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逛了一圈,姜逆发现这间客房就是普普通通的那种。
果然只有一张床。
姜逆催促陈锦玉睡觉。
自己则就地盘坐,开始修炼起来。
现在他已经到达了五离境,面临的第一个难题就是如何...
如何炼化自己的肾...
“这怎么整。”姜逆双目紧闭,心中思绪万千。
“姜哥,你在干嘛呢!”陈锦玉躺在床头上,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姜逆。
“修炼。”姜逆睁开了一只眼,半眯着和陈锦玉对视。
“唉,你还真是刻苦啊,赶路都不忘记修炼。”陈锦玉叹声道,伸手摩挲自己的下巴。
“你以为我不想睡觉?只有一张床,我睡地上还不如修炼呢!”姜逆心中苦闷,不好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姜哥,我睡了哦,你努力一点!”陈锦玉的声音充满了倦意,一翻身便没有了动静。
姜逆再次闭上了眼,开始琢磨五离境的修炼之法。
第一个境界名为单弃,需要炼化自己的肾。
姜逆尝试着以之前的方法,利用源气冲击自己的肾器,结果根本行不通。
源气几乎无法进入肾器当中,自身的肾器固若磐石。
“这可怎么整呢...炼化五脏...炼化...”
“难不成是用火?”姜逆一惊。
可是自己上哪去弄火?
这让他想起了昨晚看见的那具焦黑的尸体,那个所谓的僵族人士。
“引火烧身...”姜逆喃喃自语。
陡然间,他想起了之前被火烧的场景。
当时自己被化炎雕袭击,身上的火怎么也无法扑灭,还是宗主张万年出手才得以解决。
“源火!”姜逆眼前一亮。
自身可以创造出来的火焰,可不就是源火么?
然而问题又来了,如何产生源火。
“摩擦?钻...钻源瞳?”姜逆在脑中开始胡思乱想。
在沉思片刻过后,姜逆想出了一个比较合理的办法。
他利用源瞳控制着源气慢慢渗进自己的血肉当中,裹挟了一丝血气。
接着使源气绕着这丝血气飞速旋转。
砰!
一声闷响过后,一道暗红色的火苗出现在姜逆体内。
“这也行?”姜逆大喜过望,急忙操控着源气,将这束火焰运送到自己的肾器处。
起初还没感到有什么不妥,结果当这缕火苗的头部碰到肾器的时候,姜逆直接就叫了出来。
“我滴个肾呐!啊!!!”
午夜酒馆的宁静,被一声惨叫打破。
姜逆的这声惨叫,不仅吵醒了陈锦玉,连周边的房客也都相继惊醒。
“他妈的大半夜叫什么叫啊?没娶过媳妇啊?”
“年轻人,要节制!”
...
一时间,各种叫骂声传来。
由于房间的隔音效果不太好,周围房客的说话声十分的清晰。
有的话说的陈锦玉脸都羞红了。
“姜哥,你...你在干嘛呢...”陈锦坐起身,耷拉着眼皮问道。
“修...修...修炼!”姜逆此刻脸色煞白,死死的咬着牙。
这源火对肾器灼烧所产生的疼痛感,远比之前的任何一次修炼,都要来的痛苦。
最重要的是这源火在开始灼烧肾器以后,姜逆根本无法操控。
而且这源火一时半会还熄灭不了,因为它的燃料,就是源气。
姜逆整个人被迫催动源瞳从周围大肆吸收源气,来供源火燃烧。
有很多次姜逆想放弃,结果源气刚断,这源火直接开始侵蚀自身的血肉,吓的他赶忙补足源气。
“嗯!嗯!好...好难受啊!”
姜逆的肾器被源火包围,金色的肾器在暗红色的火焰的灼烧下,颜色不仅没变,反而愈发的亮蹚。
体表的汗水,已经遍布全身,热腾腾的水渍顺着姜逆的后背流了一地。
体内的灼痛,使得姜逆如坠地狱,这可以说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受到“内伤”。
不知不觉间,姜逆感到有什么东西在磨蹭着自己的脸,而且自己身前好像站着个人。
睁眼一看,姜逆发现陈锦玉正用袖口擦拭着自己脸上的汗水。
陈锦玉被姜逆突然睁眼给吓到了,手缩了回去,目光闪躲。
“小玉...你,快去休息吧,不...不用管我。”姜逆看着陈锦玉受宠若惊的样子,心中顿觉好笑,但是肾器部位传来的剧痛,使得他说话都略带狰狞。
“哦...”
陈锦玉轻轻应了一声,回到了床上。
“唉,怎么就成了个女孩呢,真是离谱。”姜逆暗自叹息了一阵,继续痛苦的修炼。
刚才的那丝血气引发的源火,仿佛源源不断一般,不断以姜逆体内的源气为火种,灼烧着他的肾器。
这种痛苦他只能被动承受,若是顶不住,耗费的将是自己的生命力。
“难不成别人也像我这样修炼的?这样下去没完没了啊!”姜逆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可是这头已经起了,再想停下来,也没那么容易。
这样痛苦的过程,一直持续到天际泛白,那缕源火才终于消散。
“唔...唔...唔...”姜逆痛苦地捂着自己肾器所在的部位,嘴中呜咽,说不出话。
他浑身湿透,躺倒在地,就像刚从河里爬出来一样。
接着,姜逆感到自己的眼皮开始变的沉重,不多时便昏睡了过去。
...
再次醒来,已是正午。
陈锦玉坐在床头,一脸焦急地看着姜逆。
“姜哥!你终于醒啦!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陈锦玉的话语中,处处显露着关心。
“小玉,我没事,修炼以后的正常休息而已。”姜逆勉强笑了笑,伸手捂着自己的腹部。
在睡了一觉之后,肾器依旧还在隐隐作痛。
“唉,没事就好,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赶路了!”见姜逆并无大碍,陈锦玉紧皱的眉头舒缓开来。
“好,走吧!”
两人随即就下了酒馆一层。
“两位客官!你们这是要过四流川?”
正当二人准备走出酒馆大门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从酒馆的柜台中传来。
“是啊,怎么,老板有何指教?”姜逆看着柜台中缓缓坐起的中年男人,问道。
此人约莫四五十岁的样子,手里拽着一个木质算盘,穿着一件黄色绣花大褂,眉目倒也和善,应该就是这家酒馆的老板。
“两位客官,既然有心通过四流川,想来二位应该也是一方天骄,只是近日这四流川,不能过啊!”酒馆老板眉头皱如树皮,忧心忡忡的说道。
“哦?愿闻其详。”姜逆来了兴趣,侧耳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