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没有反应过来,被春草扑了个正着,一下子跌在地上。
两人厮打在一处,周围已经很多人围了过来。
春草一边喊一边骂,大家很快搞懂了两人为什么争论,顿时拿同情探究的目光看着唐宝蝉。
唐宝蝉透过人群,视线与一脸阴沉的闫战天对上,很快又漫不经心移开。
“走了,春草。”唐宝蝉叫道。
春草虽然比唐知年龄小,可她经常干活,力气比小白花大多了。
此刻唐宝蝉一叫,她立马从地上窜起来,唐知被她打的已经没有了起来的力气,脸上青青紫紫堪比毁容。
“少爷,我们离这些坏人远一点!”春草差点气哭,她拉着唐宝蝉看也不看周围的人,直接回了帐篷。
到了屋子,这小丫头还在哭着,唐宝蝉无奈安慰,“我没事。”
春草不信,“怎么会没事!?那个贱人居然给少爷下毒,晚上我就去打死她!”
唐宝蝉好笑地给她擦了擦眼泪,“打死她岂不是太便宜她了,就让她在春坊里待着,这才是对她最好的折磨。”
春草想一想也是,她瞅了眼自家脱相的少爷,心酸一片,“我给少爷熬药去。”
唐宝蝉点头。
没过多久,闫战天过来了。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他沉声问道。
唐宝蝉笑看着他,“我说过了,你不信,我再说,你还是不会相信,何必多此一举。”
闫战天猛地攥紧拳头,心脏像是被人揪住,久久喘不过气来。
缓了缓,他上前抱住唐宝蝉,低声道:“是我不好,宝儿,你不要恨我。”
唐宝蝉摇了摇头,“我不恨你。”也不爱你,但我爱你的大黄瓜。
闫战天以为唐宝蝉故作平静,他这么对他,他怎么可能不恨他?其实他也恨自己,恨自己没有听他的解释,没有保护好他。
“宝儿,你别怕,我一定会救你的。”男人发誓般紧紧抱住他。
这天过后,唐知就消失了。
唐宝蝉从系统那儿得知唐知被闫战天单独关了起来,每天审问解药的事。
这毒没有解药,唐宝蝉的身体一天天虚弱下去,陪伴他的闫战天一天比一天沉默,在他弥留之际,恍惚间仿佛看到了男人的眼泪。
“……别哭。”唐宝蝉伸手想要替他擦干眼泪,这样的男人不该流泪。
可手伸到一半,唐宝蝉眼前一黑,就此沉睡了过去。
在外面世界的眼中,唐宝蝉已经离开了,其实他只是离开了这个世界,回到了空间。
春草打翻了药碗,伤心欲绝地扑到了唐宝蝉身上:“少爷”
“闭嘴!”闫战天眼中仿佛再也看不见外物,他抱着怀里渐渐冰凉的尸体,喃喃道:“你只是睡着了,明天还会醒过来。”
……
“月落灯前闭北堂,神魂交入杳冥乡……”
如玉般公子在河边举袖清唱,仿若洛神临世。
将军策马停留,一眼望去,再没能移开目光。只是觉梦俱千里,追随难再期,梦一场,醒来,什么都没有,只留下一点心伤。
下篇,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