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侧妃挥手,让凤晟立刻去劝他父王回来,琉月也随了凤晟的身后一路出了隆亲王府,坐马车前往宫中。
马车里,琉月望向凤晟:“隆亲王爷一向得皇上的重视,这次被打,应该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凤晟没有说话,但点了一下头,他也在猜测,皇上为了什么会打父王。
“一定是很严重的事情。”
琉月认真的想着,隆亲王爷一惯便是个不过问闲事的,这次竟然挨了打,定然是他参与了什么事情,所以被皇帝打了,要说他参与到皇子争斗中,却没有一点的耳闻,而且也没听说他和朝堂上哪个官员勾帮结派,那还有什么大事会挨打啊,琉月慢慢的想到一件大事,迁皇陵,难道隆亲王爷挨打和迁皇陵有关。
她曾听夙烨说过,灵智大师之所以进京,便是因为樊龙城乃是龙脉之地,当今的皇上有意迁皇陵。
身为皇室一脉的隆亲王爷,自然对祖宗的事情很关心,也许是隆亲王爷不同意迁皇陵,所以被打了。
不过究竟是真是假,琉月却是不知的。
隆亲王府的马车一路直奔皇宫上书房。
上书房门外,几名太监正在劝隆亲王爷,让他赶紧的回府养伤。
可惜隆亲王爷却理也不理,依然跪着,一言不吭。
太监们劝得有些累了,便都纷纷的退到一边去,直到马蹄声响起,众人看到凤晟世子从马车上下来,那些小太监才松了一口气,凤晟世子来了,那就好了,隆亲王爷一定会回隆亲王府的。
凤晟领着琉月还有几名手下从马车上下来,直奔隆亲王爷的身边,一把扶着他叫道。
“父王,你这是干什么?”
凤晟世子去拽隆亲王爷的身子,可惜隆亲王爷动都不动,死死的跪着,还威胁自个的儿子。
“凤晟,你让我跪着,今日若是皇上不见我,我就跪死在这里。”
“父皇你这是为了什么啊?”
凤晟猜测不出其中的事情,满脸的困惑。
琉月已经招手示意他近前,然后贴着他的耳朵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凤晟的脸色变了几变,怀疑的盯着琉月的脸,小月儿所说的是真的吗?
父王之所以跪在这里,是想阻止皇上迁皇陵之事,皇上什么时候竟然有了迁皇陵的打算,这确实事关祖宗们的大事,难怪父皇不同意,这好好的别说父皇,就是换成他也不同意。
这迁皇陵可是一件大事,不但劳民伤财,一不留神还可能引起民愤,到时候后悔莫及。
琉月便又贴着凤晟的耳边说了几句,凤晟的脸色暗了,随之蹲下身子和隆亲王爷轻声的说了几句,最后隆亲王爷的脸上露出了怀疑的神彩,儿子的话是真是假啊。
樊龙城是龙脉之地,所以皇上才会有意把皇陵迁到樊龙城,若是樊龙城真的是龙脉之地,乃是南璃国的万幸啊。
龙脉之地,千年难得一见啊。
隆亲王爷竟然有些激动,难怪先前皇兄因为他的阻止,十分的气恼,可是他为什么不与他说清楚那樊龙城便是龙脉之地呢?
隆亲王爷正在心里抱怨,凤晟已经扶了他起来:“父王,回去吧,这件事便让皇上去做吧,你别插手其中了。”
皇上打他,也是做给朝官们看的,意指这件事不容商量。
而他为防樊龙城乃是龙脉之事泄露出去,所以不便说明其中的意思,朝中的大臣肯定有多人反对,现在父亲被打了,便是给所有人一个警告,此事已不容再议,皇上的主意已定。
这一次隆亲王爷总算起身了,先前挨了打,屁股都开花了,此时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
一行人正准备离开上书房,忽地听到不远处响起脚步声,众人抬首望过去,便看到一行人走了过来,为首的竟是夙王世子夙烨,夙烨领着几名手下一路急急的走了过来,走到隆亲王爷的面前缓缓的停了下来,朝隆亲王爷施礼。
“见过隆亲王爷。”
隆亲王爷点了一下头,然后就着儿子的手:“我们回去吧。”
“好。”
凤晟点头,然后抬首和夙烨打了一声招呼,一行人转身离开。
琉月乘机打量着夙烨,两日的功夫不见,这男人倒是有些憔悴了,周身凌厉不减,反而是更戾寒冷酷了,琉月想想先前被他划掉的四十多条条约,就不同情他,跟上凤晟等人一路离开。
夙烨也没有计较,转身往上书房走去,他进宫是应皇上的宣召进宫的,皇上有事要与他商量,不出意外便是钱的事了,今年他还没有捐钱,眼下尚京内有玉梁国的针,不出意外还有慕紫国的针,皇帝肯定有了隐忧,所以军队方面的事情也紧张了起来。
夙烨几人走到了上书房门外,忽地停住了脚步,眯起了眼睛,转身朝不远处缓缓离开的马车望去,他的瞳眸中一片危险的暗潮,唇角紧抿,隐有煞气。
手下夙竹赶紧的问:“爷,怎么了?”
“本世子先前见凤晟世子一直觉得怪怪的,现在想来终于知道哪里怪了。”
“哪里怪了?”
夙竹奇怪的问,夙烨的眼神更冷了。
“凤晟晏铮二人与小月儿的交情非同一般,眼下小月儿逃婚了,这件事凤晟肯定是知道的,依照他和小月儿的关系,肯定要找我算帐的,可是现在他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说明什么。”
夙烨的声音一落,夙竹飞快的开口:“爷的意思是凤晟世子知道琉月小姐的下落,难道说琉月小姐现在藏在隆亲王府。”
所以他们才会一直找不到她的下落。
“那属下现在立刻去隆亲王府搜查。”
夙烨却摇了摇头:“现在白日,很容易打草惊蛇,这样,晚上的时候再行动。”
一定要快速狠准,他相信一定会抓住那胆敢给他逃婚的丫头,这会抓住她,看他如何的收拾他。
夙烨的眼神凌厉异常,转身领着手下进了上书房。
是夜,整个隆亲王府内一片宁静,各处该睡的人都睡下了,不该睡的人也在各自的岗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