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把三少爷他们请去了后院,又叫韩子诺上茶,然后让韩子诺照顾着前面,他跟李明山则招待李明睿。
李大夫和李明山同李明睿又重新见了礼,李大夫就小心翼翼地问:“不知三少爷是路过还是?”
李明睿:“家里每年都会派人下来查账,这您是知道的,只是这次我来的目的不止查账,还为了针灸铜人的事情。”
李大夫想知道族里的反应:“哦?我已经去了书信,相信族里应该有所动作了吧?”
李明睿:“李二叔这次真是为岐黄之术做了大功绩,为族里也是争了大名声,有了这个针灸铜人像,针灸之术必定能发扬光大!”
李大夫拱手施礼:“不敢不敢,实则也是我徒弟的功劳。”
李明睿稍作停顿,问道:“二叔说的可是刚才那位?”
李大夫点点头:“正是,三少爷刚才也看见了,我那徒弟又聪明又正直,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学医人才啊!”
李明睿想起刚才韩子诺一脸正气地指出药方的错误,甚至还毫不避嫌地拿出针灸铜人像给他们看,可见在他心里,并没有把发明针灸铜人当回事,确实是个心胸宽广之人。
李明睿放下茶碗:“二叔,太医院每三年招选一次,今年家族也是在广纳贤才,不如让明山去试试?”每次太医院招选,李家作为世医之家,有十个保举名额,当然也是要经过一定的考核才能入选的,他现在这么说,说明李明山是家族保举的名额之一了。
李明山很是欣喜,赶紧上前施礼:“多谢三少爷。”顿了顿,他似是又想起什么,犹豫道:“三少爷,不知这名额是否可以转让?”
李明睿:“哦?你要让给谁?”
李明山:“我那小师弟,哦,就是您刚才见过的那位。”
李明睿:“哦?为什么呢?”要知道,李家是个大家族,学医子孙又多,这十个名额可是很宝贵的。
李明山斟酌了一下言语,说道:“我小师弟虽然年纪小,但是他天分高,而且有仁义之心,相信他必会成为一名医德双馨的大夫的!”
李明睿真不想打击他,可是又不得不说实话:“可是他不姓李!”李家的保举名额必须是李家人,“不过他可以自己去参加招选,我们李家可以给他写保举信!”凡是参加太医院招选的人都要得到某个医堂或医学大家的保举信或者推荐信,以证明自己有一定的医学技术,而能得到李家的保举信,自然就能得到同李家那十个保举名额差不多的待遇了。
李明山:“这太好了!多谢三少爷,我这就出去告诉他!”
李大夫也起身施礼:“多谢三少爷,我那小徒弟确实是难能可贵的人才。”
李明睿:“二叔不必多礼,相信族里也很乐意帮这个忙的。”他没有说的是,族里安排他参加太医院招选,另一方面也是存着叫他指点针灸铜人像的制作和使用的目的。
仁医堂后院虽大,但是李明睿是突然到访的,一时之间也准备不出他的住处,幸亏这主仆俩有自知之明,早一步就在镇上最好的一家客栈定了房间,于是李明睿他们先回客栈休息了。
第二天,李明睿就过来查看仁医堂的账目,了解这几年的经营状况和百姓评风。李大夫虽然不善经营,但是医术不错,人品也佳,百姓自是夸奖都多,因此也算盈利了。
李明睿看账目没有问题,便提醒李明山和韩子诺,给他们一天时间准备,第三天就跟他回京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