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刘王氏的嘴巴更加凑近了几分,带着一种教人难以忍受的口臭气,在武清耳旁嘀咕着,“是不是梁大少那个太横?!还是他是个银样镴枪头,还没到关键就让你给泄气弄软了?”
刘王氏虽然脸上摆出紧张的模样,可是那两只贼光闪闪的眼睛里,分明一边写着个“八”字,一边写着个“卦”字。
武清毕竟不是演员、间谍出身,一听刘王氏说得如此露骨低俗,脑海里登时就出现了昨夜偷听到的那一幕场景。
梁心与小莲协力发出的诡异声音,再度萦绕在她耳旁。
当时她只把他们当成是与她毫不相关的陌生人,可叫刘王氏这么一代入,竟然真的假想起自己的床戏。
她的脸颊蹭地一下变得通红。
她忙推开刘王氏,一手捂着唇,干咳了几声,“呃师娘您误会了,不是这方面的事。”
“哎!你推我干嘛呀!”
刘王氏不甘心的重又拽住了武清的胳膊,描画的粗黑的假眉毛一颤一颤的。
她不耐烦的啐道:“这眼巴前都到什么光景了,你还跟这假清高,回头被人当成抹布转手就扔了,你可别找师娘哭!”
刘麻子抹了抹嘴角的蛋糕渣,也跟着坏笑了两声,小豆眼不怀好意的贼闪着,“舞晴,你就听你师娘的!你师娘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关键时候,就不能要脸面!”
见推不走刘王氏,武清只好自己往沙发边挪了挪,连连摆着手,涨红着脖子解释道:“师娘师傅,你们都想错方向了,不是晚上的事,是晚会的事。”
刘王氏瞪着眼睛怔了一下,一脸懵逼,“啥晚会的事?”
武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压压惊才道:“是这样的,昨天梁少带我去参加一个全是有钱人的舞会,结果我啥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懂,好像是给梁少出了洋相。”
说着她直了直身子,“当时梁少就让司机把我一个人送回了家。过两天说是还要带我去参加舞会,他虽然没说,但是从他的脸色我能看得出,我要是再出洋相,梁少肯定就会对我失望到底的,到时候怕是话都不会跟我说一句了。”
武清越说越进入状态,哀婉委屈的小表情也越发精到,“这还没过三天,我要什么东西就都不给了,要是再叫梁少失望,以后就更别想再要到半点零花钱了。”
她反手拽住刘王氏的胳膊,眼中含泪的急急问道:“梁少会不会就这么不要我了?”
“哎呦!我说你这个没出息的死丫头!”
刘王氏登时气得鼻子都歪了,她伸出一根手指,狠狠的点在武清的额头上,“刚才还看你又几分出息了,果然一遇到事就又成了窝囊废!就是梁少玩腻歪你了,你也不能就这么两手空空从梁公馆被踢出去!”
“可是我到哪都有人跟着,身上但凡夹了半点公馆的东西,那个小莲和外面几个大兵就会拦下来。”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刘王氏从武清身上找到了熟悉的姬舞晴味道,立马嘚瑟的张牙舞爪起来。
又用力的点了点武清胳膊,“我说你刚才那点子精明劲儿呢?这么多年栽培你,是叫你揪住男人的裤腰带、抓紧他们的钱袋子的!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公子哥如今都对付不了,以后还怎么指望你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