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少年和地上正打得凶的两块石子一听这话,都一起看着义云。少年晃晃头道:“他肯定没学过五行遁术,要不要赌一把?”
地上的一块稍大的石子道:“这还有什么好赌的!学过五行遁术的人天天不知道在那醒来,肯定不会问这话!”
稍小的石子摇了摇,道:“那也不一定,那个归藏阁的老秃头怎么会将一个连五行遁术都不会的人弄到这来,你们想想,那个老秃头将我们软禁在这,还不是为了我们的香晶,一个五行遁术都没学的人,会有香晶?”
大石子怒气冲冲的道:“那你是认为我说的是错的喽?”
小石子也不相让的道:“我就没认为你对过!”
两块石子又打起来。
那个少年翩翩有礼的走到义云面前道:“我叫萧风烈,你叫什么?”
义云站起来道:“我叫义云,这是什么地方?”
萧风烈晃晃头道:“我也不知道。我也是被咒符店的那个金背蜈蚣带到这,然后被那个秃顶老道推进来的。”
义云又问道:“那你进来后都干嘛了?”
萧风烈掏出腰间的一个青色的小老虎冲义云摇摇道:“花我的香晶。”
这时就传来那个秃顶老道的声音:“各位贵客,开饭了!”
那两块忙着打架的石子也一下停了,都看向一个很大的青色乌龟嘴。
“这有一根七味香肠,需要白香晶十两,谁要?”
“一根七味香肠最好的也只要半钱紫香晶,你买白香晶十两!天啦!”詹大勇震惊的从地上爬起来,大叫道。
“爱吃不吃,不勉强!有人要吗?”秃顶老道已经有些不耐烦。
“我要了。”稍大的石子答道。
“你要个鬼!你香晶早就花完了,我警告一下:五尾猫和金毛鼠不要给我出声!”
“那我要了。”萧风烈掏出青色小老虎冲着青色乌龟嘴说了一个词:“蓝色鸟。”
青色小老虎眼睛红光一闪,一根热气腾腾的香肠就从乌龟嘴里走了出来。萧风烈抓起香肠扔给那两块石子,两块石子一下变为一只长了五条五颜六色尾巴的大猫和一只披一身金黄长毛的大老鼠。大猫和老鼠一人撕扯一半香肠,在一旁狼吞虎咽。
义云看得口水滴答,肚子也咕咕叫起来。
“五腿烤鸡,白香晶三十两,谁要?”
萧风烈习以为常的道:“我要。紫色蝗虫。”
“嘿嘿,还是萧家子弟有大家风范啊!”
一只怪模怪样的烤鸡冒着浓浓的香味,划着一个盘子像划船一样从乌龟嘴里走到萧风烈面前,萧风烈对着义云和詹大勇指指烤鸡。
义云摆摆手,就那么一只鸡,够一个人吃就不错了。
“火鱼蛋饼,白香晶五十两。这可是今天最后一份哦。”
詹大勇肚子也饿得叫起来,口里却还是惊讶:“白香晶五十两!我家要吃两年!”
义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开口道:“我要了。”
掏出那个玉貔貅就朝青乌龟指去,然后脑海里就浮现一根蓝色的羽毛,“蓝羽毛。”话音一落,玉貔貅的眼睛闪了闪,一个大盘子就从乌龟嘴里走到义云面前,接着一张厚实的大饼就飘落到那盘子里。
“势利鬼说得果然不错,你这小鬼头的手上真有玉貔貅,这下可赚大了!”
那张火鱼蛋饼显然对自己能卖五十两白香晶很满意,在盘子里不停的扭动,詹大勇伸出手来狠狠的将饼子一撕为二,一半递给义云,一半放到嘴里用力的咀嚼起来,眼里闪现充满恨意的红色。
都吃完后,五尾猫和金毛鼠又变成石子开始打架。
詹大勇吃完后还是怒气冲冲的看着乌龟嘴。
萧风烈却悠哉游哉的躺在一旁道:“你就是恨死了也没用,这两个家伙都被关在这关了五十多年了。”萧风烈一边说着一边伸脚将打架到自己脚边的两个石子踢开。
义云脑海里越来越觉得“萧风烈”三个字在那看见过,拍拍脑袋道:“你是不是那个大美女萧盟的儿子?”
萧风烈嘻嘻一笑道:“谢谢你夸奖我老妈!”
义云就想起在八马云车上小斌拿的那张报纸,那个曼妙身影下的那则寻人消息。
“萧盟是你老妈,那萧沙儿是你什么?”詹大勇转换神情,热切的问道。
“萧沙儿是我妹妹啊,嘿嘿,怎么,你有想法啊?”萧风烈嬉皮笑脸冲詹大勇道。
詹大勇很不好意思的臊得满脸通红。
义云也实在憋不住,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挑逗那两块打架的石子,口里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啊?”
萧风烈道:“就别想出去了,等着花光香晶以后还本归元吧,你手里的那根木棍就是前几天一个习练敷和术的方士!”
义云忙一下甩掉那根木棍,詹大勇捡起那根木棍,凄凉的道:“我难道也要变成一根木棍?”
萧风烈故作老成的道:“你还能剩根木棍,我习练的是流衍术,就只能化为流水一滩了。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詹大勇忙问道:“那萧沙儿习练的是什么?”
萧风烈嘻嘻一笑道:“我妹妹还没参加映射选生典呀,但是她自幼跟我叔父习练赫曦术,只怕有些紫阶方士和她做方术对决也要被她烧得体无完肤。”
萧风烈也是闲得发慌,又嬉皮笑脸的道:“你习练敷和术,我妹妹习练赫曦术,你们一相见岂不是干柴烈火,马上就要去买亲亲瓜?”
詹大勇臊得脸红得和猴子屁股一样,不停的摆手。
五尾猫和金毛鼠也跑过来,一边打架一边叫:“围观!围观!”
义云环顾四周,这里好似一个山洞一般,顶上长满了一丛一丛发出明亮白光的草。义云想了想就向萧风烈问道:“你认识顶上那种草吗?”
萧风烈停了笑道:“那是呗敛草,我叔父曾和我讲过:瀛洲之南为炎海,炎海中有若干无名岛,岛上有洞,洞中皆生呗敛草。”
义云道:“我们现在也许就是在炎海的一座无名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