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宾客少说也有几十个,不能啊人打死了,就得枪枪避开要害。
金爷招了招手就让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到了几个人身边,随时准备抢救着。
这也是配合傅盛欢的举动。
有第一个人带头开枪,就会有下一个,更何况开了枪,既能洗清楚自身的嫌疑,还能得到港游轮豪庭的请柬,这样一笔划算的买卖,何乐而不为呢。
傅盛欢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就有人端了酒过来,金爷拿了一杯,将另一杯递给傅盛欢。
两个人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倒真的像是在度假一般,而耳边消音手枪即便是减弱了枪声,可那发出来的声响也还是不绝如缕。
他们想摆脱自身的嫌疑,自然动手的快,没有参与过的人,对跪着的那些人本身就没有什么感情。
别说是与他们利益相冲了,即便是放在平常的时候,他们也不见得会为了他们做什么。
在这个黑色的世界里,命死最不值钱的东西。
那剩下的七个人的哀嚎在大厅里响起,腿被枪打断,只能趴在地上,身体没有了支撑,眼神在看向金爷和傅盛欢时的那种怨毒,让傅盛欢脸上的笑意顿了下,随之以后却愈发深了。
此时她心底冰凉一片,可脑子却清醒极了。
她知道她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开枪的时候,就真真正正的沦为了这极道中的一员。
她并非天生生于黑暗,却将用余生与之相伴。
痛苦吗?倒不至于,后悔就更不用提。
她的选择,无论什么结果她都得受。
她的手上已然沾了鲜血,以往避之不及的色彩,现在于她来说只会如那暗夜里盛放的玫瑰。
她必须手捧着玫瑰,引领着厮杀和杀戮。
傅盛欢看着底下被医生吊着命的几个人,目光放在依旧还没有动手多几个人身上。
宋南臣眼神复杂的看着傅盛欢,只觉得她陌生极了,初见时那纯粹的美好,眼底的羞涩和闪烁着的纯净,似乎就那样消失不见。
她不再畏首畏尾,自信的如同女王驾临,比之前更加吸引他。
可谁曾想到这花儿越是芳香迷人,引人堕落,就越是危险重重,要人性命。
宋南臣自认为不是个好人,可是却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虽然家里边也会让去学习枪法,可他只当是玩乐,谁曾想今天在这里倒是见识了枪是如何用的。
这些事情,宋南臣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心里头的抵触,也表现在了脸上。
他抿着唇,看着傅盛欢跟金爷品着酒不知道说了什么,笑了起来。
只觉得枪拿在手中都没有理由,尤其是当趴在地上的人,吐出一口学沫,眼神费力的看向他时,他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宋南臣的父亲和母亲面色都不太好,不过这时候却是在催促一般的推了宋南臣一下。
“盛欢,一定要这样吗?你原来不是这个样子的……”
傅盛欢看着宋南臣还是做不到心平气和。
“原来?宋少爷和我原来很熟吗?我倒是不知道我原来什么样子了?你很了解我吗?”
傅盛欢开口的这几句话把宋南臣堵的哑口无言。
宋南臣连知道傅盛欢喜欢什么,生日是几号不清楚,说是了解未免太过。
傅盛欢说着,把自己的枪拍在桌子上,那枪口正好的对着宋南臣。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等着他的选择。
他开枪证明清白,还是她动手清除嫌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