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诺没有这个本事,一天之内也不够时间让她练成飞檐走壁的功夫,是夜,她只好慢慢地踱着步回了房间。
推开房门,油灯应声而亮,看着静静坐在桌旁紧紧盯着她的闾丘昱珩,韩子诺着实吓了一跳。
她赶紧将门关上,然后小声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闾丘昱珩:“见到本王,不是应该先行礼的吗?”
韩子诺看着正襟危坐的相王爷,心里痛恨这个万恶的封建社会,搞什么非得动不动就下跪,她怒瞪着双眼,拒绝道:“行什么礼啊!又不是我请你来的。”说着自顾自地坐下来,倒了杯茶喝,嗬,上好的碧螺春?这货还自带茶水?
闾丘昱珩问道:“为什么不愿行礼?”他记得诺儿也是不大愿意行礼的。
韩子诺:“像你们这种上层社会的人怎么会理解我们这些下层社会的人的感受呢?”
闾丘昱珩:“那么下层社会的人是什么感受?”
韩子诺放下水杯,郑重地说道:“不是每个下层社会的人对上层社会充满畏惧、崇敬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那在其他方面,比如礼仪、文化、教育、医疗,皆应公平公正,做到人人平等,做不到人人平等,也应该普度众生,怎么能一面说着要人人平等,另一面又制定严苛的等级制度呢?”
闾丘昱珩:“所以下层社会的人就对上层社会痛恨、嫉妒?”
韩子诺:“更多的人是麻木和遵从。”
闾丘昱珩:“那你呢?”
韩子诺:“我?我……我不告诉你。”
闾丘昱珩:“……以后没外人的时候,你可以不用对我行礼。”
韩子诺闪了闪星星眼:“为什么?”
闾丘昱珩:“你不是不喜欢吗?”
因为不喜欢就可以不遵从?这么理所当然的庇护,让韩子诺的心里有了一丝甜蜜蜜的味道。
韩子诺:“对了,相王大人,你找我有何事?”
尊贵的相王大人打开桌上的食盒,拿出一碗汤药、一碗燕窝。
韩子诺:“……”
闾丘昱珩把汤药往她面前一推。
韩子诺:“为什么?”
闾丘昱珩:“这是调理身体的药。”
她当然知道这是调理身体的药,但是为什么要让她喝啊?她又不是他的谁?
韩子诺:“相王爷,我们才第……三次见面,你这端汤送药的,是什么意思?”
闾丘昱珩:“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你作为我们东秦的贵客,我们一定要好好照顾你。”
贵客又不止她一个,你怎么不去照顾别人?韩子诺:“抱歉,我不需要吃药。”
闾丘昱珩:“可是蓝天说……”
韩子诺打断他:“我知道你们是好意,可是我不接受一个陌生人的……帮助。”
闾丘昱珩:“一回生,二回熟,我们都第三回见面了,还不是朋友?”
韩子诺:“……我不想吃药。”
闾丘昱珩挑挑眉,意思是问她“你怕苦?”
韩子诺没好气地说道:“我就是不要吃药!”
闾丘昱珩:“如果你肯乖乖吃药,我就帮你送哈斯陶丽回国。”
韩子诺狐疑地看着闾丘昱珩,他要干什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尊贵的相王大人当然不会告诉你他的真实目的,他只是谆谆诱惑道:“怎么样?这个交易不亏吧?又能恢复身体,又能接公主回去,不管如何,你都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