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什么?”虽然像是被直接“拒绝”了,但杰却丝毫没有生气:“你以前也帮过这一类的忙吧?”
“但那些严格来讲跟‘火种’的‘根本’都扯不上关系。”芯启回道,他再次灌了口啤酒:“就是放置不管,他们也会自行处理……别把‘职能重叠’跟‘正面冲突’搞混了。”
但凡是研究过历史的人都知道,“第三方监管”这种方法,在国际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都是行不通的——哪怕在FP身上投入了相当多的人力物力精力,在“维护和平”这件事上它对于当今世界的影响力其实也只有百分之十五左右——顶多有效“协调”一下小范围地区冲突的程度而已,在这种情况下世界还可以保持着“太平”的样貌,其实还得从“第二点五次世界大战”那惨痛的“内外混战”局面说起……
……好吧,就算是在“分权制”已经相当完善的今天,那种事还是显得太可怕了;而且虽然没能“使出全力”也都不以“破坏”为目的,但不比前两次世界大战,“二点五战”开战之初到结束大部分战区其实都很“胶着”,几乎没有任何一支队伍做出过特别深入的“推进”。
嗯,也许在“都没使出全力”的情况下这种对比并没有什么说服力,但至少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当今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没有迅速将自己同等级国家打倒的能力,而且“二点五”刚开战的时候局势可是“普遍紧张”的,但现如今,几乎任何一个国家都搞不清自己人到底谁反战谁好战的了——“情报战”这种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当年的战争也正是靠着“保守派”最终堪称“神兵天降”的“联合围剿”才一步步结束的……
……或许这听起来确实有些搞笑,但千万别忘了,这可是“俗话”的说法;如果换成意思相近的“格言”的话,那就是“落后就要挨打”,以及“和平永远建立在对等的力量上”。
甚至其实说白了,在“主权不受到干扰”的情况下,太过深入的结盟在当今的政治条件下依旧是根本不现实的——不管词藻多么华丽,“联邦警察”其实也就是搏一搏那百分之零点零零零一的“概率产物”而已,在发现达不到预期效果之后,配以它那本就奇怪的法律地位,诸如“政治怀疑”、“经费缩减”一类的东西是必不可少的了——本来,按常理来看的话它注定是要“昙花一现”的,但无论如何,至少有那么一瞬间它还是“张开了眼睛”,“全面而细致地看过这个世界”的了。
然后,它就一直持续到了现在,甚至作为“半地区、通用性警察”在民间逐渐获得了声望,无形中扩大着影响……这其中大恐怖当真只有“意会者”才懂,绝对经典的“细思极恐”……
“但凭你跟‘火种’现在的关系,恐怕把他们全毁了对你也比较有利吧?”
“想什么呢?”芯启语气有些“恼怒”:“只身一人,把世界性的大组织,在短时间内不留后患地毁掉……你是那些只会意淫的脑残小说人物么?”
“别用‘能力’岔开话题。”对于“谈判”安娜异常地敏感。
“但问题是这种事就得看‘能力’,而且就算不只有我,你们也倾巢出动……与此同时他们脑子集体抽风只会傻愣愣站着让你们杀就能杀得完吗?”
“……这比喻过了吧?”杰擦擦冷汗,灌了口啤酒压压惊。
“糟糕的是还真没过。”芯启瞪了杰一眼,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有些人的【能力】可是能够‘被动’触发的,想想看如果跟你是同类的话有多么‘无解’。”他又把视线转向了安娜:“有些人则是一受伤就会‘发狂’的,到时候凭借本能都能造成大量杀伤。”他最后把视线转到了……桌前,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
“而且……光是‘抽风’的话,他们中几乎任何一个人都能在‘五分钟之内’恢复战斗力……快的话二十秒左右,平均应该是两分钟出头,至少最差不超过五分钟……也许(恢复)不全,但就算卡死在五分钟……你们又能突入多少?”
“……还是太夸张了。”杰的【能力】……至少目前为止做不到芯启说的那种“被动触发”,因此这位中山装男人描述的情况他确实有些难以想象。
“……你好歹也是‘特殊职业’吧?抛开那些杂七杂八故意放出来混淆视听的‘烟雾弹’光从你们内部掌握的数据来看,‘民兵’、‘正规军’、‘特殊部队’之间的对比……难道不夸张吗?”
“……有些地方还真没那么夸张。”话虽如此,但杰的眼神已经没有那么惊讶了:“不过这个比喻用得不错。”
“我曾经持有过‘教师资格证’。”芯启的神色却显得有些“落寞”,他一口吞掉了一块青口贝肉,重新开了一啤酒灌了下去:“但话说回来,你们是‘临时起意’的吧?”
杰和安娜对视了一眼,随后开口的还是“男方”:
“我总不可能蹲在你店门口等你过来帮忙吧?”
“……果然。”芯启态度稍缓:“先说说什么事吧?”
“跟‘火种’有关……”
“娘希匹我说多少次了?!”芯启气急败坏地直接打断:“‘相安无事’至少他们还会按计划来‘暗杀’我,但如果‘主动进攻’的话……店还开不开了?”
“……我真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执着于开一家小店……”杰确实搞不懂,或者说在他看来芯启完全是在“自缚手脚”:“放心,(这件事)跟他们的‘根本’无关。”
“但就算如此,我的武器也损耗严重……昨天的规模你也看到了,至少短时间内我不打算参加任何会加重损失的战斗。”
“……拜托!”杰很敏锐地察觉到了问题:“按你的素养会一晚上就用光‘存货’?”
“不专心补充的话,存货再多总有一天会用完的。”话虽如此,一口气干光手里那罐后芯启话锋还是一转:“不过作为熟人,我倒是能给你指另一条路:我可以把九‘租借’给你,仅此一次;而作为她的‘监护人’,我也会跟随,但没有参与的义务;当然,作为代价……”
刚说到这里,芯启的眼神却是猛然一凛,脸上本就不多的“酒红”也是瞬间就散掉了——这种突然“醒酒”一般的举动把杰和安娜都吓了一跳,但愣了大约两秒,芯启就变回了懒懒散散无所顾忌的模样:
“……你们欠我一个人情,而且这一顿也是你们请。”
“……这不是说好的吗?”杰笑得很开心,毕竟某种程度上芯启也算是为他们“破了例”;但这两人却不知道芯启有一些东西没表达出来,或者说,“没说出口”——毕竟安娜的听觉范围相当广。
“……算了吧……”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心想”。