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丹并不理会洛亚,自顾自地说她的。
“那之后,我再也不敢回到这个家,特别是这一间卧室,我一进来,就仿佛看到他和那个女人半夜一丝不挂在滚床单,那样我会疯掉的。洛小姐,找到你,我确实费了相当大的工夫,几个月以来,我将苏胥所有的人际关际都梳理了一遍,并没有在他身边发现可疑的女人,说实在的,这令我相当沮丧。直到我在路医生的诊所遇见了你,第一感觉,我觉得你就像那天晚上那个女人背影,我向路医生打探你的消息,路医生,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在乎你,一丁点消息都不肯透露给我。但这不代表我查不出来,我了解到你的工作单位,很快就知道你和苏胥有关联。苏胥公司的助理跟我说,近段时间苏胥遭遇了金融诈骗,他正在和别人打官司。哈哈,洛小姐,这样就说得通了,他找的律师正是你们众诚律所的毛律师,而你正好是毛律师的助理,这难道说仅仅只是巧合吗?”
洛亚在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苏胥,苏胥,她该认识他吗?
脑袋里一个灵光乍现,哈哈,原来不是自己另一个人格在作祟,苏胥这位年青的企业家,市十大杰出青年,洛亚还真跟他有过交情。
但那种交情仅限于和毛律师一起在饭桌上吃了一顿饭的交情,饭桌上,律所的秦正,温师弟,毛律师,还有律所的老板老齐。洛亚只是陪同而已,因为老齐说过,饭桌上还是要有个女人才好,方便交流。
其实,洛亚全程只顾执着地啃那根羊棒骨,半句话也不曾和苏胥交流过。
也怪不得洛亚记不起来生命的长河之中,宛如流星一般窜过的这么一个人,说白了,就是跟自己没得半毛钱关系的一个男人。
而这只跟自己有一顿饭交情的男人,居然被他老婆误解成了有奸情的一对男女,怕是窦娥转世也没得这么九曲十八弯的冤情。
简直就是六月飘鹅毛大雪好不?
人家窦娥好歹还有她爹替她平冤,而她身陷囹圄,连嘴都张不开。
天大的冤情啊!洛亚不晓得那位青年企业家的外遇对象是哪个,但让洛亚替她背锅,简直就是旷世奇冤。
看着在床上不停扭动的洛亚,简丹冷冷一笑。
“哼哼,你别不承认,当晚虽说是夜色迷茫,但那个女人也跟你一样穿着白和牛仔裤,背影跟你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更何况,这半年以来,苏胥也只跟你一个女人接触过。不是你还是谁?你就是杀害苏胥的凶手。”
话说,人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就会爆发大能量。
洛亚这么挣扎的工夫,居然将口中的那团纱布给蹭掉了。
贪婪地吸了一大口海风。
“简小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发现你丈夫有外遇的时候正值冬天,你确定那个女人是打南极来的企鹅,不怕冷,大冷的天还穿着恤么?再说了,你丈夫身边就真的没有出现过一个女人吗?你如何就确定是我呢?譬如你刚才所说的你老公的那个助理。”
简丹惊了,不晓得是因为洛亚突然可以讲话,还是因为那个助理。但她旋即反应过来,又冷冷一笑。
“哈哈,助理?他那个助理又胖又矮,足足有250斤,你觉得可能么?”
洛亚在绝望中求生存,说实在的,她也很难想像,一个如此卓绝的年青男人会看上一位又胖又矮还足足有250斤重的女子。
这要是放在以胖为美的唐朝怕也很难勾起一个男人的欲望。
她还是无力地争辩了一回。
“简小姐,你觉得你夫君放着家里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娇妻不要,难道是为了在外头寻一个娇妻的替身来满足欲望?显然是不可能的,他有可能就好这一口,那位胖助理或许正是他的菜,至少摸起来有肉感一些。况且我与你老公只是和律所一帮男人一起吃过一顿饭的交情,要发生一点故事,还欠一些火候。”
没想到,洛亚这么一顿胡诌,她居然相信了。
也是,对于一个有严重幻想症的女人来说,有可能一丁点风吹草动都会引来十级大风的可能。
只见她立马掐灭了手中的雪茄烟,从抽屉里操起一把剪刀匆匆地出了门,当楼梯间响起一阵高跟鞋走远的声音,洛亚终于松了一口气。
那一把明晃晃的剪刀一直在那个抽屉里,如果简丹这个疯女人没有走的话,怕自己这一生就被灭在了那把剪刀的手里头。
接下来,就是要努力想办法逃出这栋别墅,离开这一张床。
没想到,这个想法刚刚冒了一个头,那个女人又回转了过来,狠狠地将那纱巾塞进了洛亚的嘴里。
“你等着,我将那个胖女人一起弄来和你对质。”
苍天啊,这是招谁惹谁了?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降。
没有想到的是,简丹这一去就是一天一夜也不曾回来。
按理说,这么长的时间足够洛亚逃出去的。
但当她艰难地将自己挪到楼下,又成功地将自己嘴巴里的纱巾给拿下来的时候。
她发现这栋别墅太过于现代化了,大门设置了密码,无论你想破了脑袋也无法解开这密码,更加悲催的是,这个小区别墅与别墅之间间隔距离太远,往前是一往无际的大海,往后是一片绿化带。左右两边的别墅黑漆漆,暗摸摸,半个人影都不见。
洛亚站在窗口喊破了喉咙居然没有半个人回应,哪怕是半个狗子都没见到一个。
如此悲催的是,她又等到简丹那个疯女人打开了大门,她后头毕恭毕敬地跟着她老公那位胖助理进了门。
洛亚警惕地躲到了窗帘后头,寻思趁着空档从门口逃走。
但她刚刚付诸行动,手刚刚触碰到门把手的时候,那个女人发现了她。
尽管洛亚暗示了那位胖助理许多回,不晓得是因为胖影响了智商,还是她本身反应就迟钝,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
她已然倒在了简丹的烟灰缸下。
更加悲催的是,一胖一瘦两个女人轻而易举被简丹这位疯女人给绑回了那张大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