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担心确实很应该,她并没走多远,她又被一条大鱼,或者说是鱼怪给挡住,而这条鱼怪同样是凭空出现的。
这一回,这鱼怪似乎有着修为,和练气五六层的差不多,在水里翻起的浪潮以及那力道,把柱子都打断了几根。
水中对这些水生的鱼类本来就是主场,她一番打斗好不容易才把那鱼怪杀掉,这身鱼皮倒是不错,可以用来炼器。
她方才用剑砍这鱼怪,一剑下去,这鱼怪的皮竟然一点伤痕都没有。她若不是攻击到这鱼怪的眼睛和嘴里,这鱼还死不了。
莫青拿出一个空的储物戒指收了那条鱼怪的尸体,这一路若是还能遇到些,便能多收一些材质。
这些水中的怪物鳞甲驱壳可是很难得的,总有些能用来炼器,品质还不错。
这一路,莫青又在几次被偷袭中顺利的收了几条怪鱼的尸体。
总得来说,还不错,但是莫青急着要找到那样吸引着她的东西,还是不太喜欢一路有别的事拖延。
紧接着又有着和鱼怪不同,她一脚就踩到,然后就感觉到脚被夹住了,紧紧的夹住了,剧痛,她甩不掉,也甩不开,她下意识的就用混沌火去烧,幸好烧开了。
那竟然是贝壳。一个巨大的贝壳。
这里面太奇怪了,莫青想着,但是再次祭起飞剑在这四处都是大柱子的地方前行并不方便,剑身踩个人上去,无论如何也是长长直直的,在差不多很密集的柱子间并不适合。
莫青又经过几番打斗,好不容易感觉到前面不远处便是她想要的东西,而且她确实看到了,前面是又一个大门。
只要穿过那道门就可以了!
幸好一路上没有遇到太危险的。
莫青感叹着,手不自觉的就靠了靠一旁的柱子。
软软的,咦!
她还没有抽回手,整个身子已经被卷了起来。
抬头,她已经发现了不对劲,是蛇?
不是?
是触手?
千万条触手朝她卷来,不一会就把她卷的密不透风,那力道太过巨大。
她已经明白过来,这一路看到的柱子不是什么柱子,全是这些触手!
她的手和身子被紧紧的缠着,即便她不是普通人,是有着混沌元体的修神者,这会儿她无论如何不能挪动哪怕是一分一毫,她意识到,这回缠着她的触手怪修为起码在元婴期以上。而这触手怪是一只,还是
她的神识再次延展开去,很快,她知道她没有猜错,这是一条像章鱼一样的怪物,非常的庞大,几乎占满了这处大殿,每一处都塞着它的身体。
她方才进来时竟然没有察觉!
元婴又怎么样?
莫青没有别的法子,但是她的法子却又快又有效。
也就在瞬间,那触手上燃起了火苗,这火苗即便在水里,也肆意的燃烧着,而触手也发现自己缠着了不得了的东西,那火它之前是看到的,并没有在意,没想到这火竟然这么要命。
它慌忙而仓促着要后撤,要推开它缠着的东西,但它的触手太多,这一退一撤之间,触手反而搅了起来打结。
莫青自己也郁闷到了,这些触手这样搅缠在一起,她还是动不了。
那混沌元火更加熊熊的烧着,伴随着那怪物的挣扎翻滚,整个大殿幸好是空无一物,而且又特别的坚固,不然这大殿早就破碎了。
莫青被那翻滚的怪物一通的爆摔,好不容易才漏了个空洞,其实也就是烧断了好几处触手,她从里面钻爬出来,水里到处是臭得让人发呕的那怪物的体液,莫青难受得不行,立即给自己加了个防护罩。
对那怪物又扔了几团混沌元火。
而莫青自己却拿出了飞剑纵身而上,小心翼翼的在一旁等着,知道那怪物在火中再也动弹不得,烧成了灰烬,对这触手怪的身体,莫青完全没有兴趣,太恶心了。
看着那怪物化成了灰烬,大殿的水里还充满着难闻的味道和尘屑,即便莫青有着神识,这大殿里也蒙蒙的。
莫青辩着刚才那大门的方向,很快就找了过去,而她推开门,她惊呆了。
里面灯火通明不说,关键的是竟然和外面这一殿泾渭分明。
并不是说里面是另一种水,而是里面完全没有水,干燥得很。
但是里面有很多门。究竟去哪一个门呢?
她想要的东西分明在这里,可是到了这里,那感应又消失了,她究竟该从哪个门进去才对呢?
莫青心情烦躁,手一挥,就把身后的门关上,她再次用神识朝那些门逐一的观察,这里的门有十七个之多。
每一个门后面都是深深的通道,而通道太深,用神识一一的寻过去,花上很多的时间。
莫青最后确定了一处,通道逐渐朝上的那个门。
这样一直朝上的话,至少能到水面上去。
而回头路,她不想走了。
这里都很明亮,并不是有着特别的灯柱这样的实体,而是这里的门都淡淡的发着光,墙也发着光,发光的多了,这里便亮堂堂的。
打开那道门,莫青警惕着踩着飞剑从那处纵身进去。
而让她无语的是,竟然路上又遇到几个像那章鱼怪一样的东西,这些家伙不在水里居然还能活着。
当然,通道并没有那大殿那里宽敞,这些章鱼怪也没有之前莫青遇到的那么巨大凶险。
又行了一段,莫青难住了,面前又有三个分叉的通道,而每一个通道都是向上延伸着,她要选哪一个
用神识查看了一番,一般无二,算了,随便选一个走吧。
莫青选了中间那个,纵着飞剑加快了速度,她不相信这通道就一直走不完。
当然,路上又遇着那章鱼怪,还遇着了别的怪物,莫青最后干脆全用混沌元火来解决,果然是烧尽世间一切的火焰,莫青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尝试用着混沌元火干脆偷袭黎冬,把黎冬烧死好了。
不过为杀人而这样刻意的杀人,似乎有些
“看你还往哪里跑!”
“吱吱,吱吱!”
莫青停住了飞剑,那声音。
那是上面的通道中传下来,声音还有些翁嗡的回声。
那吱吱声,似乎是
莫青还没想清楚,整个人就被撞上了。
莫青正要动手,突然发现撞住自己的是一只狐狸,大大的眼睛哀怨的看着自己,而双手双脚并用扒在自己身上。
莫青黑线,这不就是那个蒙骗自己的小狐狸吗?
这小东西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自己和其他人竟然误以为它认了自己为主,缔结了认主契约。
莫青二话不说,就开始面无表情的掰那小狐狸抓住自己衣袍的爪子。
它并不是真心认主,也不想认主,她也不愿意勉强谁,但是要利用她,那可不行。
而正在这时,上面的通道已经下来个人,是女人,正是那个在店铺里和李素争抢这狐狸的瞿姓女修。
那女修看到莫青,挑了挑眉,恶声恶气的说道:“你是谁,快把那小畜把我灵兽给我还来!”
莫青瞅了瞅身下的扒着的小狐狸,手继续掰着。
“若是你不还我,我可不客气了,我师兄们就在上面不远,你识相就把我那灵兽还给我!”在那瞿姓女修的眼里,莫青是紧抓着那小狐狸不放。
唔,很多师兄?
莫青抬眼看她,这女人眼睛瞎了吗,自己明明在使劲掰开这小狐狸的爪子啊。
“吱吱吱吱”那小狐狸又叫了,叫声特别的哀怨,说有多可怜便有多可怜。
莫青下意识的看向那小狐狸,小狐狸那细长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盈起了晶莹的泪光,幽怨的看着她,好似责怪她没有好好的保护它。
莫青再次黑线,如果不是确定自己和这只狐狸之间的确是没有,且不存在任何的契约,她还真的会责怪自己连自己的灵兽都保护不好呢。
“你还愣着做什么,惜命的话,快点把灵兽还给我!”那瞿姓女修再次吼道。
她不是不想前来和莫青争抢,而是那小畜生太可恶了,竟然在她要缔结契约的一刹那,狠狠的咬了她手,若不是她带着伤药,这会儿手还淌着血呢,连手指骨都被那小畜生给咬断了,疼死她了。
她无论如何要把这小畜生给契约了,再慢慢的收拾。
她虽然上了伤药,但手指骨其实并没有好,而两只手都伤着了,对面这个女人,她打不过,只能这样色厉内荏的恐吓。
至于师兄们,这会儿肯定顾不上她了,都在绞尽脑汁想办法要进那有着佛心莲的殿里去呢。
她不是不想得那佛心莲子,而是这小畜生竟然把她咬伤了,她绝对不能放过这小畜生。
“你过来抓走吧!”莫青刚掰掉那小狐狸的一根指头,小狐狸的爪子上的其他指头锲而不舍的缠上来,莫青有些无奈。
那小狐狸看莫青竟然完全没有维护它的意思,豆大的泪淌了出来。
更加哀怨的看着它,无声无息的淌着泪。
爪子紧紧的缠着,挂着莫青。
莫青简直是无语了,有这样的赖皮,算了,保护它这一次,自己以后要能离这家伙有多远,便有多远!
“你给我还过来!”那瞿姓女修听到莫青愿意还她,却又叫她自己去抓走,就怕莫青有些什么阴暗的算计。
“你以为你是谁啊,叫我做什么就做什么,这小东西是你的?是你的为何不跟着你,非要缠着我?你对这小东西做了什么缺德事?”莫青语气一转,数落,而心里想着对方的师兄很多,要怎么对付,要怎么从对方许多个师兄中带着小狐狸逃走。
莫青这样说着,神识顺势朝那瞿姓女修的身后延展过去。
窝巢,很多师兄呢?起码十几丈之外都没有任何人影,不过她倒是发现一条岔道,这回莫青算是心定了。
莫青语气转得太过迅速,那瞿姓女修有些反应不过来,怔了怔,而莫青的攻击已经到了,莫青这攻击并不致命,只是把这女修困在这里。
这女修立即发现她身周的一圈都是无形的墙,她过不去,她惊骇了,扑扑的打着,明明看着是空气,什么都没有的。
“你,你这是做了什么,放我出去!”那瞿女修惊恐的叫道。
“放你出来和我打架?和我抢这小东西?”莫青不高兴道。
“不不,我不和你抢了!不和前辈抢了,前辈要抢喜欢就拿去吧!”这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未知的危险让那瞿姓女修惊恐得不行,她并不是太不知好歹的人。她以为这女人好说话,没想到碰到硬茬,不过哼,等着被那阴狠狡猾的小东西咬吧!
莫青看她认栽了,便又说道:“一个时辰后,你便可以离开。”
那瞿姓女修忙忙的点头,眼看着莫青抱着那小狐狸走远了,刚才那一脸的焦急逐渐缓了下来,带起了深深的恨意,她总要报仇的。
莫青带着那小狐狸走了一会儿了,到了那条岔道,她这时发现,这里还不止一条的岔道,她便把怀中那已经没缠着自己的小狐狸放了下来,蹲身很它对视。
那小狐狸的细长的眼睛圆睁着,有些错愕和不知所措。莫青狠狠的捏住它的鼻子,手指屈了,在它额头重重的一弹,才又放了开来,看着那惊吓到的小东西。
莫青威胁道:“你赶紧走吧,这里有三条路,别再遇到我!能离我多远便滚多远,你骗了我,我还没罚你,下次我可不会帮你了!快滚吧!”
莫青威胁完,才站起了身子,看了看面前的三条路,用神识探了一下,都离上面不远,而上面似乎的确是大型的宫殿。
莫青随便选了一条走了进去,也不管身后的小狐狸如何。
而小狐狸似乎很诧异,但是并没有跟着进去,而是在那里犹疑了一下,确定了一下什么,转身朝另一条道跑去,但是那小狐狸并没有跑多远,而是在路中间的一处停下了,爪子对着一侧的墙轻轻的敲了敲,吱吱了几声,也就在这时,它敲的那处,明明是硬实的墙的那处,豁然涟漪般化出了一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