头皮将帕里黛给收下了。
顾倾城的身体还没彻底养好,和殷之夏说了一会儿话,君子麟就派楚炎强势接她回去休息了。
殷之夏好羡慕君子麟的细心,她能看的出来,君子麟时时刻刻在照顾憨憨。
就是不知道憨憨看不看的出来。
殷之夏看着帕里黛,吸了一口气,怯生生的说:“帕里黛,我现在开始教你中原的礼仪。”
帕里黛瞪了殷之夏一眼,反客为主般坐到了殷之夏对面的石凳上,吃着顾倾城为殷之夏特意准备的糕点,道:“殷之夏,你胆子肥了啊?”
敢和御南王妃这样整她?
还敢接受御南王妃提出来的教她规矩的事?
她算是什么玩意。
殷之夏迎上帕里黛凶狠的眼神,顿时想到了过往被欺辱的种种,被欺压的太狠,她早就丧失了反抗的胆量。
她害怕浑身都在颤抖。
帕里黛端起了面前茶杯里的水,泼到了殷之夏的脸上,愤怒的揪着她的头发,道:“贱人,为什么不说话?说话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