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前,玉梁国的马车内,陵王容昶眉色如画,眼里点点轻潋微波,其音淡淡,轻易让人听出这位陵王殿下十分的冷漠。
“瑾王殿下客气了。”
容昶眼神深深,心内却有一丝无人察觉的柔软,细细暖意溢出来。
月儿,你还好吗?本王听说你在慕紫国,所以本王才会前来慕紫国的。
这时候,琉月和燕烨已经转身上了马车,容昶并没有看到他们,燕王府的马车缓缓驶动,一路离开了城门。
马车之中,燕烨脸色阴骜,眼神冷冽,抬首见琉月满脸的若有所思,他知道她在想容昶,虽然知道她只是单纯的想想,可是他还是一腔的酸意,容昶的存在不同于南宫玉,想到了从前他们曾在一起的画面,燕烨醋意泛起来。
“小月儿,不许想他。”
燕烨扳正了琉月的脑袋,俯身狠亲了下去:“只许想我,不许想其他人。”
琉月看他的神情,好笑,这家伙分明是吃醋了,有什么好吃这种醋的,她和容昶是不可能的,她爱的在意的人是他,他分明是知道的啊,想着轻轻的回了燕烨一个吻,柔声而语。
“你想什么呢,我爱的在意的人是你,又不是容昶,你有什么好吃醋的。”
燕烨深吻了琉月,也觉得自已太大惊小怪了,可是先前看到出色的容昶,他的心一瞬间涌上酸意了,这是一种本能,而不是理智可以解释的。
燕烨伸手点了点琉月的小鼻子。
“我吃醋表示我在意,我爱你,看到别人看你惦着你,自然是要心酸不是滋味的。”
琉月笑了起来,笑厣如画,挑了挑眉梢,风情万种。
“那有人想着你,惦着你,我是不是也要吃醋,我怎么不吃醋呢?”
俏生生的话,脆脆的响起,琉月唇角拉得很长,其实哪里是不吃味啊,她每次看到别人惦着他想着他,心情郁闷死了,只不过现在嘴硬罢了。
燕烨一听到她的话,可就不悦了,黑瞳雾蒙蒙的,狭长浓黑的眉上扬,点点冷傲染于眉间,霸道的命令。
“你怎么能不吃醋呢,这醋必须吃,而且还要狠狠的吃,要不然爷我心情不爽。”
他说完手捂胸作西子捧心状,其神态唯美不比西子差半分。
琉月忍不住被他逗笑了,乖乖的承认:“好吧,我承认了吧,每次看到那些女人念着你惦着你,我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真想挖了她们的眼睛再狠狠的痛揍她们一顿,让她们宵想不该想的人,难道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我的吗?”
琉月伸出纤细如玉的手轻摸上燕烨美奂绝伦的面容,喜悦的说道:“这眉,这眼,这鼻子,还有这整个人整颗心都是我的,所以不准任何人宵想。”
她说完啪的一拍燕烨的胸膛,笑嬉嬉的宣布:“我在这里贴了封印的,打上了我的名字,永生永世都是我的人了。”
燕烨眉眼温融,光华潋潋,暖意溢出来,整个马车里都充斥着温暖的气息,他伸手紧搂着琉月,心里无比的喜悦,周身的舒畅。
“小月儿,爷就喜欢你这霸道劲,以后不管何时何地都要无比霸道的向任何人宣布爷的所属权,是属于你的,不准任何人想着惦着念着的。”
“行,下次再遇到这种敢宵想我家燕爷的人,我绝对不会对她们客气的。”
马车之中响起愉悦的笑声,前一刻因为容昶出现带来的阴骜烟消云散了。
马车行驶了一会儿,侍卫在外面请示:“世子爷,我们这是往哪儿啊?”
侍卫一开口,燕烨和琉月才回神,是啊,现在去哪儿啊,以前小月儿住在忠义候府的,但现在忠义候江郓被撤销了候爵,御赐的候府也被收回来了,琉月还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呢。
燕烨立刻伸手握着琉月的手建议:“月儿,不如住到燕王府去。”
反正她早晚是嫁他,不如现在就住到燕王府去。
可惜琉月不同意,直接的摇头。
“不去。”
“为什么不去?反正你多早晚都是嫁我,住进燕王府多好啊,要不然我立刻进宫去请皇上下旨赐婚,我们成亲。”
燕烨巴不得他们两个人立刻成亲呢,这样以后可以常住在一起了,省得他总是惦着小月儿。
琉月挑了眉,睨他一眼:“你确定现在进宫去请旨让皇上赐婚,皇上会同意吗?”
燕烨一下子焉了,狠狠的握起了手,发泄着怒意。
“真不知道我们相爱成亲,与他们何干,要不然我们谁也不理会便自成亲了。”
燕烨霸道的说完,琉月很认真的想这个建议,不如他们就来成亲了吧,抬眸望向燕烨笑得无比的明媚:“好啊,那我们私奔了吧。”
反正留在枭京也没什么意义,这里都是讨厌的人,离开正好。
不过燕烨却又否定了这念头,他要光明正大的娶小月儿,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若是私奔了,虽然两个人相亲相爱了,可是这枭京甚至于天下,都会说小月儿不检点的,他绝对不能让小月儿的身上有一点的污垢,而且自已当初来枭京就是为了夺回属于自已的东西,若是自已离开了,那燕王府不是依旧落到了那贱人和她儿子的手上吗?这样亏本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做的。
燕烨想通了这个理,伸手握着琉月的手。
“不,我们现在私奔了,对你是不公平的,爷一定要让皇上亲自下旨给我们指婚,我会办一个盛大的婚礼,让你成为天下最最幸福的女人,要让所有女人都嫉妒,男人都痛哭,要让你永远幸福的生活着。”
琉月唇角勾出清甜的笑意,她就知道燕烨不可能真的一走了之,他是燕王府的世子,燕王府虽然不会成为他的责任,可是那些他该得的东西,若是一走了之可就白白的便宜了别人。
马车里两个人恩恩爱爱亲亲热热的说着话,马车外面的侍卫一脸的苦相,好半天没听到爷的吩咐,爷这是让他往哪里送人啊,再次硬着头皮问了一声。
“爷,我们这是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