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忽然间默契的对视,眼中有你,你眼中有我。
大师兄内心疯狂呼喊:“时机来了么!表白?推到?”
结果居然是范梅先沉不住气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有些害羞的喊了一声:
“大师兄?”
“嗯、嗯?!”
大师兄紧张得快窒息了。
范梅实在是不好意思,但总得说,她说:
“大师兄,近看才发现原来你……鼻头好多粉刺啊。”
大师兄的笑容瞬间冷却,整个人石化,然后不好意思的掩鼻扭开头:
“粉刺?”
“对啊,就是俗称的黑头啊,你平时用什么洗面奶?”
大师兄一脸呆滞,眨眨眼,本来想照实回答说一般不怎么洗的,可不能让范梅觉得他太邋遢,改口说:
“香皂或者清水。”
范梅直摇头:“不行啊,你必须用洗面奶,男人也得用。现在市场上有很多男士洗面奶的,回头我给你指定一款你试试。”
“呵呵……行。”
大师兄有气无力的回答。他就如一辆刚爬过顶坡的过山车,所有的力气和声音已经在顶上消耗完了,期待和激情随着下坡快速滑倒了谷底。
他轻轻的把屁股挪开一些,不想继续和范梅凑这么近,可谁知,范梅立刻凑过来又和她贴着坐,还贴挺紧,举出照片问:
“诶你怎么看出来的呀,这照片这么昏花。”
大师兄吸吸气,重新振作起来,摇头说:
“看另外一张。”
的确是还有另一张照了人的照片,可范梅一看,也跟第一张差不多嘛,都是昏昏沉沉的画面,人物特别的小。
“就这样举着别动。”大师兄吩咐到。
他打开手机的相机功能,把摄像头对着照片但没拍摄,而是两个指头同时一拉,放大相机画面,这样的确可以把照片放大许多。
范梅拍拍大腿说:“对啊,这么简单的方法我怎么没想到呢。大师兄快拍下来。”
谁知大师兄摇头拒绝,说:“不拍,拍了像素就低了,你就这样把手机镜头当个放大镜看。”
放大后的人物脸部就比较清晰了,但也只是比较清晰而已。这女童的样子范梅放大后一看,立刻就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
“这小女孩,好像是门子啊。”
“对吧,我之前就放大了看过,也觉得有点像,但是我没好好见过你闺蜜几回,也不敢确定。”
“确定确定,我确定,你看这脸部轮廓,就是门子。”
范梅惊讶的捂住了嘴:“天呐,门子这是被虐待了吗!”
说着就放下照片往窗子那去了。她二话没说骑上窗框,大师兄见状忙问:
“上窗户干嘛呢你!”
范梅道:“门子竟然被捆了挂在窗外,就算不知道她是被什么人虐待的,和被虐待的原因,也得看看她是怎么被挂在窗外的吧。这窗子外面是有颗大钉子吗?”
“那你下来,我来看。”
“不用,我能行。”
没办法,大师兄只好在下面抱紧了她的腿,以防她掉下去。
说来,昨晚上向门清也以同样的姿势骑在窗户框上,结果掉了下去,但是有一股神秘力量救了她。向门清会上窗户,是为了寻找窗户左上方的某个东西,现在,范梅也在找那东西。
范梅抬头,只见一片绿油油的爬山虎,把墙体全都掩盖了起来。乍一看,这外墙上没有什么大钉子呀,那人是被挂在哪的呢。
忽然,一阵微风吹过,爬山虎的叶子在迎风招摇,此时隐约可以看见摇摆的叶子中,似乎有一颗异物混在其间。
“那是?”
范梅使劲把身子往外并且向上冲,那个异物就像有魔力在吸引她一般。抱住她脚的大师兄发觉了异样,忙把她往下扯,直接扯回屋子里:
“你干嘛,要跳楼啊!”
范梅也有些后怕,哆嗦着说:“天呐,这房子有点邪门,骑在窗框上一看爬山虎,居然会产生外面是一片野生花园的错觉,好像双脚跨出去就能在花园里奔跑了一样。”
“哈?”
大师兄难以理解的样子,他是不会再让范梅上去了。范梅不死心,还想上去,大师兄不准,问:
“你发现什么了,为什么还要上去。”
“那上面有个东西。”
“上面?我去看。”
大师兄蹭了上去,范梅怕他重蹈自己的覆辙,也抱紧了他的腿。
似乎大师兄并没有如范梅所说的被蛊惑,他很清醒,一抬头就望见了那个异物。异物还挺高的,如果不站在窗框上是触碰不到的。
大师兄从上往下看看范梅,说:
“你放开我,我要站起来。”
范梅不放心:“啊?行不行啊,你可别掉下去!”
“没事的,我会抓紧的。”
范梅松了手,因为她确定大师兄非常的自信,非常的有把握。
大师兄两脚踩在下窗框上,左肩顶在上窗框,把右肩和右边手臂伸了出去。
伸手摸到异物时,大师兄奇怪了一下,心想是个什么东西,似乎很坚硬,但却捏的动。
他下了点力气,结果居然把那东西扯下了一截来。
他小心翼翼退回到屋子里,把扯下来的东西递给了范梅。
“这是什么。”范梅问。
大师兄也不清楚,然后两人一起研究,没过十秒钟就认定,这不过是一节被锈腐蚀的很厉害的钢管子而已。
“哦我明白了,这是老房子用来排水的管子,以前很多老房子的污水会从阳台插一根管子直接排到屋子外面去,这是楼上的排水管。”大师兄道。
范梅抬头看一看,笑了起来:“大师兄,你把人家的排水管都给扯下来了。”
大师兄也笑说:“没关系,我看楼上应该没人住了。”
“你怎么知道。”
“刚才去抓东西的时候看见的呀,楼上的窗户都给爬山虎盖住了。”
“哦,那你有没有产生外面是一片大花园的错觉啊。”
“没有啊。”
大师兄觉得一切正常,不过起初范梅描述她经历的幻觉时他还替自己捏一把汗呢。
也许是自己产生的错觉吧,并不关窗子什么事,范梅也就不纠结这扇窗户了。
范梅发现水管是弯的:“弯的?”
“嗯,估计向门清小的时候就被挂在这跟水管上。真危险啊,这么脆弱的管子挂一个几十斤的女童,一不小心就会被折断掉下去了。”
“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