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寒弓着腰,低眉细细地擦拭宁晚脸上的汗珠。
“没事。”薄斯寒声音有些沉闷。
“你我之间,何必生疏。”
宁晚手一抖,差点把针给插深了。
施针的过程持续了有四个小时之久,宁晚脸上不断地冒出汗珠,而薄斯寒就十分细心体贴地给宁晚擦去汗珠。
到施针完成的时候,宁晚全身已经湿透了,全部是汗水。
虽说她就坐在那里施针,但是心神耗费极大,宁晚站起来那一瞬间,突然就觉得腿一软。
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薄斯寒紧了紧怀抱,“辛苦了晚晚。”
宁晚其实是有些嫌弃自己的,就现在这样浑身汗津津的,薄斯寒也下得去手。
宁晚推了推薄斯寒的手臂,“脏。”
“没事。”薄斯寒却丝毫没有嫌弃宁晚。
“去洗个澡。”薄斯寒放开了宁晚。
薄斯寒已经让薄一准备好了女装,小姑娘施完针就可以舒舒服服地洗个澡然后好好休息。
至于到底是谁擅自给老夫人用药,这是薄家的家事。
他不是很愿意让小姑娘见到这样肮脏的事情。
薄斯寒把薄家老宅所有的人都聚到了大厅。
薄斯寒坐在主位上,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有些人完全处于懵逼的状态,不知道少主这是要干什么。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发出半点声音,就算再好奇,薄家人也不可能交头接耳地讨论。
这是薄家的规矩,不论是薄家人,还是薄家的佣人,都必须遵守。
“我走之后,谁给老夫人用的药?”薄斯寒审视了一眼面前的这些人。
一片寂静,鸦雀无声,无人回答。
“很好。”薄斯寒语气有些阴狠。
“都不知道?薄一,上家法。”薄斯寒不多废话直接上手。
薄家的家法那是相当恐怖啊,在场的人听到家法这两个字都会颤抖,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少爷,少爷,我知道我知道。”有个看起来年纪比较小的女佣颤颤巍巍地说。
她浑身已经冒了冷汗,足以见得到底有多害怕薄斯寒口中的家法。
“说。”
“那位小姐走之后,二小姐又给老夫人看了病。”女佣声音有些颤。
“二小姐?”薄斯寒重复,语气有些轻蔑。
“我薄家,什么时候有过二小姐?”薄斯寒声音陡然一狠。
薄艺婷一下子吓得跪了下来。
“就是……薄艺婷小姐。”女佣一颗心脏都提了起来,不管能不能说,只要不说谎,说不定就能活。
但是一旦在薄斯寒面前说了谎,基本就是没了。
“大哥……”薄艺婷已经哭了,泪水打湿了面颊,有些狼狈。
“二小姐?我还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过妹妹。”薄斯寒声音冷得不行。
“没有没有,这个女佣在胡说八道!来人,她在少主面前说谎,把她舌头拔了!”薄艺婷摇着头,尖声叫道。
她私下里的确是让仆人们喊她二小姐,但是这个女佣居然当着薄斯寒的面喊了出来。
这不是想让她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