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直到日上三竿之时,刘千军几人终于出现了!
此时他们正每人手中握着一根粗大的铁链,而铁链的那一头,正栓在垂头丧气的海贤绍身上。
而此时的海贤绍,却是披头散发,看不清面孔,还穿着一身囚衣!
许一阳赶紧起身朝他们走去,并且远远的就拱手喊道:“下官许一阳,见过诸位大人!”
“行了,昨天晚上何同知和我们说了。”刘千军走到许一阳身旁后看了眼许一阳身后的陈烽火等人,嘴里微微一翘,“许千户,人挑的都挺好,眼光不错嘛!”
“哪里哪里,刘大人谬赞!”
“那行吧,咱们赶紧走,赶时间!”刘千军随意的摆了摆手,而后带着其他几人朝着锦衣卫大门走去。
许一阳赶紧跟在了他们身后,并且招呼陈烽火等人跟上。
而院子里的黑甲它们,也迅速跟在了许一阳身后。
出了锦衣卫大门,刘千军几人便朝着东门走去。
许一阳赶紧凑上前去问道:“刘大人,我们走海路吗?”
“那是自然,牵着这只死太监又不好骑马。走陆路不知道能走到什么时候,海路就不同了,可以直达应天府。”
刘千军说着鄙视的瞥了一眼许一阳,“没事的时候多看点书。”
而从刚开始便看都没看许一阳一眼的许长春几人,也是尽皆瞥了一眼许一阳。
只是他们的眼神不在是昔日那般仿佛是在看晚辈了,而像是在看一个可有可无的路人。
“嘿嘿…”许一阳挤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后,回到了刘千军几人身后。
而刘千军几人虽是戴着面具,但是身上却依旧是一身飞鱼服,并且陈烽火等人也尽皆一身锦衣卫的打扮。
许一阳顿时体会到了身为锦衣卫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只见众人所过之处,人人退避三舍也就算了,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如同避之蛇蝎!
在应天府时,许一阳感觉人们对于锦衣卫更多的是敬畏,只要心中无鬼,便不会畏惧。
而现在在这顺天府,就连走在路上的人们对于锦衣卫都有一股深深的畏惧感,就仿佛众人就如同妖魔一般,随时会暴起择人而噬!
这种感觉,许一阳从没感受过,也很不喜欢,不由皱起了眉头。
刘千军几人却像是习以为常,甚至有点享受。
而陈烽火等人,却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仿佛毫无感觉。
不过他们几人却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虽是面无表情,然而那不停转动的眼仁,却是在观察着周围的人群。
半个时辰后,众人终于穿过了顺天府的东门。
许一阳远远的便能看见来时的码头上此时正停着一艘巨大的战船!
即便是朝向许一阳的这一面,也有八根黝黑厚重炮管!
而在船头飘扬的旗帜,正是锦衣卫的旗帜!
“走!”刘千军大手一挥,率先朝着战船大步流星的走去。
而许长春几人虽也是同样朝着战船走去,但是迅速散开,将手中铁链拉的绷直。
海贤绍顿时便双脚离开了地面,冷哼一声后悲愤欲绝的看了一眼众人。
而也就是海贤绍这次抬起头,许一阳才发现此时的海贤绍居然是鼻青脸肿,并且嘴角还有些几滴鲜血!
许一阳不由嘴角微微翘起,挑了挑眉毛,这阴阳人昨天晚上过的挺潇洒的嘛,可惜我不在啊!
不多时,许一阳便随着刘千军等人上到了战船之上。
而就在众人刚刚上到战船上时,三名身穿虎彪服的锦衣卫便迎面而来。
三人看见许一阳一身飞鱼服时顿时瞳孔一缩,而后迅速恢复正常,不亢不卑的朝着领头的刘千军拱手道:“见过七位锦衣大人!”
许一阳却是一懵,刘千军他们不是只有六人吗?怎么是七个?
许一阳皱着眉打量了一会儿自己一行人后,终于发现能是七的,只有自己和刘千军他们一样都是飞鱼服。
许一阳赶紧凑到许长春耳边小声问道:“是不是身穿飞鱼服,就是锦衣了?”
许长春闻言冷冷瞥了一眼许一阳,打量了一会儿许一阳身上的飞鱼服后冷声道:“只有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才是真正的锦衣卫。”
许一阳顿时苦笑着点了点头。
而此时的那三人却在刘千军面前发生了争吵。
只见正中一人说道:“陈指挥使大人让下官通传大人,将海公公安置与船底好生照看,切不可怠慢了海公公!”
左边一人冷哼一声后,挤出笑容看着刘千军说道:“大人,陆同知让下官通传大人,海贤绍东门之举有损皇家,有损万岁爷的颜面。”
这人说着冷冷的扫了一眼海贤绍,紧接着又笑道:“还请大人先废了他的丹田,再废了四肢,最后挂于船帆之上!”
右边一人不削的瞥了一眼这二人,朝着刘千军拱手说道:“大人,东厂刘公公让下官给您带句话。海贤绍虽然有罪,但已经被万岁爷惩处了。怎么说海贤绍也是万岁爷的家奴,切不可逾越。”
正中一人听后不由冷哼道:“咱们可是锦衣卫,自然应当听指挥使大人的!”
“切!”第二人却是一脸的不削,“我家陆大人可是万岁爷奶娘的儿子,还需要听你家陈指挥使的?你也不看看陆大人和万岁爷什么关系!”
最后一人却是后退了一步,一脸笑意的看着二人争吵。
“你说什么?咱们锦衣卫难道不是论职位的吗?怎么还论关系了?你又是哪根葱?居然敢不听陈指挥使大人的!”
“呦,挺流批的啊,你也不看看你家陈大人多老了,还指挥的动吗?用不了多久就该让出位置了吧?到时候我家陆大人上位,我看你怎么死!”
“你…”
刘千军挥手打断二人的争吵,不耐烦的说道:“别唧唧歪歪,怎么做我说了算,你们两个滚一边去。”
“是!”这二人连忙拱手应了一声,而后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后一甩袖子,各自走到了一边等待。
而刘千军此时却是转身看向许长春几人缓缓说道:“这事,我觉得刘公公言之有理。毕竟海贤绍是万岁爷的家奴,而我们是家仆,不能逾越了。现在,你们怎么看?”
混在锦衣卫斩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