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繁星,你脑子秀逗了吧?非得看上陆景渊,人家压根不搭理你,你还往前凑啥?”
季白叉着腰,一副恨铁不成刚的表情,他捂着心口,气的捶胸顿足,“咱爸咱妈白养你了?为了个臭男人跑去自杀?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
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消毒水味,听着对方噼里啪啦的一顿教训,季繁星愣愣的,半响都没缓过神来。
陆景渊?自杀?
这些名字怎么都这么熟悉?
和她最近看的一部霸道总裁小说一模一样!
她不是还在手术台上做最后一台手术吗?
还没等她缓过神,一个被削的完完整整的苹果就被递了过来,季白没好气道,“快吃,吃了就不疼了,等老子逮到那个撞你的司机,非得扒了他的皮!看到有人自杀也不知道提前刹车,心疼死我了。”
季繁星呆呆愣愣的接过来,“自杀?”
她虽谈不上医术绝伦,但也算是医界小天才,怎么可能会放弃自己的大好年华跑去自杀?
更别说她的身份还是医生,最讨厌的就是那些轻生的年轻人,这不是给她们找事做嘛。
“臭丫头,被撞失忆了,脑子真坏掉了?”季白嘴上不饶人,身体却很诚实的坐下,眼里满是担忧,“之前你给我说看上那小子,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倒是真的,不过虽然你们有婚约在身,但那也是老一辈定的事了,你别想着用这事缠住那小子,老子也不会同意。”
听到婚约两字,季繁星脑中的记忆慢慢回笼,不对……那本霸道总裁小说的剧情可不就是这样吗?
小说圣母女主爱上自家未婚夫,对方一开始压根看不上她,后来莫名爱的你死我活,历经万千磨难,熬过白莲花,熬过恶毒女配,走上人生巅峰的雷人剧情。
书都看完了,她也没得出男主喜欢女主的原因。
这本书要没有季白这个妹控在,季繁星看都不会看一眼。
全靠亲情撑全场!
“听到没有?!”季白见她没反应,以为对方又在想着作妖,不由得加大音量道。
季繁星被吓得一个激灵,她缓过神来,直点头,滴溜转着眼睛,脑子里正努力消化这个离奇的事,晃着脑袋啃了口苹果。
她脑子里没有女主的记忆,只靠着小说里的内容认事,别说男主了,她爸妈长什么样她都不知道。
别的同志穿书不仅有吊炸天的系统,还有原主留下的一大堆仇恨记忆,更有女主光环在身,她倒好,不仅什么都没有,连人都认不齐全!
不过好在小说里的女主身世逆天,哥哥花式宠,父母捧上天,颜值也是逆天,正读医大二年级,除了交的朋友都是些沙雕,学习成绩差到离谱,名声烂大街外,倒也算“优秀”。
季繁星啃完手中的苹果,眨着大眼睛看向季白,后者无奈一笑,接过她手中的核,转身甩进垃圾桶,他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衬衫,西装裤下的腿笔直纤长。
第二章
一头黑发清爽温润,碎发随意撒在额前,耳朵上戴着颗黑色的钻石耳钉,显得整个人痞里痞气。
季繁星用手托着脸,差点看呆了。
自家哥哥太帅怎么办?
若不是对方跟她有血缘关系,季繁星丝毫不怀疑自己会直接出手。
“咱们季家不比他陆家差,以后别跟没见过男的一样,季家都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姑娘,怎么到他那就一文不值了?哥哥心疼你,”季白面含宠溺的坐下,揉了揉她的脑袋,“哥哥也没有阻碍你的幸福,懂不懂?”
季家不比陆家差?
那也是在陆景渊身份没有完全曝光之前,季繁星记得书里的陆家一直都在隐藏实力,压根就不是季家可以比的,不过这也都是后话了。
书里的女主和季白的关系从小就很好,因为季繁星长得漂亮,所以季白从小就对外称这是他小媳妇,不准任何人打她的主意,做什么都会先考虑到她,可以说全家人的重心都在季繁星身上。
季繁星也从没有见过哪个兄长会占有欲强到直接对外乱说身份。
但自从陆景渊出现后,这一切都偏离了轨道。
从最初季白说的话最大变到了陆景渊做什么都是对的,季白说他不好那一定就是季白眼睛瞎,让她解除婚约一定是不愿意她嫁人……
季繁星一想到书里原主的圣母加傻白甜人设就忍不住扶额。
“头又痛了?”季白见她摸头,噌的一下站起来,“乖,哥哥帮你吹吹。”
季繁星差点没感动的热泪盈眶。
恰好这时,病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一个穿着貂皮大衣的女人扭着屁股走进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人打了,她语气颇尖,还没走进病床,声音就先传了过来,“繁星啊,好点没有啦?”
季繁星闻声望去,眉头下意识一拧。
难道这是她那爱她如命的娘?
没忍住上下打量她,那个妈字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漂亮的脸蛋被憋的通红一片。
她实在是不能忍受自己心目中的慈母变成这幅模样!
书里的季母不仅人好看身材也好,哪里像现在这样浓妆艳抹,老气横秋?
季白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替她理好被子,语气不咸不淡道,“我家星星不方便见客。”
“季白啊,三伯母就是担心繁星,这不是想着亲自过来看看嘛。”
女人讨好的笑,将手中的燕窝补品轻放到桌子上,眼睛不动声色的四处打量着,“你爸妈不在这里?您看看我,还想着跟他们聊聊呢。”
三伯母?
听到这三个字,季繁星没忍住多看了她几眼,小说里女主的三伯母是个尖酸刻薄唯利是图的老女人,季家十几年前出过一次家庭内讧,起因是三房勾结外人将季家的集团密事偷盗出去,造成季氏集团经济动荡,当时季家的当家人是她爸,因为这事差点被警察局逮捕。
好在他闯荡商界几十年,早就察觉到对方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