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的人呼吸微微停滞,纷纷扭头望向爆发出尖锐喊声的少女,她穿作打扮很是淑女,但动作却一点不优雅。
三步并作两步,迅速走入舞池中,她抬手拧住刑楚墨的耳朵:“你不是说会跟我结婚么?怎么突然就去了国外!这么多年都不知道给我打电话……我恨死你了!跟我走,我带你去见阿姨……”
“这谁啊?”
“这你都不知道!这是海城东城区刘氏房地产公司老总的小女儿,一向骄横跋扈……不对啊,她怎么和北冥少爷拉上关系了?不是说她小时候一直追着刑家的那小子跑么?”
“哎呀,我想起来了!我就说那个男人怎么这么眼熟,他分明就是刑家的少爷刑楚墨啊……”
“什么?那真的北冥少爷呢?”
“难道又老又丑不敢出现了么?真是的!梁夫人一直说北冥少爷会过来,我一大早就准备了计划书和礼物想见见北冥少爷!”
梁芸将台下所有人的目光看了个真切,最终好奇的眨眨眼,说:“妹妹,刘小姐怎么和你的老公有牵扯?难道他……”
“什么老公!这是我老公!”刘寒一把拽着刑楚墨的胳膊,死死的瞪着梁芸:“你再敢胡说一个字,我立刻砸了你的婚礼,把你丢进海里喂鲨鱼!”
梁芸眸底掠过一丝厌恶,故意说:“可是……我妹妹的却说带来的是她老公北冥少爷啊?”
“你!”刘寒立刻指着梁诺,又指着刑楚墨:“你敢再说一次他是谁?”
“好了,你别闹了!”刑楚墨难得正色一回,用力的扯了扯刘寒的袖子:“脸都被你丢光了!”
“我不管,你分明就答应娶我的!我都成了老姑娘了……”
梁芸不可思议的看着梁诺,一副恍然大悟后痛心疾首的模样:“妹妹,虽然我知道你争强好胜,可你老公的身份却是铁的,你怎么可以……欺骗大家呢?”
“我……”
“姐妹一场,如果北冥少爷有事不能来你和我说清楚就好了,为什么要找人冒充呢?好好的一场婚宴就被你和这位刑少爷……搞成这样了,还耽误了人家刑少爷和刘小姐!”
众人异样的眸光越来越重,梁诺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
握了握拳,她脸上血色全无。
面对众人的指责和看好戏般的表情,她无力地垂下头。
认了吧,反正,北冥煜也是真的不来。
“我老公他……”
“谁说我不能来了?”恰在此时,一道低哑而充满磁性的声音突然从酒店大厅正门处传了过来,低沉悦耳,盖过了梁诺准备解释的话。
众人齐刷刷的扭头看过去。
梁诺从没想过会有一个人逆着漫天指责,从天而降,对着所有人大方的宣告:北冥煜在此,拯救她于水火之中。
即便,这是早已约好的。
“这是北冥煜?”
“不会又是个假的吧?传说人家可是又老又丑,就连谈生意多半也是北冥煜身边那个特助出来……”
众人持观望状态,纷纷在心底猜测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北冥煜?
面对大家的疑惑,北冥煜步伐稳健,以一种优雅沉寂而又肆意潇洒的姿态走到梁诺面前,霸道地将她圈入怀中,冷声道:“我不过是临时有事耽搁几分钟,就请刑楚墨先生带着我妻子四处闲逛一番,没想到你们这么喜欢空口说白话?”
“北冥先生说哪里的话,我们刚刚都只是在开玩笑呢!”人群中有墙头草开始偏向北冥煜。
梁诺还在无奈与委屈中,便发现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北冥煜以一种带着侵略性的力度,把她死死抱住,又似笑非笑地看向刑楚墨:“邢少爷,不知道一会有没有时间我们好好聊聊?”
聊屁啊!
摆明是他跟他算账!
明明昨天就已经警告过他了……
刑楚墨嘴角微僵,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她是纪笙的好朋友,我也只是帮朋友……这不,我女朋友在这!今天的事北冥少爷还是不要放在心上了……”
刘寒听到他承认自己的身份嘴角一勾,又不满刑楚墨卑躬屈膝的姿态,正要斥责北冥煜,就被刑楚墨拉着出了酒店,好一会过去,似乎还能听到两人对骂的声音。
有刑楚墨承认北冥煜的身份,现场又有人窃窃私语。
梁芸眉头微皱,才不肯承认这个男人是妹夫!
“妹妹,众所周知,妹夫身体不适年纪又大,刑少爷被拆穿了,你又找来这样一个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你们俩在医院的时候,可没说过这就是我妹夫!北冥家在海城跺跺脚也能引起金融风暴,妹妹,你这是……玩大了吧?”
梁诺心头一慌,眼神有片刻的闪烁。
“我老公他身体的确有些不好,今天的婚宴他一开始也确实没说要来,只是……”
“只是我突然想知道一直欺负我老婆的梁家大姐是什么样的,所以特地从国外飞回来来参加婚宴。”北冥煜抢先打断她苍白无力的解释,神色倨傲。
“你……”梁芸的脸色变了变,冷嗤一声:“你说是我妹夫就是妹夫了么?说胡话谁不会!证据呢?证据在哪!”
“你想要什么样的证据?”
“身份证!”梁芸上前一步,咄咄逼人。
“没问题。”北冥煜伸手打了个响指,便有下属恭敬的将北冥煜的身份证拿了出来递给梁芸和周瑞两人,梁诺暗暗瞥了一眼,身份证上面的姓名的确是北冥煜。
但年纪只有二十八岁!
梁诺更加心虚了,北冥煜是不老,但二十八未免也太假了吧!他起码也得三十二岁啊……
不然,他怎么掌控北冥集团十年?
扯了扯北冥煜的袖子,梁诺凑过去说:“一会他们一松口你就借口离开,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北冥煜白了她一眼:“搞清楚,是你请我来的。”
“万一被拆穿了怎么办?”梁诺瘪着小嘴儿,提醒他别太过火:“今天在场这么多富豪,万一有和我家里人熟悉的,我肯定又要跪祠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