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王爷,你这是借酒消愁呢,还是借酒消愁呢。”
容昶本想单独与琉月待一会儿,不想却被人搅乱了,此时也没什么心情待下去了,所以起身望向琉月,这一眼说不出的痛苦,好似天崩地蹋似的,从此人生再无希望一般,眼眸浓浓的雾气。
“小月儿,我走了。”
他话一落,袖摆一甩,月牙白的身子一纵,眨眼飘远了,身后的琉月一时间没说话,君紫烟坐在她的身边,看出她心里的不忍。
“你这是做什么呢?”
“我就是觉得不忍心,想劝劝他放开心胸。”
“劝过了有用吗?”
君紫烟问,琉月用力的摇了摇头,感觉一点用都没有,容昶根本放不开心结。
“这种事靠别人劝是没用的,必须他自个儿解脱出来,或者说等他爱上另外一个人的时候,他便解怀了。”
“但愿如此。”
琉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两个人刚说了几句话,小白花君洛凡,竟然咕咚咕咚的把半坛子女儿红给喝了,喝完了他兴趣高涨的叫起来:“好酒好酒,还有吗还有吗?我还要喝,真不错。”
琉月和君紫烟二人抬头望他一眼,这家伙分明是醉了的,在哪里手舞足蹈的看得人心惊。
“师妹,再给师兄来一坛吧,这酒真好喝,喝完了,天上的星星多了好多啊,人也多。”
琉月和君紫烟二人无语的翻白眼,多个屁啊,分明喝酒了,眼花了,还说星星多人多。
“燕松燕竹,你们两个把师兄扶下去休息。”
“是,世子妃。”两家伙动作俐落的扶了君洛凡下去,松了一口气,幸好世子妃没有责怪他们,可是很快他们便发现他们错得有多离谱,这女人绝对是记恨人的货。
“燕松燕竹,本世子妃很想听狗叫,你们两个回头每人学三声来叫叫。否则?”
她用鼻子哼,摆明了是威胁。
燕松和燕竹一听,脚下一趄,身子摇晃了两个,这个变态的女人,他们怎么这么倒霉啊,学狗叫,这事若是传出去,他们还要不要混了。
“世子妃。”
燕松苦叫,琉月皮笑肉不笑的接了一句:“乖啊,世子妃今晚闷得慌,你们有义务让世子妃开心些不是吗?”
坏蛋,魔女,两人无语的架着君洛凡离去。
很快,暗夜下响起了狗叫声,琉月和君紫烟二人坐在屋顶上像没听到似的,只顾聊天。
倒是小屋里一道身影飞快的奔了出来,大叫:“哪来的狗叫,打死它。”
这冲出来的人影不是别人,正是石榴,石榴没看到狗,倒是看到了廊外的燕松和燕竹二人,看他们二人一脸的古怪,石榴瞪了燕松一眼,问道。
“刚才有狗叫声,你们两个可看到野狗进来了?”
野狗?燕松和燕竹两个人狠抽了抽嘴角,抬首望向不远处的屋顶,月下的女子艳丽得好似高端上的云彩,更美得像九天之上的仙女,可是那只是表相,内里的她绝对是个腹黑阴险的家伙。
燕松和燕竹二人咬牙,石榴还在等候,见他们两个人没有回答,不由得微恼,石榴冷冷的盯着燕竹。
“问你们两个人话呢你们神神秘必的干什么?不会是?”
石榴想说不会是你们两个把野狗放跑了吧,燕松却理解错了意思,连忙的摇头:“不是我们叫的。”
纯属此地无银三百两,石榴张大嘴巴,然后反应过来,恶狠狠的瞪着他们两个人。
“你们两个人无不无聊啊,这么大的人还玩狗叫,难道不知道现在是半夜吗?太可恨了。”
石榴越说越气,抬起一脚便朝燕松的膝盖踢去,疼得燕松跳墙指着石榴尖叫。
“你个疯婆子,你踢我做什么?”
“让你半夜不睡觉学狗叫。”
石榴是最痛恨狗的,为什么呢,原来在楚府的时候,楚府的后厨房里拴着一条狗,那狗和人一样狗仗人势,每次她去拿饭的时候,那狗便叫个没完,而且狗吃的比她和小姐吃的都好,所以从哪时候开始,她和狗干上了,势同水火,今儿个燕松燕竹学狗叫,算是犯到她手里了。
石榴踢完转身便进去了。身后的燕竹看到燕松被踢心情百般的好,竟唱了起来。
“今儿个真正爽,今儿个是真真真正的爽啊。”
燕松咬牙切齿恨不得痛揍前面一直爽啊爽的家伙,有多爽啊。
屋顶上,琉月和君紫烟正在谈论今日进宫的事情,君紫烟知道琉月十日后便要大婚了,不由得替她高兴。
“总算守得云开见日出了,这一次你们一定会顺利的成亲的,燕世子他等这一天等了不少的时间,你们又吃了不少的苦,这一回没人能分开你们了。”
“嗯,这一次若是再有人捣乱,我是遇人杀人,遇神杀神,绝对不会让人再破坏我们的婚礼的。”
“夜色不早了,准新娘子还不去休息啊,走吧。”
君紫烟伸手揩了琉月的手一起跃下屋顶,两个人分开各自去睡觉了。
慕紫国的枭京一片忙碌之像,除了燕烨和琉月的大婚之事,一连好几家都大婚呢,所以整个枭京都显得忙忙碌碌的一团喜气。
琉月每天郡主府和医馆两头跑,身后跟着一堆保镖,做什么事都不方便,而且这些家伙奉命保护她的,一步也不离开。
燕烨自从那天晚上离开,果然一直没有现身,琉月都有些想他了,这样一过,三天的时间过去了。
这一日她在医馆里帮忙,伙计走过来禀报道:“郡主,门外有人找你。”
琉月应了一声,帮着一个病人处理了伤口,招呼了一个大夫过来接她的手,自已走到一边去洗手,走出了医馆。
只见夕阳的余辉洒落在门前,笼罩着两个人,一个高挺清隽,眉宇清雍,笑意绵绵,一看便是个好脾气的人,长得也是极出色的。
另外一个却是女子,琉月看到这个女子,竟然呆住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实在是这女人长得太美了,虽然自已也认为自已长得挺美的,可是和这女人一比,立刻便被比下去了,而且这女人还年纪不轻了,按理应该快近四十岁了,可是面容生得水灵出尘,一点也不显老,与实际上的年龄不相符,眉眼干净清彻,眼神好似雪山上的清泉一般清透,周身上下没有一点尘世的污浊之气,穿着一袭白色的望仙裙,随着她的行走,摇曳生姿,美不胜收,她的手里还抱着一个很古怪的五颜六色的布娃娃,安静的站在男子的身边,就好像个听话的孩子似的,可是却让人移不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