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吕布在九原县、以及周边县城所有人眼中,就是战神和他们的保护神。
三年来,或单人匹马、或带军迎战,大大小小不下数百次,杀敌无数。
无论匈奴是三万人,还是十万人犯边,可毫无例外,皆是在九原败北,落荒而逃。
更是杀得匈奴不敢踏足九原周边。
三年时间,不知有多少匈奴人、甚至乌桓人葬身在这里,更不知有多少汉人幸免于难,不至于家破人亡,更是报了血海深仇。
这里的人谁不明白?
他们其实只是被遗弃者,大汉连一个世家都不会在这里。
九原县曾经可是五原郡的治所,现在不也是迁移了吗?
所以,在这里,命令、官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带着他们活下去,最好再将那些该死的异族杀光。
无疑,三年来,吕布做到了最好。
做到了所有人心甘情愿的叫一声将军。
“伯平、魏续,带他们回营。”
吕布一边向前,一边对着身边两个年轻人说道。
那两人抬臂应道:“是。”
很快,就带着五百人返回大营和处理后续之事,虽然他们也没官职在身,但在这九原县,已经没人在乎这个。
只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吕布的手下。
而吕布则是在无数崇敬的目光下,直接返回了他的住处。
下马,一美丽端庄的女子就似乎松了口气、迎了来。
女子温柔似水般道:“将军,饭菜已备好,此时可用?”
“嗯。”
吕布轻轻应了声,当先向屋内走去。
这女子叫严玲,一年前被她家送到他这来感谢他的救命之恩,也是魏续的表姐。
古代人有恩必报,尤其是汉代大复仇理论盛行的同时,对于恩德的偿还也是不遗余力。
这个时代,还是有许多后世丢失的美好东西。
而吕布没有不收的理由,如今便是她在整理着他的住处,算是他的妾。
这边,吕布用饭,坐着修正。
官衙中,五原郡都尉一脸阴沉的坐在座位,一旁九原县县令小心陪着。
“放肆。”
忽然,五原都尉一巴掌拍在了边的案几,双眼一瞪,按剑而起,满是怒气的吼道:“他吕布何德何能?刺史大人三次请他,居然见都不见本官,放肆、狂妄。”
九原县县令无奈的劝道:“大人还请息怒,吕将军杀敌归来,许是有些疲惫了。”
“息怒?如何息怒?那吕布还将刺史大人、还将我大汉放在眼里吗?”
五原都尉越说越怒,脖子青筋都鼓起,双眼圆瞪,此刻更是指着九原县令呵斥道:
“还有你,他一介白身竟然妄称将军?至朝堂衮衮诸公于何地?”
“还有,那吕布为何能调集九原大军?这还是朝廷的兵马吗?他吕布是想造反吗?”
唾沫星子四处乱溅,呵斥九原县令就好像是自家的家奴一般,一点面子都没有留。
九原县令原本不想与他计较,但是听到他污蔑吕布要造反的时候,根本就不能忍了。
他的神色一冷,双眼直视着五原都尉,平静道:“下官无能,吕奉先能调集大军的原因,大人久在边地难道不知道吗?还是说大人想要询问一下城内的百姓。”
说道这里,九原县令直接将袖子摆正,一脸认真的看着九原都尉道:“要是刺史大人觉得某做的不好,尽可罢了官职,另择贤明。”
县衙的气氛顿时有些安静。
九原都尉脸色一僵,随即就是更加的愤怒,眼珠子都红了,握着缳首刀的手臂血管一鼓。
“混账,你这是什么态度?”
原因他如何不知道?
并州九原吕布,惊才绝艳,实力滔天,似乎没有极限般,强的恐怖。
甚至有好事者经常将吕布和霸王类比。
尤其是,吕布杀戮无数异族,名声早就响遍了并州,甚至是其他几州也有所耳闻。
否则,刺史大人又怎么会连续三次纡尊降贵的请他?
“我只是就事论事,希望都尉也就事论事。”
九原县令一甩袖袍,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脸彻底的没了好脸色。
他这样的态度直接让五原都尉气急,整个人像是发怒的公牛一般,耳朵都红了。
但是,他还真的拿九原县令没有办法。
一介白身调集军队,在其他地方肯定是死罪,但在幽凉并三州却是在正常的事情。
尤其是如今朝堂混乱之时。
谁又在乎那?
谁又敢拿吕布?
不说民心、就是对方那惊天的实力,便让人心生忌惮了。
起码,刺史大人就不敢。
相反,纵然对方桀骜,丁原刺史还是让他们一再想请。
只是奈何对方桀骜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