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柱监狱门口,靓坤正在等待开门。
今天是个好日子,是程安、“大d”卢家耀、钟天正出狱的日子。
随着让人牙酸的开门声,三个人依次走出赤柱监狱。
在靓坤的指挥下,阿信把车停在三人面前。
靓坤摇下车窗,用大拇指点着背后的座位,说道:“上车。我先带你们去洗个澡,去去晦气,然后再带你们吃一顿好的,吃完再来个马杀鸡,一条龙。让你们松快一下。”
没让不知火舞开车,倒不是担心这三个已经多年没见过女人的家伙,看到不知火舞之后,眼珠子发红变身成狼人,而是怕他们在寻欢作乐的时候心理上不自在。
——十个他们这样的变身狼人,也未必是不知火舞的对手。
这就是女人混黑道的劣势,哪怕是再能打的女人也不例外。靓坤都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女性格斗家队。
人生“四大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赃,一起票过昌。
粗看起来,这是一句戏谑的话,其实背后有深刻的心理学依据。
总的来说,人们所选的朋友往往与自己属于相同年龄层和相同民族。但是,如果这个朋友就住在隔壁,年龄和民族都变得不重要了。在一项研究中,一组心理学家要求住在曼哈顿北区达科曼小区的居民说出与他们关系最亲密的朋友的姓名,结果发现所谈到的朋友中,88%都与被调查者住在同一栋楼,有一半甚至与被调查者住在同一层。可见,朋友之间的近距离,比他们拥有的共性更为重要。
还有一项对犹他大学一些学生做的研究发现,如果问某人为何会对另外一个人友好,得到的回答是因为他和这个朋友对事物的看法相似。但是,如果真的测试这两个人对事物的看法,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他们的共同之处其实就是他们参见过共同的活动。
换句话说,其实不是我们在挑选朋友本身,而是共同的环境在帮我们挑选朋友。
靓坤和程安、卢家耀、钟天正一起坐过牢,算是“一起同过窗”,——铁窗也是窗啊!
靓坤想带着他们一起扛枪,然后一起分赃,所以带着他们一起票昌。
……
靓坤带着程安、卢家耀、钟天正,先是来到芬兰浴,洗了个桑拿,然后又到酒楼吃了一顿大餐,最后来到卡拉ok唱歌。
全程都是美女陪同服务,给程安、卢家耀、钟天正服务的是各个场子里的美女,而给靓坤服务的是不知火舞。
四个男人,洗澡不用自己动手,有美女帮忙动手帮他们洗;吃饭不用自己动手,有美女帮忙动手给他们送到嘴边。
唱完歌,靓坤说道:“我已经在酒店帮你们开好房间了,今天在这里的美女,你们看中了哪个,都可以带到酒店去。要是觉得一个不够,带多少个都随你们。”
……
靓坤给程安、卢家耀、钟天正接风洗尘的前一天,正在台中的蒋光荣正面临着人生的一个重大抉择。
一个小酒馆里,坐在蒋光荣对面的是三联帮总堂主雷功的贴身保镖小董董贵森。
董贵森说道:“阿荣,以你的身手,只要加入我们三联帮,大把的机会可以出人头地,你好好考虑一下。我老大雷功,前不久重新踏入江湖,正在招兵买马,就是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你只要加入我们三联帮,马上就可以得到重用,不比你平时开货车,苦捱日子强吗?”
蒋光荣的脑海里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到底是加入三联帮,还是保住自己洪胜坐馆的身份,徐图东山再起?
至于退出江湖这种事,蒋光荣是没想过的,因为根本没得退,他还想向靓坤报仇。
蒋光荣从来没有把自己报仇的希望寄托在蒋震身上,自己驱逐二弟蒋光亮,气死父亲蒋天宗,早就在蒋震那里挂了号了,而靓坤又是蒋震的得力干将。论亲疏远近,在蒋震心里,自己这个侄孙还比不上靓坤一个小弟。
蒋光荣抓起面前的酒杯,把里面的高粱酒一饮而尽,说道:“董哥,我跟你去台北。”
董贵森说道:“好!好!好!不过,阿荣啊,认识这么久了,就知道你叫阿荣,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蒋光荣把自己办的假身份证上的名字报上,“刘焕荣。”
……
根据系统的提示,靓坤可以把第一次选择的女性格斗家队退掉,换成另一支队伍。这次的奖励真是让靓坤喜出望外。
靓坤决定选择大师队,不为别的,只因这三个老头子超强的人脉关系。
哈迪伦是佣兵部队的首领,拉尔夫·琼斯、克拉克·斯蒂尔都是他的部下,莉安娜·哈迪伦是他的养女。
坂崎琢磨是极限流空手道的创始者,坂崎良、坂崎百合是他的儿女,罗伯特·加西亚是他的弟子,king是坂崎良的女朋友。
草薙柴舟是草薙京的父亲,而草薙京是二阶堂红丸和大门五郎的至交好友、矢吹真吾的老师。
有了人脉拓展,选择大师队等于同时拥有了怒之队、龙虎之拳队、日本队。就是不知道系统接不接受哈迪伦、草薙柴舟和卢卡尔·伯恩斯坦之间的人脉关系,如果接受的话,那就太让人惊喜了。
靓坤面前一下子出现了十四个人,差点把靓坤在酒店开的房间挤爆了。
靓坤说道:“各位,做个自我介绍吧!”
戴着贝雷帽的哈迪伦说道:“我叫哈迪伦,大家都叫我哈迪伦上校,这是我从美军退役时的军衔,我带着我的两位部下,拉尔夫·琼斯上尉和克拉克·斯蒂尔少尉,参加过越南战争。”
哈迪伦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拉尔夫·琼斯和克拉克·斯蒂尔举手示意。
哈迪伦接着说道:“在战争中,我英勇杀敌,而失去了我的一只眼睛,所以我获得了紫心勋章、银星勋章。我因为厌倦了杀戮,而离开越南战场,但是回到美国后,我发现我的家人早已被人杀害,于是我再次拿起武器,为了我的家人报仇。可是,即便我将仇人大卸八块,我的家人也无法复活。于是,我组建了雇佣兵组织‘怒之队’,继续投入战争。”
身穿道服的坂崎琢磨说道:“我叫坂崎琢磨,极限流空手道的创始人,为了传播武道而来到香港。这是我的儿子、儿媳、女儿和弟子。”
穿着和服的草薙柴舟说道:“我叫草薙柴舟,从我的姓氏就可以知道,我的家族是日本最古老的剑道家族。但是,可恶的明治小子颁布废刀令,让我的家族沦落至今。万恶的美军更是严厉打击我们这些武道世家。于是,我参与了‘安保斗争’等反对美军的行动。那个让人毫无尊严的日本,我是待不下去了,所以就带领我的儿子和他的朋友们来到了香港。”
草薙柴舟一幅老愤青的样子,让靓坤和草薙京、二阶堂红丸、大门五郎、矢吹真吾一阵摇头。不过,也没有人指摘草薙柴舟。毕竟,谁会跟一个傻子较劲?
靓坤心道:“还好,系统给他们的身份都是合法身份,不用怕这怕那了。”
靓坤对坂崎琢磨问道:“我有个问题,坂崎良真的是你的亲儿子吗?为什么他的头发是黄色的?”
坂崎琢磨揪着坂崎良的头发说道:“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染发剂,日本还有一种潮流叫杀马特?”
看到靓坤瞄向自己的头发,二阶堂红丸连忙护住了自己的头,说道:“我这是天生的,我是日美混血儿。”
其实,靓坤并不是关注二阶堂红丸的发色,而是在靓坤的印象里,二阶堂红丸一向是头发竖立如同林书豪,为什么自己面前的二阶堂红丸和打篮球之前的三井寿是一样的发型?如果不是系统说他叫二阶堂红丸,靓坤都会以为系统把安迪·博加德换了套服装送过来了。
靓坤带着众多随从传送到早已停业的“神乐家”,让king给他们安排住宿。
靓坤心里还在庆幸,自己幸好没有临幸king,否则坂崎琢磨或者坂崎良会不会给自己来个霸王至高拳糊脸。
……
感觉自己真的是达到了人强马壮的程度,靓坤决定收复“失地”,也就是charlesclub外围跟着乌鸦转投东星的那些地盘。
开打之前,靓坤先给乌鸦打了一个电话,“乌鸦,我是老大,我准备把西洋菜南街的地盘拿回来。”
乌鸦说道:“坤哥,我的人可以撤走,但是有些不是我的人,也在那里混。”
靓坤说道:“那就只能怪他们命不好。我三个最劲的小弟刚刚从赤柱出来了,当然要让他们活动活动筋骨了。”
乌鸦说道:“那好,我今天晚上带着我的人到尖东,同水房的倪坤打一架。”
“倪坤?!”靓坤咀嚼着这个名字。
乌鸦问道:“怎么了,坤哥,有什么不妥吗?”
靓坤笑道:“没什么,好好打。”
……
靓坤把人马都集中在公众四方街的地盘上。
茶壶带来了三百多人,铁头功带来了不到一百人,都在靓坤的意料之中。
但是,擒拿手却从公众四方街上搜罗出了四百多人,而且他还给所有小弟都装备上了一把斧头。
看着擒拿手手里的斧头,靓坤笑道:“你搞什么?扮斧头帮帮主啊?”
擒拿手也笑道:“我只是正好撬开了一个五金仓库的门而已。不过,斧头帮帮主,这个名头好啊!对了,坤哥,我想把自己的名字改一改。”
靓坤问道:“怎么改?”
擒拿手说道:“这些出来混的古惑仔都没文化,你给我取的名字太高雅了,他们都经常喊错,喊我作‘俊哥’,我只好将就他们啦!”
靓坤咀嚼了一下这名字:“俊哥,斧头俊,林俊?”
靓坤又深深地看了擒拿手一眼,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斧头俊林俊。”
看人集合得差不多了,靓坤走到众人面前,说道:“弟兄们,今天是我靓坤收复失地的日子。大d,你到前面来,让弟兄们看清楚。今天晚上,就是大d哥带着你们,越过弥敦道,杀进西洋菜南街,打回西洋菜南街的清一色。拿下西洋菜南街,好处人人有份,永不落空!”
“永不落空!”底下的小弟一阵呼应。
卢家耀伸出左手食指按在眼睛的梁架上,试图把眼镜的位置再固定一下,又伸手接过一个小弟递过来的砍刀,高举砍刀,大声喊道:“跟我来!”
“大d”卢家耀带头,和他并肩而行的是茶壶、斧头俊,跟在他侧后的是程安和钟天正,然后是铁头功师兄弟,再后面则是众多小弟。
靓坤则在三条腿和阿信的保护下,来到庙街耀东的陀地喝茶。
……
耀东给靓坤倒了一杯茶,说道:“坤哥,你小弟去打地盘,你就坐在我这里看着,你真的这么放心吗?”
靓坤说道:“权爷把洪英油水最大的地盘庙街让你掌管,他能放心,我有什么不能放心的?”
耀东说道:“那个大d坐牢之前,都不是出来混的,也就坐了三年牢,你就敢把他提拔到现在这个位置,带着茶壶这样成名已久的红棍出去打天下。他够不够料啊?”
靓坤说道:“你没坐过牢,你不懂。你别看他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能在赤柱监狱那样的环境里面挺直腰杆走出来,肯定比那种只知道虾虾霸霸的壮汉要够料。他刚刚出来,肯定是憋足了劲想要做出一番大事业出来。我当然要成全他,利用好他这股冲劲。”
耀东端起茶杯,说道:“那就预祝坤哥一切顺利,请!”
靓坤也端起茶杯,说道:“请!”
……
西洋菜南街的某个酒吧里,两个卖白小姐的拆家正在聊天:
“你说,这个乌鸦是不是有病?把所有的小弟都带出去,到尖东去跟水房的倪家去争夺地盘去了。”
“你管他有病没病,他的人都带走了,我们正好散货。平时这么一小包白小姐卖出去,四分之三的利润都要给他;今天没人管,我们正好捞他一。”
“我听说,尖东那边的场子货卖得比旺角这边还贵。”
“那是当然了,那里是港区嘛,海员一下船,不是找小姐,就是补充库存,他们都是拿命在搏的人,不在乎钱。”
“海员都吸毒的吗?”
“也不是个个都吸毒,十个里面总有一两个不吸毒吧?你想啊,茫茫大海之上,长时间的远离家庭、要与大海的危险对抗、船上辛苦的工作,他们也很苦闷的。下了船了,当然要好好放松一下了。”
两个拆家一边散货,一边聊得正嗨的时候,大d带着一群人冲了进来。
酒吧里灯光暧昧,舞台上,酒吧请来的女歌手穿着贴满亮片的红色短裙,正在唱着邓丽君的歌曲,一名服务生没有看清大d手里的砍刀,看到他踹门进来,皱着眉走过来低声喝道:“喂,这里是……”
“是你老母!”大d一刀劈在服务生胸前,大声喝道:“不想死的都滚开,洪兴靓坤做事!”
大d这一刀虽然看起来凶残,似乎是想把对方斜着劈成两段,但是他毕竟不是关二哥,手里拿的也不是青龙偃月刀,只是劈开了服务生的衣服,把服务生胸前的皮肉割开了。
大d身后的众人此时也已经冲了进来。
场中寻欢的客人和陪客的小姐都乱成一团,尖叫声不断。
看场的小弟都被乌鸦带走了,根本没有人出头。
几个跑到这边来分油水的东星小弟,在没有人带领的情况下,也不敢出头。
大d跳上舞台,一把夺过已经吓傻在当场的女歌手手里的话筒,说道:“从今天起,这个场子归洪兴靓坤罩了!我的话讲完,谁支持?谁反对?”
十几个过来玩的东星小弟终于还是站出来了,“这里是东星乌鸦哥的场子!”
大d指着那几十个东星小弟说道:“乌鸦都躲到一边去了,你算老几?砍他!”
将十几名东星小弟围住,众人挥刀落下,十几个人顿时被劈翻倒地,鲜血流满大厅。
大d慢悠悠的扛着刀,找出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经理模样的男人,将他抓起来问道:“以后这间场,由我们洪兴靓坤哥看场,有时间约这间酒吧老板出来聊天,明不明白?”
经理浑身发抖,低头颤声说道:“明白,明白,街对面charlesclub的坤哥嘛,我会同老板讲。”
大d点点头,环视了一下大厅里抱头蹲在地上的人群,朗声说道:“大家尽管玩,我们江湖人做事,一向只问仇家,不会伤到大家。今天各位消费免单,一切损失算在我大d头上。”
大d把地上的经理叫起来,又吩咐道:“今晚的损失算在我身上,一会每桌送去两支啤酒。”
“不好意思,各位,不好意思,欢迎常来!我保证,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说完这句,大d带着人走出酒吧,又向下一个场子走去。
……
从大d扫第一间场子开始,到白头翁本叔接到消息,不过是十几分钟。
白头翁本叔略一沉思,就做出了决定,对自己身边的头马说道:“可乐,洪兴的靓坤不讲江湖道义,趁着乌鸦和尖东水房的倪坤开战,要扫掉西洋菜南街乌鸦的地盘,你现在带着人过街,去助乌鸦一臂之力。”
可乐说道:“知道,我一定打垮那帮洪兴仔!”
白头翁本叔说道:“狗屁,靓坤能占场子,难道我们占不得?靓坤从南边打起,你就从北边开始接收乌鸦的场子。”
可乐有些迟疑,说道:“万一乌鸦回来,叫我把场子交出来,我怎么说?”
白头翁本叔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那就让他来找我!吞下去的地盘,哪有吐出来的道理?”
可乐有些为难地说道:“大家同门一场,还是不要做得这么绝吧!”
白头翁本叔说道:“什么同门?龙威难道不是同门?骆驼还不是差点把他砍成兔子嘴。骆驼作为代理龙头的长老都敢这么做,我为什么不可以?”
可乐问道:“就是那个龙威?”
白头翁本叔说道:“就是那个武打明星龙威,他拍了几部功夫片,就真以为自己是功夫高手,对骆驼不敬。骆驼为了教训他,一刀砍在他嘴上,他人中上那条疤,就是骆驼砍的。”
可乐说道:“没听说龙威也是我们东星的人啊!”
白头翁本叔说道:“龙威的老爸龙大双就是东星剑字堆的老大,你说龙威是不是东星的人?哎,我跟你说这么多江湖故事干什么?你赶紧去做事啊!笨头笨脑的!”
可乐又问道:“本叔,我既然是过去占地盘的,那我遇到洪兴的人,打不打?”
白头翁本叔说道:“你自己看着办。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守住已经占下来的地盘,我后面还会给你增加人手的。”
可乐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
就这样,大d和可乐分别带着人一南一北开始鲸吞乌鸦留下的地盘。
但是,双方的速度不一样。
可乐毕竟也是东星的人,没有遭遇什么抵抗;大d却是要一步一个脚印地打过去,速度比可乐慢了不少。
可乐率先打到了西洋菜南街和山东街的路口、charlesclub的门前。
打不打靓坤的陀地charlesclub?这个问题可乐事先没有请示过白头翁本叔,正站在门口踌躇不定。
charlesclub却被猛地推开了,一群壮汉夹杂着几个女人走了出来。
为首的是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头子,手里还提着一把日本武士刀,这个人正是草薙柴舟。
草薙柴舟喊道:“ためらいは敗北する!”
说完,草薙柴舟举刀冲向可乐和他身后的这群小弟。
看到老爹都冲上去了,草薙京也急忙上去保护老爹。
然后,一群人呼啦啦都冲上去了。
秉持着“功夫再高,也怕菜刀”的精神,这些格斗家们并没有托大到空手去和对方打斗的地步,而是拿着水管、金属棒球棍、砍刀、军刀等多种武器,其中最有特色的是king手里的“酒吧凶器”——玻璃樽。
可乐本来就不是来打架的,只是想捡点便宜,看到像疯子一样的草薙柴舟,和他手里寒光闪烁的武士刀,只好硬着头皮举起手里的砍刀招架。
草薙柴舟疯归疯,手里的刀法可不疯,第一回合都差点把可乐的脑袋割下来。
可乐急忙用砍刀格挡一下,接连后退几步,拉开和草薙柴舟的距离,抹去头上的冷汗。
可乐旁边一个小弟,可能是忠心可嘉,也可能是看草薙柴舟是个老头子,以为有便宜可以捡,挥舞着手里的砍刀,上去和草薙柴舟接战。结果是,草薙柴舟一刀就划开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的脖子,鲜血从他的颈动脉喷出。
另一东星小弟,可能是死者的弟弟,扔掉手里的武器,抱着已经咽气的死者,嘴唇颤抖地哭着说道:“他是癫的!只是斩人嘛!砍人而已!用得着夺命吗?冚家铲!”
这时,刚刚又扫平了一个场子的大d也回到了街上,举起手中的砍刀,指着对面的可乐一伙人大声喝道:“怕死就滚远点!不怕死的留下来,今天我们看看,到底谁会躺下。”
草薙柴舟的疯癫和悍勇,加上大d的气魄,震慑住了可乐一伙人,竟然没有人敢上前搭话,之前混战的场面也瞬间冷静下来,分成泾渭分明的两边。
大d笑道:“想不到坤哥在他的陀地还留了这么一支精锐。”
茶壶也上来和king打招呼,毕竟这些格斗家里面他只认识king,“king姐,这些都是坤哥放在陀地的人马?”
king介绍道:“这是我的男朋友坂崎良,还有他的家人。这些穿军装的是酒吧的客人。这位草薙先生是从日本来的游客。”
带着武士刀从日本来的游客!
茶壶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也不能这样忽悠老实人啊!
大d这边一片其乐融融,可乐这边就如同坐蜡了。
大d也看出了可乐的尴尬,大声说道:“我不管你是哪个字头的,今天晚上没有便宜给你捡。你想走的话,我也不拦你,只要你掉头,从身后的那一个街口离开。”
茶壶在大d耳边小声说道:“那是东星钵兰街老大白头翁本叔的头马可乐。”
大d仍然很大声地说道:“我不管他是可口可乐还是百事可乐,今天这条街还站着的,只能是我们的人,其他人要么走开,要么躺下。”
此时的可乐,心里正在大声催促白头翁本叔的援兵赶紧到来,否则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面刚才那十几个功夫高手,用人命去填,还能堆死。
现在,又有那个眼镜仔的几百人马,自己这边不管是质量还是人数,都根本不占优势。
但是,如果就这样退回去,那就是砸了白头翁本叔的牌子,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可想而知。
至于和对方对峙,守住已经占下的地盘,那就是妄想,对方根本没想过这个选项。
正在可乐进退两难的时候,白头翁本叔的另一个左右手阿豹出现了,他带着上百人从山东街和西洋菜街的路口涌了进来。
阿豹大声喊道:“可乐,本叔叫我来帮你来了!”
再打一打、试一试,抱着这样的心态,可乐又举起了手中刀,冲上去厮杀起来,只是刻意避开了草薙柴舟。
单个的格斗高手,如果是在冷兵器的军阵中,是没有什么作用的;但是如果是群殴,那就用处大了。
“拉尔夫,去打那个拿棒球棍的!”
“克拉克,去打那个穿红衣服的!”
“大门,去打那个大块头!”
众位格斗家在哈迪伦上校的指挥下,专挑硬骨头打,很快就打得东星仔士气全无。
至于大门五郎的那句“我不知道谁是大块头,他们的块头都没有我大”,实在是太过于装逼了,被哈迪伦上校直接无视了。
毕竟,大门五郎这家伙身高204cm,体重138kg,两根棒球棍拿在他手里,就像两根棒棒糖,打人就像打地鼠,永远只用一招“乌云盖顶”打人,动作倒有点像陈国汉的铁球粉碎击。
双方从本质上来说,都是乌合之众,那么士气的作用就十分明显了。
很快,东星仔在士气跌落到谷底之后,就兵败如山倒了。
之前可乐占下的场子,也因为可乐败退回钵兰街,而迅速落入大d的控制之下。
站在太子道的路口,看着对面的旺角警署,大d双手叉腰,仰天长笑,“哈哈哈!打下旺角一条街,我大d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