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潘闹着要搬家,薛姨妈和宝钗还是不干的,自因为这薛潘自就是不省心的,甭管他的多有道理,薛姨妈也是不听的,他相信自己聪慧的女儿要比儿子多得多。
这就好像时候学习好的孩子做了一点坏事,父母也是会原谅和理解的,但是坏孩子做了好事,父母只会觉得意外和这孩子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啊?这样的想法。
薛潘见服不了薛姨妈,也就不费力气了,只是警告了薛宝钗一番:“你自认为是个懂事的,莫要误了自己,你本就看不上哪贾宝玉,只是拿他当个退路,可别聪明反被聪明误,被人家吃死了。
民不与富争,富不与官斗,恒古不变的道理,咱们虽然被称作皇商,可也不过是人家眼里的富户罢了,你可别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完也不管宝钗听没听的进去,自顾子的出门去了。
自古忠言逆耳,哪怕是好话,要是让你认为不如你的人出来,你也觉得难听。
宝钗听薛潘这么自己气怔了,拉着薛姨妈哭道:“妈妈你听,哥哥的是什么话!”
薛姨妈气得乱战,一面又劝宝钗道:“你素知那孽障话没道理,明儿我教他给你陪不是。”
宝钗满心委屈气忿,待要怎样,又怕她母亲不安,少不得含泪别了母亲,各自回来,到房里整哭了一夜。
次起来,也无心梳洗,胡乱整理整理,便出来瞧母亲。
薛宝钗来至家中,只见母亲正自梳头呢。薛姨妈一见她来了,便道:“你大清早起跑来作什么?”
宝钗道:“我瞧瞧妈子好不好。昨儿我去了,不知他可又过来闹了没有?”一面,一面在她母亲旁坐了,由不得哭将起来。
他指的就是薛潘,如今却是连哥哥都懒得叫了。
薛姨妈见他一哭,自己撑不住也就哭了一场。一面伤心一面又劝她:“我的儿,你别委屈了,你等我处分孽子障。你要有个好歹,我指望哪一个来!”
宝钗见薛姨妈次哭,道:‘今个也不见个人影,可是一夜都没回来。’
薛姨妈道:‘可不是一夜未归,如今这儿子大了心里多嫌着我们娘儿两个,是要变着法儿叫我们离了他,她就心净了。’
宝钗见薛姨妈如此,附和道:‘我们娘们为他心,如今反到成了我们的不是了!’
薛姨妈道:“这个孽障,暂且不提他,只是我得儿,你到底是个什么章程,你和娘,你哥哥千万不好,总归是你哥哥,他你看不上宝玉可是真的。”
宝钗一听,一阵脸红,若看得上宝玉,可是宝玉这个人品宝钗自然是清楚的,可若看不上宝玉,宝钗无论如何自负,心里都清楚,配宝玉她是高攀的。
随意对宝玉,她是及不甘心放过,就希望他能在上进点。也不好回答薛姨妈,自是一阵脸红。
薛姨妈见宝钗如此,自以为是女儿家害羞了,也不再追问。只是劝着宝钗一起去园子看看宝玉。
一时薛姨妈换了衣裳,拉着宝钗出去了。
里薛姨妈和宝钗进园子里来瞧宝玉,到了怡红院中,只见抱厦里外回廊上许多丫鬟、老婆站着,便知贾母等都在这里。母女两个进来,大家见过了,只见宝玉躺在榻上。
薛姨妈问他可好些。宝玉忙欠,口里答应着“好些”,又:“只管惊动姨娘、姐姐,我不起。”
薛姨妈忙扶他睡下,又问他:“想什么吃只管告诉我。”
宝玉笑道:“我想起来,自然和姨娘要去。”王夫人又问:“你想什么吃,回来好给你送来。”
宝玉笑道:“倒不想什么吃,倒是那一回做的那荷叶儿、莲蓬儿的汤还好些。”
贾母便一叠声的叫人做去。贾母疯没疯大家心里都有数,主要贾琏不追究,事过去也就过去了。
贾母一遍安排下人去给宝玉做吃的,一遍关心宝玉道:“如今还那不难受?”
宝玉回答道:‘不大话的就不难受了,若是多还是难受。’
贾母听宝玉这话,倒是有几分别的滋味,感叹道:“不大话的有不大话的好处,人老了嘴乖的也是可嫌的,倒不如不话的好。”
宝玉是先被押走的,自然不知道贾母丢了多大的人,家里也没人敢和宝玉这事,宝玉自是没心没肺的笑道:“这就是了。我珠大嫂子倒不大话呢,老太太也是和一样善待。若是单是会话的可疼,这些姊妹里头也只是林妹妹可疼了。”
贾母本是属意林妹妹的,可也没放过薛家,原本就是打算娶个林家的管家姐,再纳个薛家的有钱妾,有钱有权的人家不都是如此吗!
她也没考虑过宝玉是什么份,能不能纳妾。自是一番想当然了
只是如今林妹妹已经被林如海接回家了,林如海进又和贾琏走的如此近,而今又当着薛姨妈的面,自然是不能夸林黛玉好的。道:“提起姊妹,不是我当着姨太太的面奉承,千真万真,从我们家四个女孩儿算起,都不如宝丫头。”
薛姨妈听,忙笑道:“这话老太太是偏了。”
王夫人见贾母夸宝钗,自然符合,她本就属意自己这个侄女的,忙又笑道:“老太太时常背地里和我宝丫头好,这倒不是假话。”
宝玉勾着贾母,原为赞林黛玉的,想这叫贾母想起黛玉,好接黛玉回来,不想反赞起宝钗来,倒也意出望外,便看着宝钗一笑。
宝钗见宝玉如此,早扭过头去和袭人话去了。心中百个不自在。自己终归只是个黛玉的替代品,黛玉不在了,才能上场,黛玉在的时候,无论奴才们多碰自己,在府里的主子眼里,总归压自己一头。
想起自己不着调的哥哥,想认了哥哥的对,却又是不甘心。
却不知薛潘此时却为了出路,四处奔走着给缺孙子去哪。
男女差别由此可见,女人啊,总在鸡毛蒜皮的事上挣个你死我活。
男人为了生活,大的委屈也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