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两个儿子分家单过之后,家中负担都落在曹婶子夫妻头上。
闺女倒是勤快还能帮上忙,可惜一年前就嫁出去了,很少回来。
她男人年纪大了腿脚又不好,干不了重活,更不可能去远处打长工了。
她为了攒银子娶个合心意的儿媳妇,可是操坏了心,她想好了,这两个儿子的媳妇一定要按着她的喜好来,再也不能顺着他们的意了。
不然将来养老成了问题。
这家里还有个老的,啥活都不做不,动不动就这疼那疼的,还要吃药,吃药不要银子吗?这一分一厘钱都要省着用。
家里养了三、四只鸡,两只鸭子,自从赵书妍收鸡鸭蛋起,下的蛋就舍不得吃了。
这才过了一个多星期,又存三四十枚蛋,这不,赶紧拿来先换了银子再。
就怕赵书妍脑门一热,一个不心又不收了,那不就糟了吗?
赵书妍回到家把背篓放下,曹婶子也走到了窝棚跟前。
见赵书妍忙着,连忙讨好道,
“舒颜哪,我这又攒了三四十枚蛋,你瞧瞧,这又大又圆的,你不收,就可就要吃大亏了。”
赵书妍客气的笑了笑,礼貌地招呼了她一声,“曹婶子,你先坐,我洗把手就来。”
她洗手的时候,曹婶子眼珠子乱转,就东瞅西瞅的,瞅了一圈。
似不过瘾似的,她站起身,四处转悠起来。开始转到了窝棚右侧,就见窝棚侧面用篱笆围着一个特别大的鸡圈,鸡圈子里面有不少鸡、鸭在叽叽喳喳的乱叫一通
她点点数,鸡差不多二十只、鸭也差不多二十来只,还有两只大鹅
脚步没停下,她转到了窝棚后面,看到有一副牛车架子靠立在边上,一头牛绑在了大树上,卧在地上在吃着草
牛的旁边还搭建了一个猪圈,猪圈里面两只肥墩墩的猪崽子打着呼在睡觉
这女人,日子咋过得这么好?
甭牛车了,这猪崽子都要一两银子一只呢,她一买就是两只。
她家都没有喂猪,一年四季,只有过年才舍得买一两斤肥肉吃,晓得她有多馋肉。
看到这被休聊女人,这还栖身窝棚呢,可日子比她过得不晓得有多好,曹婶子心里不出什么滋味。
沿着道从窝棚左边半圈转了出来,曹婶子就见窝棚左边的后侧方,竟整整齐齐的摆放了二十多个大大的瓦缸
曹婶子一眼就瞅到了,这赵舒颜买这么多瓦缸做什么,难道她赚的银子跟这些瓦缸有关系?
她心中正纳闷着,忽地又瞧见了那做饭的锅里面竟然煮了一锅黄泥巴,晾着的,顿时有些好奇。她跑了过去,戳了戳锅里的泥巴,
“哟,舒颜,你整了这一锅泥巴作甚?”
赵书妍有些不高兴。
她不喜欢别人动她的东西,看来这变蛋作坊得尽快建设好。
总在这露环境下做这些东西,让她觉得十分没有安全福
“没什么,就做一点吃食。”
“这黄泥巴还能吃啊,可真是稀奇,你教教婶子,婶子也”
“曹婶子,你这些鸡鸭蛋,我瞧着还不错,我就都收下来了。”
曹婶子一听,心里一喜,道,
“那太好了,婶子没骗你吧,这鸡鸭蛋啊,都是刚下的,以后你就放心收我家的蛋吧。”
“只要蛋没问题,我肯定收。”
赵书妍点零数,道,
“鸡蛋二十五枚、鸭蛋十五枚枚,总共五十七文钱。”
从怀中掏出铜钱,递给了曹婶子。
“这些铜板,你点点。”
她知道村里面最近时常会有人来卖鸡鸭蛋,就准备了一零钱,随身带在身边。
曹婶子接过银子,心里激动不已,一个铜钱一个铜钱的数了四五遍,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曹婶子走了后,赵书妍用勺子搅了搅锅里,见泥浆晾已经冷了,开始专心做起变蛋来。
奶吃过饭就去给猪扯了猪草了,回来后把猪草给猪扔到猪圈后,见赵书妍包蛋,就和弟弟绮君一起,也都来帮忙。
赵书妍连着今曹婶子卖来的蛋一起清洗干净,放到锅里,滚上了泥巴,捞出来。
弟弟和奶滚锯末,滚好锯末装到瓦缸里,一缸又一缸,用布条密封了起来。
一千多枚蛋,鸡鸭蛋分开,从明做到黑,整整密封了十瓦缸。
中间做饭,奶都是拿了个锅放到火坑里熬零稀粥过活了一顿。
赵子安只入厕的时候出来溜达一圈,见她在往缸里装蛋,心里知晓她怕是又在做那些个他吃过的蛋,也没来找茬。
但更不可能来帮忙。
时不时坐到火坑旁烤烤火,也不知道他在想啥?赵书妍不期望他帮她忙,至少不来搞事就成。
还是大伯好,帮她把瓦缸搬来搬去的,需要空缸就跑去给她搬过来,装好了就帮她搬到窝棚后面去。
瓦缸被摆放的整整齐齐的,鸡蛋是鸡蛋的,鸭蛋是鸭蛋的。
等密封完最后一个瓦缸,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赵书妍已经累的筋疲力尽了。
可是她还没有休息,这些变蛋虽然装到了瓦缸,但它们需要一个阴凉的环境。
上次那些变蛋少,是放置到自己窝棚里面的,这次多,只能放到窝棚后面,露摆放。
最好是瓦缸上面再遮上一层什么。想了想,她还是摸黑去了荒地边上挨着的后山,砍了一些树梢子遮挡在了上面。
弟弟和大伯很积极,给她作伴帮忙,一块把那些树梢挪了回来。
奶瞧着锅用完了,洗刷干净,估摸着他们饿了,就准备给他们做一锅的疙瘩汤来吃。
赵书妍辛苦了一,又累又渴,这里也没什么饮料果汁可以喝,于是她就想起来,她做的米酒了。
这又过了几,应该味道较上次更浓了一些吧,她便进了窝棚,把米酒缸抱了出来。
她打算把米酒,弄点出来,做一锅醪糟来给大家解解渴。
可谁知,抱了出来,放到柳木桌上打开布片一看,里面竟然空空如也,连一点汁水都不剩了。
赵书妍疑惑,问了奶,奶也不知,头摇得跟个波浪鼓似的,弟弟也不知道,只大伯嘿嘿傻笑。
赵子安见此,去了窝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