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好的教养让宋昱清做不出出格的事情,他也一直都是最让人省心最有主见的存在。
宋南臣和宋昱清的关系说不上好,毕竟宋南臣确实极少见到宋昱清,若不是到了这个学校,怕是一年也见不到他一次。
他们同属于于宋家没错,可是这姓氏也分个嫡庶旁支,宋南臣在这地界可以依着这姓氏成为这人上人。
说是人人艳羡的豪门世家,可到了宋昱清这出身面前,也是被人瞧不起。
余兰心自然是发现了宋南臣的不对劲,她自小迷恋宋南臣,对他的一举一动比他自己都要了解,看他心不在焉,也反应了过来。
“宋教授,刚才多有冒犯,实在是不知道您的身份,我和南臣哥哥青梅竹马,说到底也该叫您一声小叔。”
她是个拎得清的,可也只在这情况下。
谁都不知道她握着裙摆的手,差点把手给刺破了。
若不是看在宋南臣的面子上,她才不会屈尊降贵。
对余兰心来说,这宋昱清无非就是个长得好看点卖弄文化的穷酸教书的,哪里能跟她们相提并论。
可往往事实就是这样的戏剧性,这样一个平常她连看都不会看的人竟然还是宋南臣未曾提起过的小叔?
宋昱清淡然的端着就被,眼镜的光泽与高脚杯中的液体同样泛着光泽,却是一分都没有留给余兰心。
对他来说,余兰心确实也算不上一个什么样重要的人,他又最不喜这些人身上的风气,微微抿了抿唇,抬手看了下手腕的时间,找了个位置落了座。
督察处那位他的好友,名唤纪风的,刚去敲打了一圈人过来寻他,意味不明的看了眼余兰心,直把那些人看的心里面发怵受不住离开了,才坐到了宋昱清的身旁。
“金爷特意借了那丫头把你请过来,这里边无非就是想知道你的背景,说到底了还是我连累的你,怎么瞒不住了吧?”
大概是职业本能,纪风并没有喝那杯子里的酒,只是端着做做样子,这里也没有人会有心思想来跟他叙旧。
等到真和纪风面对面,这一叙旧怕是场所都要换了,坐着铁凳子怕是没有人愿意。
“我不过一个教书的,传道受业解惑,哪里有什么值得旁人深究的……”
宋昱清的指尖触着高脚杯的冰凉,眼神略微的有些深沉。
纪风好笑的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余兰心的家世让她在其中如鱼得水,当然真正的极道世家却并不曾将她放在眼里。
余家不过是前些年洗白了脱离了,这时候还想重新回来,也不看看到底还有没有他们的位置,让这些个曾经摇摆不定的人过来,已经是念着祖上的情分。
金色的钟摆晃动几下,八声悠长清脆的钟响过后,楼梯口也出现了些动静。
明明周围的光线一如既往的亮堂,他们却只觉得楼梯口那段路仿佛生了光。
高跟鞋的声音在众人视线凝聚过来时,踩点一般的响彻在每个人心头。
明明这样细微的声音,不足以与这里富丽堂皇的喧闹相比,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忽略。
黑色的高跟鞋面上细碎的钻,宛若点点繁星若隐若现铺在鞋面。
再往上看,一件黑色高开叉的裙子,露出一条白嫩纤长的腿。
身后的裙摆拖地,黑色与若隐若现的钻铺在地上,蜿蜒而来,仿若众星铺路。
行动见,让人想要去一探裙内春色,可又慑于那女子冷艳震撼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