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妈在北冥家呆了几十年,是北冥夫人的心腹。
本来在梁诺嫁进来之前就要进行检查,但梁夫人硬是开口要一个亿聘金,保证梁诺是处女,北冥夫人料想梁家没胆子欺骗她,也就没有查探到底。
谁知道……
“是,夫人。”
荷妈强硬地让佣人将她带入内堂,脱了她的裤子开始检查。
梁诺没有抗拒也不敢抗拒,因为她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处女,那些个莫名其妙的春梦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十五分钟之后,她被面无表情的荷妈带出来,依旧被要求跪在地上。
“怎么样?是不是处女?”北冥夫人冷声追问。
荷妈默了一秒,回答:“回夫人的话,少夫人她……不是!”
“把床单摊开我看看……”
荷妈让两个佣人各自站在一旁,将雪白的床单绷直,床单上只有因为她昨晚像只不安分的小猪一样拱来拱去留下的褶皱,没有红色的血迹。
她不是处女,但是北冥煜没有碰她,这几乎已经定了她的死罪。
“果真不是处女!”
北冥夫人怒不可遏,将身旁小桌子上面的茶杯茶盏挥落在地,散落出来的茶渍溅到梁诺的身上,她咬了咬下唇,没说话。
“说,那个奸夫是谁?”
梁诺努力回忆那些个梦里的场景,可是她压根什么都想不起来。
就连夜里那个男人说过的话,她都只记得语气不善了……
一咬牙,她便道:“我没有奸夫,我的清白之身真的还在,只是膜不在了。”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北冥夫人颐指气使,眉梢中染上一层被欺骗的愤怒:“请家法!”
北冥夫人愤怒的话语落下没几分钟,一个女仆谦卑的用双手捧着一个盒子走进厅内。
“夫人,家法在此。”
“最后问你一次,奸夫是谁?谁动了我北冥家的媳妇!”
别说现在梁诺不知道奸夫是谁,就算她知道奸夫是谁也不敢说出来啊,看北冥夫人的架势完全是要杀人了。
她攥紧拳头,索性将这件事硬扛到底。
“没有奸夫,夫人,我肯定是不小心弄破了,相反,如果我要是有奸夫,既然我要嫁入北冥家,为了防止出差错,肯定会去医院做修复手术的。”
她保持冷静,努力让自己的话看起来更可信一点。
但在北冥夫人的眼底,完全成了挑衅。
她在挑衅她北冥家的权威,更在试图将她玩弄于鼓掌之间。
“家法伺候。”她冷笑一声,恶言恶语。
荷妈立刻打开雕刻着金龙石纹的盒子,取出一个手腕粗的藤条、
梁诺只是光看着还没打在身上就觉得很疼了,身体忍不住颤抖……
荷妈握住藤条,朝天上用力挥起然后用力落下,“噗”的一声,藤条与肉体接触的声音响了起来,直接把梁诺打得趴在地上,白皙的后背也染上一层血迹。
“说不说,奸夫是谁?”北冥夫人厉声问。
梁诺只能摇头。
荷妈又打了几下,梁诺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滚,仿佛五脏六腑都错了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真的不知道……没有奸夫,我嫁给了北冥煜就是他的人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今天肯定要被活活打死的时候,忽然一个穿着黑衬衫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先是看了梁诺一眼,然后对着北冥夫人说了几句悄悄话。
不知道他究竟说了什么,北冥夫人脸色微变:“住手!”
“夫人?”荷妈狐疑着。
“算你好运!”
北冥夫人沉声落下一句,然后甩手而去,荷妈也立刻放好藤条,跟着离开。
梁诺泪眼朦胧的看着这个男人,大概四十出头,长相比较慈和,男人将梁诺从地上扶起来,恭敬而不失底气地说:“少夫人,少爷让我送你回去。”
“回哪里去?”梁诺略带哭腔的追问。
张叔眯了眯眼,答:“自然是回少夫人的家。”
梁诺愣了一秒,无法置信的瞪大眼:“可是今天还不是三天回门日啊?这才第一天,为什么要送我回去?”
“少爷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做。”张叔答。
梁诺心里隐约有了猜想,大概就是北冥煜嫌弃她不是处女丢了他的面子,今天还被他妈妈这样处罚,肯定不要她了。
如果要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她一刻都不想呆下去了。
随便收拾了两样东西梁诺就跟着张叔出去了,等出了老宅的大铁门口,她才意识到昨天结婚的时候,北冥煜根本就没给过她结婚证。
所以,她这算不算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