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在做什么!
逍遥子站在我面前,我不认识,还问出‘你是哪门哪派’这样的话?
我小心翼翼伺候半日,最终还是得罪了他?
我的长老之位啊!
沙长老跪在地上,看着远处一脸笑意的萧竹,就差哭出来了。
我早该想到,能让白月站在身旁,还能压住白月的角色,除了逍遥子掌门,还能有谁?
我真是愚蠢啊!
萧竹笑着走向景阳子,伸手扶景阳子起来。
景阳子震惊!
逍遥子竟然来亲自扶自己起来?
这一刻内心如波涛汹涌,一抬起头来,那是老泪纵横。
望着萧竹带着笑意的脸,景阳子哽咽了很久,终于说出:“多谢逍遥子掌门!”
听那沉重的语气,就知道,这一定是发自肺腑的。
萧竹看了看景阳子隐藏在掌门袍里面的小二短衫,笑道:“你还不错,起码说到做到了,我也不是那般绝情的人,扶你起来而已,不算什么。”
景阳子红着鼻子,充满了感动。
虽然对萧竹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景阳子来说,那是来自一方大佬的肯定。
此时他已根本顾不得自己的掌门形象,在萧竹身边,就如同一个下人一样。
周围的景阳门弟子每个人都仿佛脸上写着不可思议。
自家的掌门不是修为高深莫测吗?
不是随时都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吗?
怎么此刻变得如此的……‘温顺’?
之前还认为萧竹肯定把青风带不走的弟子这一刻彻底汗颜,景阳子在萧竹面前如此态度,这怎么会带不走?
就景阳子现在这副姿态,感觉萧竹就算是带走掌门夫人他都得同意。
萧竹的那两个同修跪在门口瑟瑟发抖。
“萧竹竟然如此牛哔吗?”
“还以为他的门派比不过景阳门,这样看来,景阳门似乎比他小太多太多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去求萧竹让他带带我们?”
“算了吧,你觉得他会同意?”
两人黯然伤神,想进萧竹的门派没有得逞,还被景阳门踢出了门,只能弓着背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景阳门,生怕被人看见他们落魄的样子。
贵宾厅内。
景阳子心情极好,毕竟这一次萧竹都觉得他不错,给了他极大的成就感。
“沙长老,你之前说是谁要带走我们的一名特殊灵根的弟子而你没同意?”
沙长老惊恐万分:“是……正是逍遥子掌门。”
“混账!”景阳子一拍桌子:“既然是逍遥子掌门要带走我们的弟子,那是我们的荣幸,我们理应给他送到千里山去,你岂有不同意之理?”
“掌门恕罪,掌门恕罪啊!”沙长老慌忙跪了下来,抬起头的脸上急得皱纹都深了许多。
“不要叫我掌门,在逍遥子掌门面前,我岂敢自称掌门!”景阳子把头扭向一边,仿佛看见沙长老就烦,怒哼了一声,说:“我看你的长老位置是坐到头了,从明天开始,不,从现在开始,解除你所有职务!”
沙长老面如死灰,心道终究还是逃过命运啊!
萧竹抿了一口茶,笑道:“景阳子言重了,这事儿沙长老本没有错,他又不认识我。”
景阳子恭敬道:“逍遥子掌门有所不知,沙长老虽说不认识您,但这件事确实发生了,这让我我内心实在愤怒,如不解除他的职务,难平我心头愤恨。”
萧竹笑道:“算了算了,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带青风去逍遥阁,不是来让你开除这个开除那个的,沙长老也只是做了自己分内之事,不应该遭此罪。”
景阳子这才没有继续执着,看向沙长老呵斥道:“今天若不是看在逍遥子掌门的面子,我非卸了你的职位不可,还不快拜谢逍遥子掌门!”
沙长老大喜过望,急忙拜谢萧竹。
本来以为必定难逃命运,没想到逍遥子掌门竟然替他开脱了。
沙长老拜谢起来,早已老泪纵横。
心道不愧为顶级门派的掌门啊,这气度绝不是某些人能比的。
萧竹客气了几句,带着青风和白月准备离去。
景阳子带着全体长老弟子相送。
走到门口,萧竹突然想起一件事,对景阳子说道:“你们的入门考核结束了就把封城解了吧,城门处守卫挺难做的。”
景阳子一脸疑惑:“封城?我没让封城啊。”
“没让封城?”萧竹也疑惑了。
“最近没有什么大事,封城做什么?”景阳子看向一旁的长老们。
长老们都是眼神闪躲,不吱声。
萧竹这时也往回走了一步,思索着:如此看来景阳子并不会因为招收新弟子而封城,之前就觉得招收新弟子何必需要封城这么大费周章,看来里面另有隐情。
景阳子也察觉到了不对,脸色一变:“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下令封的城!”
见没人说话,景阳子恭敬的看向萧竹,道:“逍遥子掌门可否多留几天,我怀疑有人冒充我下令,此人如此大胆,我怀疑不是个小人物,今天正好您在,希望您能为我主持公道。”
萧竹点点头,估计是因为景阳子这些日子去酒楼打工去了,导致有人钻了空子,而景阳子去酒楼打工还是自己的主意,如此说来这事儿还有部分责任是自己的。
“可以,逍遥阁在这里也有接引楼,我们可以多留几天。”萧竹说道。
“再次感谢逍遥子掌门。”
景阳子说完看向众长老,顿时威风凛凛,有萧竹替他撑腰,他现在可比曾经任何时候都要有底气。
这时从景阳门里面走出来一位锦衣华服的女子,头上的金钗密密麻麻,看着全身都是贵气。
走近前来,女子扫了众人一眼,摆着一副臭脸,仿佛在场的所有人都跟她有仇一样:
“夫君,你可真有出息,萧竹让你去酒楼打工你就真的去酒楼打工?”
景阳子皱着眉,沉声道:“夫人,我建议你放尊重点,他是逍遥子掌门!你不能直呼他的名字!”
女子有些愤怒:“没出息的东西,你现在都是萧竹的走狗了吧!”
景阳子被气得直点头:“好!好!我明白了,冒充我下令的,是你!我早该想到,除了景阳子夫人,还有谁敢冒充我下令!”
景阳子夫人把下巴一抬:“是我下的令,怎么了?你天天跑去酒楼打工,景阳门的事务谁来管,还不是老娘在管?我不是冒充你下令,是代替你下令!”
萧竹听得有些尴尬,插了一句话:“这个,既然是两位的家事,我就不太好参与了,我们先行告辞。”
“你不准走!”景阳子夫人突然爆吼了一句。
让刚转身的萧竹脸色微变。
“你好威风啊。”景阳子夫人仿佛在历数萧竹的罪行:“你说让我夫君去酒楼打工他就去了,你说带走我的弟子就带走,你说让解除封城就解除封城,你当你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