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墙下,石榴一脸惊喜的望着楚琉月:“小姐,你竟然会功夫哎。”
“快点,我拉你上来,这里人来人往的别让人发现了。”
幸好她们选择的高墙外有一棵高大的树木,所以一时间没人会发现。
石榴不再说话,伸手拉着楚琉月的手,楚琉月一用力便把石榴拉上了高墙,然后带着她跳下了高墙。
“走吧,去当铺。”
两人一落地,楚琉月命令石榴,石榴点头,飞快的领着楚琉月往当铺而去。
当铺是吃人的行业,对于这一点楚琉月是早就知道的,但是她没想到这枝成色十足的赤金点翠累丝钗竟然只当了二两的银子,当期还只是一个月,也就是说她一个月若是不来赎金钗,这只金钗便要归当铺了,果然黑啊,楚琉月的脸色有些阴沉,柜台里面的掌柜一脸阴险的望着她们两个,那脸上分明写着给你们二两银子不错了,这可是外快,偷了主子的东西白得了二两银子还想怎么的。
石榴那叫一个生气,拉了拉楚琉月的衣袖,低声的耳语:“小姐,算了,我们不当了,这家店太黑了。”
楚琉月也知道这家店黑,不过眼下没银子办不了事啊,她要保护自已,还要保护董妈妈和石榴,所以便要办些东西防身。
“算了,当吧。”
楚琉月狠狠的说着,把东西递进去,她就不信了,一个月的时间,她凑不出来几两银子,到时候把这东西再赎回去便是了,今日当得少,回头赎当的时候也是少的。
石榴不再说话,总之不管小姐做什么,她都支持她,董妈妈可是特地吩咐了的。
“小姐,我们走吧,现在要去哪里?”
石榴知道自家的主子坚持把那钗当了,必然是想买什么东西所以才会当钗。
“带我去药房。”
楚琉月看着手中的二两银子,唇角勾出了幽暗的笑意,她只要一两银子,便可以调制出好几味的药来,至于另外一两银子,一来买些绣花针,二来有一些碎银子在身上傍身,说不定会有需要的时候。
不过石榴一听她要去药房,以为自家的主子哪里不舒服,脸色早就变了,紧张的追问:“小姐,你病了吗?你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走吧。”
楚琉月抬头看看天,催促起石榴来,她们是偷溜出来的,所以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石榴不再追问,领着楚琉月去了一家药房,楚琉月买了几味药出来,主仆二人又在街道边的摊子上买绣花针,她决定把这些绣花针当成暗器来练,武功不如人,这个也可以突发制人的。
尚京乃是南璃国的京都,所以十分的热闹,街道上人来人往,小摊贩也很多,楚琉月领着石榴在小摊边挑绣花针,她准备多买几包绣花针带回去好好的练习。
楚琉月正低头挑选绣花针,耳边却听到不少的人在议论,说的竟然是她嫁人的事情。
“对了,你们知道吗?楚二小姐看来是一心寻死了,先前在靖王府门前撞石狮,一撞之下没撞死,回府后听说又自杀了。”
“什么,回府又自杀了,你听谁说的啊?”
“楚家的下人偷偷说出来的,不过这件事只我们闲谈,千万别传开了,我们可不能得罪楚家,自找麻烦。”
“知道,知道。”
四周的人连连的点头,然后又有好事者说到:“对了,先前我看到靖王府的马车往楚府去了,这靖王爷怕是去看琉莲小姐的,听说琉莲小姐病得挺重的,这靖王爷可真是痴情啊。”
“若是琉莲小姐的病好了,你们说靖王爷会不会娶琉莲小姐为靖王妃啊。”
“肯定的,这次靖王爷退婚说不定就是为了娶琉莲小姐,他一定是在等琉莲小姐,若是琉莲小姐的病好了,和靖王爷两个人倒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壁人。”
“是啊,是啊。”
一团人说得热闹,石榴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抬首望了一眼自家的主子,真的害怕主子受伤害,张嘴便想喝止这几个议论的人,碎嘴的东西,一个个的就知道背后说人坏话,太可恨了。
不过楚琉月伸手阻止了石榴,她们还是不要多事了,若是今日闹起来,只怕日后要有更多不利于她的流言了。
她手里拿着几包绣花针张嘴问里面的小摊贩:“这?”
不过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便听到大街上不知道哪里传来一道叫声:“大家快让开,夙王府的马车过来了,夙世子过来了。”
这声音一落,只见大街上行人迅速的退避到两边,小摊贩们动作整齐的把货架给拉到了旁边,连大街上正在行驶的马车也动作迅疾的让到了一边,有条不紊的动作显示出这种事是经常发生的,等到楚琉月主仆二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满街只有她们两人站在街道的中间,街道边人人一脸惊色的望着她们,旁边有人叫起来。
“姑娘,快过来,快过来。”
楚琉月一脸不解的问旁边的石榴:“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石榴必竟是小丫鬟,平时听到的事情要略比自家的小姐多一些,先是没反应过来,然后想起什么似的脸色微微的白了,伸手便想拉楚琉月往旁边避去,可是此时已经晚了,只听得大街上响起了整齐有力的马蹄声,眨眼便从远处疾驶了过来。
楚琉月抬首望到这狂肆如入无人之境的马车,不由得蹙起了眉,一侧的石榴赶紧小声的提醒楚琉月。
“小姐,这是夙王府的马车,听说马车里面坐着的人乃是夙王世子夙烨。”
楚琉月对这夙王府并没有特别的印像,而且她对于这等无法无天的行为十分的不屑,忍不住冷讽:“就算是夙王府又怎么样,这里是天子脚下的京都,还有没有王法了?”
本来楚琉月的声音并不大,但是此时那马车已行驶到她们主仆二人的身边,马车之内的人,武功十分的高强,听力自然比别人敏觉得多,所以楚琉月的话一字不漏的传进了此人的耳朵里。
他微微的睁开了双目,深邃狭长的凤眸一瞬间凌厉无比,暗芒潋潋,煞气重重,好似满天的乌云汹涌翻滚,令人窒息似的压仰,不过很快便又笑了,只是那笑没有一点的温度,性感的唇角上扬,勾出了浅浅的嘲讽,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没想到尚京城内竟然有人和他说王法,这真是多少年没有听说过的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