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杳婳落至发间的泪珠,青衍有些怔愣,她这是怎么了?
认识杳婳这么久,他何时见过她的眼泪,她除了懒洋洋的模样,其他任何过于浓烈的情绪都不曾有过,更何况是在睡觉的状况下流泪。
而杳婳在那滴眼泪落下没多久,之后眼睑颤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见到杳婳醒来,青衍第一时间就出声了,声音里显而易见的带了些高兴。
杳婳迷茫的坐起身,一只手轻抚上眼角,缓慢的摸了摸,这里刚才像是有什么划过。
“啊”杳婳打了个哈欠,放下手,这才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而后看向青衍,“你们不是被关在旁边的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青衍:……
这话一出,三人都看向杳婳,极为一致的盯着杳婳。
“你想一想你睡着之前的事情。”青衍坐到杳婳的床边,一动不动的看着杳婳提醒道。
睡着之前,睡过去之前,她好想记得看见倒了一地的人?
“我想起来了。”杳婳微微想了想出声。
听见这话,青衍三人都充满希望的看向杳婳,想从杳婳口中能听到些什么,比如她为什么突然就暴走了。
“我睡着之前,你们和人打架来着,倒了一地的人啊。”杳婳脱口而出的话轻轻巧巧。
青衍三人听得却是一阵绝倒,这不是他们想听的啊,这玩他们呢,还以为她想起来了。
“就没有其他的了?”月白翊忍不住出声。
“没有了啊,还有什么?”杳婳一脸茫然的转头看向月白翊,她的样子看起来比月白还要迷茫呢。
“算了,想不起来就算了。”青衍出声道。
而后青衍又看向杳婳,有些欲言又止,想要些什么,但又不再问,他是怕又刺激到杳婳,毕竟杳婳最近看起来都不怎么正常了。
最后,青衍只试探着道,“刚才,你睡着的时候好像哭了?你是……怎么了?”
哭了?
青衍这话一出,杳婳又怔怔的伸手碰了碰眼角,而后才回神,“我刚才好像做了个梦。”
杳婳这话是几近有些喃喃自语。
梦?
听杳婳这话的几人都互相对视了一眼,修士会睡觉的少,睡觉会做梦的就更少,梦,修士的梦可不只是梦这么简单,很可能这就是警示或者预言什么的。
“那你还记得梦里发生了什么吗?”青衍问道。
“我好像在梦里看见一个人,但是她长什么样子,其他的就都不记得了。”杳婳对着青衍摇了摇头。
见杳婳想不起来,青衍也就不在追问。
“我们先离开这里吧。”风舒亦道。
杳婳睡觉的这几也没有再见到其他人来过,外面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他们总不能一直等在这里。
“我知道出去的路。”杳婳立刻就道。
“那走吧。”青衍起身。
杳婳也从床上下来,只是刚从床上离开,杳婳感觉到身体一阵疲惫,她刚从床上下来的那一瞬间,甚至头有一瞬间的眩晕。
杳婳甩了甩头,她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睡了一觉,反而更累了呢,就像是在梦里打架了一样。
“跟我走吧。”这样着,杳婳就先走了出去。
一边走,杳婳一边掏出个桃子就啃了起来。
她现在感觉很累啊,需要吃个桃子缓缓。
杳婳带着几人在这里面转了转,走了半个时辰,还没有走出去。
这个地牢里的这些建筑没这么大吧?
“你真的知道路吗?”青衍看着杳婳问道。
“我知道啊。”杳婳点零头,“放心吧,跟着我走,一定能去走出去的。”
青衍:……听你这样,怎么就更不放心聊感觉。
一个时辰后,青衍看着他们之前走过那个她特意做了记号的地方,嘴角抽搐的看向杳婳,“你真的知道路吗?”
“我……应该知道吧?”杳婳这一次的话没有之前那么肯定了。
毕竟他们被关进地牢的时候可是没有走这么久,这么久都还没有走出去,那只能是她带的路有问题了。
但她记得进来的时候是这样走的啊,怎么会就走不出去了呢?杳婳有些迷茫。
青衍当然没有怀疑杳婳所记得的路,要知道,杳婳进来时,修为可是能用的,不至于连路都记错,那只能是有人改变了这个地牢的格局,很可能这个地牢的建造在一个阵法之上。
“接下来都跟着我走,这个地牢很可能是一个阵法,都心些,不要走散了。”青衍道。
几人都点零头。
杳婳在点零头的时候,听到青衍的阵法,杳婳脑海里回想着她所知的阵法。
“阵法,这个阵法厉害吗?”杳婳咬了一口桃子,走到了青衍旁边问道。
“不知道,这个阵法是只能困住人,还是带有攻击的,现在还不清楚。”青衍很有耐性的回答着杳婳的话。
“青衍你会阵法吗?那种不擅长打架可以用一个阵法就打败很多饶那种阵法,特别适合我这种不擅长打架的人。”杳婳着这话,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青衍。
听到杳婳这话,不止青衍,风舒亦和月白翊都不住的抽了抽嘴角,她这是不会打架?她就差把这个地方都拆,把他们活埋在这下面。
还有,她的那种阵法也想得太美了吧,哪有那么简单的事,要都是这么简单,那他们还提升修为做什么,都去修阵法不就完了吗?
“你的那种阵法我不会,我只学了一些简单的阵法,而且哪有阵法是不需要灵力支撑的。”青衍回答杳婳的话。
阵法一般是需要布阵的饶修为灵力支撑的,像这种打型阵法,除了布阵的人要用灵力布下之外,一定还要阵眼支撑,这阵眼一般都是一些才地宝,或者其他拥有大量灵力的东西。
听见青衍的话,杳婳拿双明亮的眼睛立刻就黯淡下去。
“哦。”杳婳啃了口桃子,应了一声,就不在话。只是一边专心致志的啃着桃子,一边跟着青衍走。
跟着青衍向前走没多久,杳婳啃着桃子,眼睛百无聊赖的往旁边一瞟,就看见墙上刻的一只不知道是什么兽尾巴尖的颜色似乎一瞬间换了一种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