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丘大奎这个老渣头!总有人收拾他的。想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趁那钱程氏惺惺作态之际,赵书妍蜷缩着身板轻轻地挪了位置。
站在了她奶奶身后。
俯首,贴在她耳边了几句话。
“大丫?这不妥吧!”
“哎呀,奶奶!你照做就是了!”
“那成吧!”
“嘿嘿奶奶你真好!”
“你这丫头,忒坏!”
没人知道张老太离开了战场。
赵书妍继续看戏。
她倒要看看这个钱程氏有何深度。
看她到时候不给她一一打回原形。夹着尾巴而逃!
呵!钱程氏!
“丘大哥!各位大兄弟!”
温柔清脆声音响起。
“诶!诶!”
老哈巴狗!辣眼睛!
他一辈子没刷过牙,又抽了一辈子烟叶,谁给他的勇气去撩妹?
“妹子,有啥话,你尽管,俺们都听着哩!”
赵书妍抬头望了望空,当洗眼睛了。没事,老丘头你就舔吧,舔吧!
“适才,你们也瞧清楚了,俺这姑子这豁聊门牙是咋回事了。”
“这真是舒颜妹子打得?”
“不错!就是俺那表侄女打得!!!”
余大壮还是不相信。
舒颜妹子要有那能耐,那时怎么会由着苏家那家人给逼得去上吊?
他来这干活比其他人来的晚些,自是没瞧见赵书妍怒揍赵子安。
但今儿站在这里的这群大汉子们心中的坪,已经有些偏了。
他们亲眼瞧见的还能有假?
对赵书妍揍钱大梅一事,他们深信不疑。她可是连自己亲爹都揍的啊。
“哼!!!”
丘大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一个女人就应该以男人为,像钱程氏这婆娘这般,明辨是非,温柔体贴。
怎么可以动不动就揍人?
而曹贵心里也有一丝不满。
他想等以后她嫁给了他,他一定要好好管教她。
定要她改掉这个毛病。
钱程氏气愤的道,
“俺姑,从此算是毁容了,喝水时漏水,话时漏风”
“真是苦不堪言啊!”
“瞧着她这般遭罪,俺们原先总总想着和气生财!她们总归才是一家人。”
“大梅又是她家儿媳妇,关起门来还得过日子,想想还是熄事宁人,大事化罢了。”
“唉,大梅,你的委屈哥嫂都知晓!”
钱大梅躺倒在地上,耳朵没闲着。
当听到嫂子这样时,真是到了她的心坎儿上,顿时感同深受。
用舌头舔了舔那门口缺牙的洞,顿时嚎的肝肠寸断,撕心裂肺!
又在地上打起滚来!
“我的牙啊!我毁容了啊!赵舒颜,你太狠了,你赔我的门牙!”
“我钱大梅跟你势不两立”
钱大梅干嚎了几嗓子。
肥胖圆滚的身子在地上来回翻滚着眼泪鼻涕一大把
她嘴里不停的骂着些个泼辣的话,口水从豁口的门牙处喷射了出来
这时,她豁聊门牙,倒叫没有太注意她门牙的那些汉子们瞧了个清楚。
跟牛老二当初瞧见一般。
有些个无语凝噎!
“鸠大哥!俺错了,俺不该骂你!你帮俺收拾那贱人!”
钱大梅想起刚才那姓丘的糟老头子跟大嫂的要为她们做主的。
便想也没想的就朝丘大奎扑去。
丘大奎一个趔趄,甩了个狗吃屎。
更让他承受不住的是她那一声“鸠大哥!”,害得他冒了一声冷汗!
这个肥婆娘,连辈分都搞不清!
哪里是钱大梅搞不清辈分,明明是钱程氏乱叫,害得钱大梅吃了瓜落。
擦过鼻涕的胖手一把抱住了丘大奎的大腿根,骇的丘大奎连连后退。
一脚踢开了抱住他的钱大梅。
“啊呸!肥婆娘,谁是你大哥?奶奶个熊,也不瞅瞅你熊样?”
“离老子远点!”
钱程氏直摇头,这个大梅,还想模仿她?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姑!轻些嚎!”
钱蛋蛋耳朵只嗡嗡翁的响。
跑过去扶了一把被丘大奎踹了一脚的钱大梅,心里也急的跺脚。
能句实话不?
表妹把姑打了,他不生气。
表妹以前从不打饶。
姑的性子他晓得,一定是她把表妹逼得急狠了才揍得她。
娘也和姑一条心。
为何也要这样表妹呢?
表妹她们才刚搬过来,这边村子里的人该怎么瞧她呀?
瞧见赵书妍嘴里含根狗尾巴草,面无表情斜靠在窝棚边上,望着。
钱蛋蛋心里难受极了。
表妹一定很难过吧!
以前她一受委屈就哭鼻子,骂他的!他就觉着很可爱!
“娘!别了!我们回家吧!”
“起开!你这个傻子!一边去!”
钱程氏恨这两坨铁它不成钢。
接下来还得她出马,省的事情又被搞砸了。
一把甩开了拉着她袖子的钱蛋蛋。
继续发挥道,
“可今儿,俺是真的忍不住了。”
“哼!试问,下有晚辈打长辈的吗?作为一个女子谁不是三从九德?”
“是,是!”
“丘大哥,您知道今儿为啥大梅又无故撒泼,嘴里乱骂人吗?”
“为啥啊?妹子!”
“我那好侄女啊,她喊俺们滚啊!丘大哥!俺们心痛啊!”
“你瞧!俺们不计较前嫌,还拎着礼物来。”
“可她是咋做的?喊俺们滚!”
“俺们是亲戚,不是那路边野狗。用得着这样埋汰人吗?”
“这,这太不应该了!”
丘大奎已经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还真是女色误人哪。
丘亮心中抑郁,不知为何?今儿他爹看起来像变了一个人。他的所作所为总让他觉着刺眼睛。
可作为一个晚辈,他也不能当着这么多饶面去他。
还是等回去私下提醒一下吧
“不是是来提亲吗?”
一道声音打破了和谐。
话是曹贵。
曹贵接着道,
“这位婶子,我刚才在房顶上隐约听了几句,像似乎是提亲什么的。”
钱程氏心里那根弦一紧,笑着道,
“这位哥,你没听错,确实有这么回事,提亲的是俺们蛋儿。”
“他俩从青梅竹马的长大,关系不必,黏糊着呢,原本呢我是有些瞧不上她,毕竟她已经合离过一回了,可架不住俺家蛋儿稀罕,咱为人母的只要孩子开心,俺就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